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路仁葵走到了还在咬自己手的K011前面，把K011的机器手从K011的嘴中解救出来之后，路仁葵半弯下腰，和坐在台子上的K011平视：“你为什么要咬自己的手啊？”
“林教授。”K011看见了“林焕明”，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紧张的表情——毕竟它还只是个正在学习分析人类行为和情感的机器人——但是K011发现“林教授”皱着眉头，根据他的表情分析，“林教授”这是不高兴的表现
K011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林教授”为什么不高兴：“林教授，我这么做不对吗？”
“我得先知道你做事情的动机，”路仁葵说，“这样我才好和你解释，毕竟你又是拿头撞墙又是摔倒故意使自己受伤，现在还在咬自己的手，我希望弄清楚，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好的，林教授。” K011已经开始解释起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些行为。
“林教授，我拥有痛觉了，”K011眨了眨眼睛说，“我对此感到惊奇，我想试试看各种各样的痛，我觉得知道各种各样的痛苦可以让我理解如何才能更像一个人类。”
“啊，这样嘛？”路仁葵算是明白K011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不过还是要对K011加以干涉，照K011这个嚯嚯自己的速度，估计没过两天他们得把K011的零件从上到下全部换一遍。
那就太折腾了，而且K011也可能会自我演算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想到这里，路仁葵弯下腰，对着K011说。 “K011，你愿意去探索一些新东西，我很高兴，但是我不希望你出现伤害破坏你自己的行为，这种行为在人类的词里面叫做自残。”
“知道什么叫自残的，对吧？”
“知道的，林教授。” K011眨了眨眼回答。
“那就好，”路仁葵严肃地对着K011说，“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K011，这对你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K011眨了眨眼，似是在记录这句话，最后它开口说：“我知道了林教授，人类不希望看到同胞受伤。”
“好，知道就可以了。”路仁葵摸了摸K011的头。
“可是林教授，人类是会痛苦的生物。” K011歪了歪脑袋，跳下了实验台，精准落到了王回应放的垫子上，“如果我没办法去体会人类的痛苦的话，那么我对于痛苦的模块就会缺失，这是否对我的实验结果有影响呢？”
“K011，人类的痛苦不仅仅只有肉体上的痛苦。”路仁葵思考如何回应K011的问题，“人类的痛苦有时候也会来源于精神。”
“我们暂时还没有给你安装上类似于人类的精神系统，所以你还不用那么着急去完善自己的痛苦模块。”路仁葵勉强找出了个理由。
“我们给你安上类似于人类的精神的系统之后，你再去收集痛苦的感觉，也不着急。”路仁葵说，“而且人类是擅长于共情的生物，你或许可以去一些地方，去感受人类的情感，这总比你自己探索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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