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虽说哪吒失踪了，但行动第一天就找到了孙悟空这员重要战力，已是超出预期。
要知道，齐天大圣的实力与二郎神伯仲之间，若能成功将他回收，己方战力必然大幅提升。
“你怎么确定那是孙悟空本尊？”凯恩没急着高兴，先追问消息的准确性，在这真假难辨的梦境世界里，任何线索都得先打个问号。
“我去天王府时，刚好撞见那只猴子从府里出来，当即用梅博士给的检测仪偷偷测了一下，竟然有读数。”杨戬解释道，“除此之外，我还去天河找了天蓬元帅，又去灵霄殿旁寻了卷帘大将……可惜，他们都是梦境化生的虚影，不是真人。”
“好吧。”凯恩点头。猪八戒和沙和尚早在百年前迷雾入侵时就已牺牲，如今梦境里出现的，不过是世界根据“神话记忆”生成的镜像罢了。
反倒是孙悟空，竟真的以本尊姿态出现在这里，实在出人意料。
“这消息很重要。”凯恩眼神一凝，“如果孙悟空真的在这儿，我基本能断定，这个梦境世界就是林七夜创造的。”
“！！一听到“林七夜”三个字，红缨和纪念瞬间眼前一亮，“你怎么确定？”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凯恩看向纪念，“你从诸神精神病院出来，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孙悟空当年就是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若他能出现在这里，说明林七夜一定也在。”
杨戬听得一头雾水：“诸神精神病院？那是什么地方？”
凯恩简单将精神病院的来历、以及林七夜与诸神的关联解释了一遍。
杨戬听完，脸色骤变：“原来如此！怪不得林七夜身上有那么多神明的气息……可我有个疑问。”
顿了顿，他蹙起眉，“那猴子早被封了‘斗战胜佛’，心性在西游路上早已打磨得沉稳，为何还要重蹈覆辙，偷吃蟠桃、搅乱仙宴？难道他还想再闹一次天宫？”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凯恩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被夜风摇曳的树影，轻声叹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见他一面——找回战友，本就是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说得对。”杨戬点头，话锋一转，“可哪吒那边该怎么办？他擅自行动，万一出了意外……”
“哪吒啊……”凯恩揉了揉眉心。这
位三太子的我行我素，简直像从“魔童降世”里走出来的，和《斩神》原着里那个沉稳的哪吒判若两人。莫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凯恩缓缓回头，湛蓝的眼眸深处，深绿色的无限刻印悄然亮起。
他看向杨戬，沉声道：“你过来，打我一巴掌。”
“？”杨戬愣住了，“为什么？”
凯恩没解释，若杨戬已被克苏鲁替换，必然会无条件服从命令，不会有半分犹豫；
唯有三柱神级别的存在，才有可能抵抗无限刻印的指令，但那也是个强大的负担。可杨戬此刻的迟疑，显然不符合“假货”的特征。
“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在凯恩脸上拍了三下。
他面无表情地转头，对上纪念无辜的眼神。
“干嘛？你不是要找人打你吗？早说啊，几巴掌我都乐意。”纪念眨了眨眼，语气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你吃屎去吧。”凯恩冷声道。
“哈？？你什么意思？想打架是吧？！来来来，本仙子还怕你不成！”纪念瞬间炸毛，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还好被杨戬及时架住。
凯恩眼中的无限刻印暗了下去——纪念也不是假的。
“凯恩！你发什么神经！”红缨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他，“纪念好歹是你义妹，而且我们在说正事呢！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对不起。”凯恩移开视线，声音轻了些。
红缨是绝对不可能有假的。
她身上那枚始源之律者核心，是神国本源铸造的至高存在，克苏鲁系的卑劣造物，位格本就远低于她。
即便混沌能伪造她的容貌、性格甚至气息，也绝不可能复刻出律者核心那股至纯的力量。
凯恩从不需要测试红缨——他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妻子。
见凯恩老实道歉，纪念也不再追究。四人重新落座，继续商讨正事。
“按照天庭的规矩，用不了多久，玉帝就会派天兵天将捉拿孙悟空。”杨戬沉声道，“现在想私下接触已经不可能了。
我的建议是先按兵不动——按照神话轨迹，接下来观音大士会向玉帝保举我，届时我会率领梅山兄弟前往傲来国花果山，那是我们接触孙悟空的唯一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凯恩点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跟你一起去。”
“你？”杨戬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想……”
“我会隐藏在你的兵士里，随你一同前往花果山。”凯恩补充道，“另外，我觉得现在可以召二队进来了——安卿鱼心思缜密，有他在，能多些应对方案。”
几人又仔细商讨了许久，最终确定了“跟船流”的计划：
即刻召唤安卿鱼的二队入梦，汇合后，由凯恩、杨戬与安卿鱼一同前往花果山接触孙悟空，红缨、纪念等人则留守沧南城，稳固后方。
商定结果后，杨戬立刻起身告辞，返回灌江口等待天庭旨意；凯恩则留在城隍府，一边等二队到来，一边安排沧南的防守事宜。
约定好出发当日，杨戬会带着梅山兄弟来沧南接应他们。
午夜时分，正房内。
凯恩轻轻抚摸着红缨的长发，她刚经历过一场“躁动”，此刻正筋疲力尽地靠在他怀里熟睡，玫红色的发丝散落在枕边，露出的香肩白得像雪。
半个多小时的“交公粮”几乎耗尽了两人的力气，可凯恩却毫无睡意——他准备了半年的礼物，终于要在今天送出去了。
在对爱莉希雅的感情上，凯恩一直很“拧巴”。一份早该送出的礼物，硬生生被他拖了半年，足以说明他的纠结。
爱莉希雅对他有恩，前期若不是靠她的帮助，他根本撑不过最艰难的“发育期”。
可她的行事风格太过“抽象”，让他既想靠近，又怕一旦认了她，会引发一些恐怖的事情。
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有些事，迟早要面对。
凯恩轻轻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心神沉入乐土。
再次睁眼时，他已站在乐土大厅的装备室里。角落里，一个粉色的小礼盒静静放在桌上——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礼盒上贴着一张简单的贺卡，上面只有一句话：
“谢谢你，爱莉希雅。
——凯恩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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