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怪兽难道是在说些什么吗——伊初，探测结果怎么样？”
目睹奥特曼似乎正在同怪兽进行交谈，疑惑与思索之色也随即浮现在村松的面庞上。
“啊，队长——”
“怎么了？”
伊初则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结果，一时间变得言语踟蹰起来，不过在村松的提醒和催促下，他还是很快做出了回答。
“队长！这只怪兽并非是我们常见的单一生命体，它实际上是由一个个微小生命体以某种形式构成的集合体，恐怕，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一团团极光就是那些生命体单纯聚集起来的样子。”
“真奇怪，为什么它们像是在以同一个意志来活动呢——”
伊初还在纠结卡欧斯独特的构造，而村松的神色却更加凝重了起来。
“你把这叫做整合？你说这是秩序？”
另一边，明耀的目光依旧紧紧钉在卡欧斯的身上，他的拳头却不知何时紧攥了起来，全身的肌肉也似乎不自然地绷紧了。
尽管和之前生物兵器似的毫无知性的卡欧斯怪兽不同，卡欧斯伊布里斯像是可以与之沟通交流。
但听到卡欧斯的回答，又联想起之前出现的卡欧斯怪兽，明耀已经基本能确认了，眼前的卡欧斯正处于，不，甚至也有可能是回到了和人类相互理解的状态。
其想要同化、复制各种生命体的行为就是证据。
这也意味着——
此刻，众人并不能看清明耀脸上的表情，但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整片空气都骤然沉重了起来，他们更被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正是如此，并非毁灭，只是同化，只是整合。”
而这时卡欧斯伊布里斯的神情比不久前的状态丰富了不少，它的眼中也多了一些知性的色彩。
可是，它声音中那难以言明的淡漠并没有减损半分，它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更是若无所觉。
“生命体，不完全，感情，分歧，引发斗争！因此，需要整合，需要秩序！”
“他们，不理解，攻击！你，是例外！好像见过。”
似是对明耀出乎意料的举动产生了别样的反应，卡欧斯伊布里斯又对着他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目的。
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了“整合”！
然而，明耀亦深知，这所谓的整合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就是附身，改造，以及最后就是意志的融合或者说支配！
这就是他所知的卡欧斯所谓实现秩序，统合生物体意志的方式！
或许，之前卡欧斯的攻击确实不是冲着毁灭巴尔坦的宇宙船而去的；或许卡欧斯自始至终也的确没有夺走生命的想法，但是——
“秩序是无法被给予的，它只能靠人们在相互尊重中构建。”
“这不是在实现秩序！强行同化、整合其他生命，剥夺他们的自由意志，这只会招致反抗，这只会产生牺牲，这只会引发更加激烈的争斗和混乱！”
“你的行为，反而是在破坏秩序啊！卡欧斯！”
明耀竭力地呐喊着，驳斥着卡欧斯的话，更想要把自己的想法，感情都传递给卡欧斯。
可是，即使从能沟通的一开始就与其进行交流，仅靠言语的反驳，不，即使是这话语中也蕴藏着殷切的期盼、强烈的意志，真的能就此扭转卡欧斯的想法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卡欧斯伊布里斯的头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甚至带出了道道残影，似是对明耀的回答感到非常不满。
也更像是因为听到了熟悉的话语而下意识产生了激烈的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不理解？差异，感情，只会，分歧，无尽的斗争！”
“卡欧斯，你说生命体的差异和情感会引起斗争，那么，现在的你，难道能理解什么是感情吗？”
“而且，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整合会引起多少牺牲吗？”
明耀不打算就此放弃和卡欧斯的沟通，又继续对其发出了质问。
但这次，卡欧斯却像是厌烦了一般，再没有交流的打算了。
只见，不止是头部，卡欧斯的整个身体都剧烈摇晃了起来，极度危险的气息也又一次在它的周围开始酝酿。
“生命体的感情，吾自然理解，吾之姿态，便是生命体仇恨之姿态。”
“为了秩序，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
“为了秩序，所有阻碍，必须消灭！”
“你也是，阻碍！”
以最后一句话作为宣战的布告，卡欧斯伊布里斯再度在手中凝聚起了恐怖的波动能量，并将之凝结为念力球朝着奥特曼射了过去。
紧接着，它又迅速转过身，对着巴尔坦宇宙船所在的位置直接释放出了一道炫目的七彩极光。
这正是由它的躯体分化出来的卡欧斯病毒构成的能量波。
“什么必要的牺牲，不可以有！”
怒吼着，双脚迅速离开地面，奥特曼冲向了空中，避开了伊布里斯的爪键波动。
与此同时，奥特曼又将奥特火花飞掷出，令其化作奥特盾牌挡在了宇宙船的前方，将那道七彩极光拍散。
但随之，卡欧斯伊布里斯的猛烈攻势又汹涌而来了。
“嘭嘭嘭！”
卡欧斯伊布里斯不停地挥出双掌，恐怖的念力球便不间断地从各个方位轰向了停在空中的奥特曼。
奥特曼随即不断地变换起飞行轨迹，但也仅能堪堪同这些几乎无形的念力球擦肩而过。
而很快，发现奥特曼应对不及的卡欧斯伊布里斯更同时释放出枪林弹雨般的眼部射线，进一步压缩了奥特曼的闪避空间。
接着，卡欧斯伊布里斯又借着这个间隙以念力球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络，将奥特曼团团围了起来。
眼看着念力球朝着奥特曼无情地挤压了过去，奥特曼却使出了瞬间移动的能力，以能量的耗费为代价躲开了这一击，并移位到了卡欧斯伊布里斯的身后。
“削啊！”
将凌厉的奥特手刀劈砍在了卡欧斯伊布里斯的咽喉，奥特曼又趁着卡欧斯僵住动作、就要后撤几步的瞬间挥出了一击又一击重拳，以暴雨般的拳势令卡欧斯完全没有机会用出以波动能源构成的强力屏障。
最后，就在奥特曼要猛挥出缠绕着炽烈闪光的终极一拳时，他却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动作，怎么也无法将拳头轰下。
而没多久，伊布里斯的狞嘴中就本能般地喷吐出了和卡欧斯加勃拉类似的放射束，将奥特曼轰退了出去。
奥特曼和伊布里斯再度拉开了距离，展开了对峙，这一刻，奥特火花也刚好回到了奥特曼的手腕上。
“难道只能战斗了吗？难道只能靠力量来解决问题吗？”
看着手上闪烁的火花之光，明耀呐喊着，也对自己发出了质问。
（还一章，我继续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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