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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冷风仍然吹拂,今天晚上经历了太多,
祁诚和曲诗怡在温热的床上睡着的很快,
卧室里面只有彼此,很安静,
由于曲诗怡个人习惯的原因,甚至于窗户都是隔音的,风打在上面没有任何声响。
卧室里面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就再无其他声音...
而在相隔不足几百米,同样是江上龙府这个小区里面,
阮秋云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
她磕着浅淡黑眼圈的桃花眼,身上穿着祁诚当初给阮婉在外面买的睡衣短裤。
浑圆白嫩的大腿从床上侧了一下,肌肤蹭着床单滑了下来,
赤着的脚丫在黑暗中摸索着,玲珑的脚趾找了一会才感受到拖鞋毛绒的触感。
无论睡眠质量如何,早睡还是晚睡,这副快要透支的身体就是这样,
醒来的时候总是会头晕,每天从床上起来,阮秋云都要顶着一会身体对床的依赖,艰难的起身...
就阮婉的那种作息,失眠,幻觉躯体化,没有猝死已经算是奇迹了。
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之前阮秋云没少劝阮婉...
也幸好能撑到‘医生’家里,最近两天才能睡个好觉...
阮秋云坐在床上,低着头,眯了一会神,直到想要上厕所的冲动感实在憋不住了,
少女这才摇晃着从祁诚卧室的床上起身...
过了几分钟,阮秋云从厕所里面出来,
困意也少了大半...
窗外依旧是夜景,树影婆娑,远处是城市的霓虹,
偶尔能看到街道上已经零星的出现环卫工人了,
“快天亮了吗...?”
阮婉单亲的母亲,在她还没有成为一位画手自力更生之前,有一段时间就是在干环卫工人的职业...
对此,阮秋云也能通过环卫工人上班的时间,下意识的想到现在起码已经四点了...
少女看着外面,发了会呆...
由于刚起来的原因,加上现在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阮秋云褪下困意之后,细微寒冷的感觉慢慢清晰。
“那个家伙...别在外面冻到了。”
阮秋云走回床头,顺手从衣架上拿过祁诚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是的。
阮秋云是在祁诚卧室里面睡着的。
正如祁诚所想的一样,当初同意阮婉进入他的卧室睡觉之后,
就等同于开了一张长期的卧室睡票。
只不过今天晚上,在这个主卧里面睡觉的只有阮秋云一个人。
环顾偌大的卧室,显得有些空旷,
没有祁诚的身影,阮秋云当初在阮婉家中的那种空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只不过要比起那种近乎把整个情绪沉底的压抑感,现在身边有医生生活的痕迹,也不至于太严重。
精神疾病不会因为换掉一个人格就彻底消失...
阮秋云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其他的原因,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又稍微贴紧了些。
“真的是,如果忙些事业上的事情,我也能帮上忙啊,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阮秋云叹了一口气,
作为心理年龄最成熟的一个女孩,她也要更现实些,在知道医生是祁诚的时候,
阮秋云所考虑的事情,就是怎么做才能和他的身份相适配,
阮婉是个废物,但是她可不想当那个花瓶,
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
岂不是要被樱栀柠,或者祁诚那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在未来狠狠压头?
阮秋云可不喜欢这样,
就目前见面的这两个少女,她不喜欢樱栀柠,而汐依怎么看都是个妾位...
她甚至都搞不懂自己是个什么来头,
“我真的是阮婉幻想出来的第二人格吗?”
阮秋云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
她时常这么思考,
理论上来说,自己确实是阮婉的第二人格,
是主人格出于自保,在极度自卑怯懦下诞生用来伪装,和自我保护的‘龟壳’。
但是自己之前孤儿的记忆,还格外清晰的印刻在记忆当中...
从哪家孤儿院离开,又上的哪家初中、高中、大学
甚至连大学学的信息技术都历历在目...
不过又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找过,在自己印象中的任何事物貌似都是虚幻的。
也正是因此,阮秋云才会认同自己是阮婉幻想出来的特殊存在...
在双重人格的病理上,难道真的会无中生有吗?
如果不会的话,那自己脑海中的知识是怎么一回事?
阮婉这个学渣可不会闲来无事的学习,更别说自学大学计算机或者英语八级了...
阮秋云的思绪陷入一阵混乱当中,一时间有些困乏,
“啊~我到底是谁啊...?”
少女干脆直接啪叽一下躺在床上,然后熟练的找到祁诚之前枕的枕头,抱在胸前...
两只小腿来回摆动...
看着天花板,阮秋云想抱着枕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却闻到不属于祁诚身上的淡香。
顿时没了兴趣,没人会希望纯粹的东西沾染上多余的气味。
虽然是来自另一个少女身上的体香,但是浸染的太深了,
令阮秋云发自本能的恶心,感到一种生理上的难闻。
想到那个叫汐依的,很早的时候就和阮婉一样仗着病情上的依赖和祁诚纠缠,
说不定祁诚已经和这个枕头,或者床上的任何一处一样,从内到外都沾染上了别的女孩身上的痕迹。
真该死。
“真嫉妒啊...”
少女对着黑暗的烦心的抱怨,最后回应她的也只是一片寂静...
“怎么就不能是我最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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