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碎片归位的消息传回炎京,营地里的士气像被添了柴的火堆,瞬间烧得更旺。马嘉祺摊开《薪火录》,书页上显露出第二块火种碎片的位置——“智慧之墟”,那是上古智者们议事的遗址,传说中藏着破解暗裔阵法的密钥。
“这次该我去了。”王源抱着他的鲁特琴,琴弦上还缠着淡淡的星火,“《薪火录》里说,智慧之墟的机关认‘声’不认‘力’,我的弦音或许能派上用场。”
易烊千玺扛着工具箱跟上来,里面传来叮当作响的声音,是他连夜赶制的“解密齿轮”:“我跟你去,墟里的机关多半是机械结构,我能修。”
宋亚轩指尖流转着绿光,轻轻落在两人肩上:“那里的瘴气带着迷惑心智的力量,我给你们加层防护。”他又递给王源一个小小的香囊,“里面是安神草,闻着能保持清醒。”
智慧之墟藏在一片被迷雾笼罩的石林里,阳光穿不透厚重的雾气,只能在石尖上投下斑驳的光点。王源拨动琴弦,清越的音波荡开,雾气竟像被推开的水流,让出一条小径。
“果然有用。”易烊千玺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的刻痕,“这些是‘声波阵’的纹路,按特定频率发声就能打开通道。”
石林深处立着十二根石柱,每根柱上都刻着奇怪的符号,既像文字又像图画。正中央的石台空荡荡的,只有地面刻着一个巨大的星图,缺了一块——显然是火种碎片的位置。
“不对劲。”王源的琴弦突然震颤起来,发出刺耳的杂音,“这里的声波被干扰了,像是有东西在模仿我的琴声。”
话音刚落,石柱后传来细碎的响动,一群长着蝉翼的暗裔飞了出来,它们翅膀振动的频率竟和王源的琴声重合,听得人头晕目眩。易烊千玺迅速掏出齿轮,往石柱的凹槽里一塞,“咔哒”一声,石柱发出沉重的转动声,暂时挡住了暗裔的攻势。
“是‘迷音虫’。”马嘉祺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他正通过《薪火录》的投影观察现场,“它们能模仿任何声音,扰乱人的判断,必须找到阵眼才能让它们安静下来。”
王源闭上眼睛,指尖在琴弦上滑动,不是演奏旋律,而是弹出一串杂乱的音波。迷音虫的翅膀突然乱了节奏,有些甚至撞在石柱上,晕了过去。“找到了。”他睁开眼,琴弦指向最东侧的石柱,“那里的共鸣频率和其他不一样。”
易烊千玺几个箭步冲过去,工具箱里飞出数把小螺丝刀,精准地旋开石柱表面的石块,露出里面的机械核心——一团缠绕着黑雾的齿轮组。“是暗裔改造过的机关,用瘴气驱动。”他掏出净化喷雾,对着核心一喷,黑雾滋滋作响地消散了。
石柱发出“嗡”的一声轻鸣,顶端亮起柔和的光,投射出一段影像:上古智者们围坐议事,面前的星图正在转动,最后停在一块发光的碎片上——正是智慧火种。
“原来如此。”王源恍然大悟,拨动琴弦,弹出与石柱共鸣的音波。其余十一根石柱陆续亮起,星图上的空缺处开始发光,像在召唤遗失的碎片。
突然,石林深处传来低沉的笑声,一个穿着长袍的虚影从雾中走出,面容模糊,手里握着根镶嵌着黑色晶石的权杖。“没想到能有人破解我的迷音阵。”他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但你们以为,这就是智慧的全部吗?”
虚影挥动权杖,星图上的刻痕突然反转,射出无数道激光,交织成一张巨网,将王源和易烊千玺困在中央。“回答我的问题,答对了才能活。”虚影的声音带着嘲弄,“暗裔为什么要吞噬世界?”
易烊千玺的齿轮在掌心飞速转动,分析着对方的能量波动:“因为你们诞生于混沌,害怕秩序。”
“错。”虚影的权杖敲了敲地面,激光网收紧了几分,“再答。”
王源拨动琴弦,弦音里带着思索:“因为你们嫉妒生命的光芒,想让一切归于死寂。”
“还是错。”激光网的光芒越来越亮,几乎要灼伤皮肤。
宋亚轩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焦急:“别被他迷惑!暗裔的本质就是毁灭,不需要理由!”
但王源却突然笑了,琴弦猛地弹出一个激昂的音符:“我知道了。”他直视着虚影,“你们不是‘要’吞噬世界,是‘只能’吞噬世界——因为你们没有创造的能力,只能靠毁灭他人来证明自己存在。”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虚影的身体突然剧烈晃动,黑袍下露出无数痛苦的脸——那是被它吞噬的智者们的残魂。“你……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智慧不是记住答案,是看穿本质。”易烊千玺趁机掏出“爆破齿轮”,精准地扔进星图的凹槽。随着一声闷响,激光网彻底消散。
王源的琴弦再次响起,这次的旋律不再是破解机关的音波,而是带着安抚的力量,像春雨落在干涸的土地上。虚影黑袍下的残魂们渐渐平静,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星图的空缺处——那里,一块散发着蓝光的碎片缓缓升起,正是智慧火种。
碎片飞向王源,融入他的鲁特琴中,琴弦瞬间变得晶莹,仿佛由星光编织而成。他拨动琴弦,音波化作一道蓝光,将剩余的迷音虫尽数驱散,石林的迷雾也随之散去,露出了湛蓝的天空。
易烊千玺捡起地上的齿轮,发现上面多了层淡淡的蓝光:“看来这碎片不仅能破阵,还能给我的工具附魔。”
回程的路上,王源的琴声在林间回荡,不再是单纯的清越,多了几分洞察世事的沉稳。易烊千玺边走边摆弄他的齿轮,偶尔抬头和王源相视一笑——他们都明白,智慧从来不是孤高的算计,而是带着同理心的洞察,是懂得在坚硬的逻辑里,留一丝温柔的缝隙。
当他们带着智慧碎片回到炎京时,马嘉祺的《薪火录》上,代表智慧的光点与勇气碎片遥相呼应,发出温暖的光。营地中央,贾玲正给士兵们分新蒸的“智慧馒头”(其实就是加了核桃碎的杂粮馍),沈腾在一旁打趣:“吃了这馒头,暗裔的陷阱在你眼里就跟戏台子上的布景似的!”
笑声里,王源抱着鲁特琴坐在石台上,轻轻拨动琴弦。琴声里有石林的迷雾,有智者的低语,有齿轮的转动,更有两个少年并肩破解迷局的笃定。
马嘉祺望着《薪火录》上愈发明亮的光点,突然想起书上的一句话:“智为谋,勇为锋,二者相依,方为燎原之势。”
现在,锋已利,谋渐深,属于他们的燎原之路,正一步步铺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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