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瞬间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可这次他们面对的是重重包围，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安全局的特工们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冷峻的神情，仿佛这群被包围者已是瓮中之鳖。
\"打不过，就跑，不要死拼！\"姚岩喊道，率先朝着敌人冲了过去，眼神中透着决然。他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最近的一名特工，那人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会有如此爆发力，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妈的，这小子有两下子！\"被击中的特工啐了一口血沫，恶狠狠地瞪着姚岩。
\"姚岩，小心右边！\"身后传来同伴的警告。姚岩一个侧身，堪堪避过另一名特工偷袭而来的电击棍。电流在空气中发出\"噼啪\"的声响，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鼓起勇气，和安全局的人厮打在一起。他们深知，此刻退缩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奋力一搏，才有一线生机。
\"哼，就你们这几个人还想反抗，真是自不量力！\"汤姆站在一旁，抱着双臂，满脸不屑地嘲讽着。他身着笔挺的黑色制服，金色的徽章在阳光下闪烁，仿佛在彰显着他的权威。\"你们以为能逃脱安全局的追捕？简直是痴人说梦！\"
\"闭嘴吧，汤姆！\"队伍中的技术专家李铭一边格挡着攻击，一边喘着粗气回击，\"你以为穿身制服就高人一等了？你不过是个出卖朋友的叛徒！\"
汤姆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李铭，你懂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安全局能给我的，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永远给不了！\"
\"姚岩，他们人太多了，咱们撤退吧？\"艾拉一边挥舞着手中临时找来的木棍，抵挡着一个特工的攻击，一边焦急地朝姚岩喊道。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但眼神依旧坚定。
姚岩躲过迎面袭来的一拳，大声回应道：\"看准时机，跑，分散开！我们不能都被困在这里，分散突围，还有机会！\"
\"想跑？\"一个身材魁梧的特工冷笑着堵住了去路，\"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他挥动警棍朝姚岩头部砸来，姚岩勉强抬起手臂格挡，剧痛顿时从肘部蔓延至整个肩膀。
\"啊！\"艾拉惊叫一声，看到姚岩受伤，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木棍狠狠砸在那名特工的背上。\"姚岩，你没事吧？\"
\"我没事。\"姚岩咬着牙摇头，趁机一个扫堂腿将那名特工绊倒，\"听我说，艾拉，等会我制造混乱，你带着资料先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艾拉坚决地摇头，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这是命令！\"姚岩厉声道，\"资料比我们的命都重要，你知道的！\"
就在两人争执间，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多么感人的场面啊。\"汤姆不知何时已经靠近，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艾拉，\"可惜，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姚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几乎是本能地扑向艾拉。\"小心！\"
枪声响起。
姚岩感到一阵灼热擦过肩膀，但他顾不上疼痛，抱着艾拉滚到一辆废弃汽车后面。\"你疯了吗？\"艾拉的声音颤抖着，手指紧紧抓住姚岩的衣领，\"你差点就没命了！\"
\"总比看着你中枪强。\"姚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快速检查了下伤口，还好只是擦伤。\"听着，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三秒钟后我数到三，你就往东边的巷子跑，明白吗？\"
艾拉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但最终点了点头。
\"一、二——\"
\"等等！\"队伍中的老周突然从另一侧冲了过来，他的右臂已经受伤，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姚岩，我带人从西边突围吸引火力，你们趁机走！\"
\"老周，你的伤...\"
\"少废话！\"老周咧嘴一笑，露出沾血的牙齿，\"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一会儿。记住，如果逃出去了，替我告诉我家那小子，他老爹不是孬种！\"
不等姚岩回答，老周已经大吼一声冲了出去：\"来啊，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他像一头受伤的狮子，疯狂地扑向最近的两名特工。
混乱中，姚岩抓住艾拉的手腕：\"就是现在，跑！\"
两人借着老周制造的混乱，飞快地向东侧巷口奔去。身后传来汤姆气急败坏的吼声：\"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姚岩感到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火辣辣的疼。但他顾不上这些，拉着艾拉在狭窄的巷子里左冲右突。
\"前面右转！\"艾拉突然喊道，\"我记得那里有个地下通道！\"
两人拐进一条更加阴暗的小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的腐臭味。艾拉熟练地掀开一个生锈的井盖：\"快下去！\"
就在他们即将钻入下水道的瞬间，一道黑影挡在了面前。汤姆不知何时抄近路追了上来，手中的枪稳稳指向姚岩的胸口：\"游戏结束了，姚岩。\"
姚岩下意识地把艾拉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汤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了，汤姆？用枪指着曾经的战友？\"
\"战友？\"汤姆嗤笑一声，\"从你们背叛组织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战友了。\"
\"背叛组织的是你！\"艾拉从姚岩身后探出头，愤怒地喊道，\"你为了升职加薪，出卖了整个小组！\"
汤姆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闭嘴！你们懂什么？我在安全局卧底十年，每天提心吊胆，就为了那点可怜的'正义'？看看现在的我，地位、权力、金钱，应有尽有！\"
姚岩注意到汤姆握枪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这是机会：\"汤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出任务吗？在莫斯科的雪夜里，是你把我从克格勃的包围中背出来的。\"
汤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那是过去的事了。\"
\"你当时说，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姚岩缓缓向前迈了一步，\"那个汤姆去哪了？\"
\"站住！\"汤姆厉声喝道，但声音已经不如先前坚定，\"我警告你别再往前走了！\"
姚岩没有停下脚步：\"开枪啊，汤姆。就像你杀死老陈那样，对着我的心脏开枪。\"
汗水从汤姆的额头滑落，他的手指在扳机上颤抖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下水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金属断裂的声音。
\"小心！\"艾拉猛地拉了一把姚岩。下一秒，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三人一起跌入了漆黑的下水道中。
冰冷的水流瞬间淹没了姚岩的感官，他在水中挣扎着，试图抓住什么固定物。混乱中，他听到艾拉的呼喊和汤姆的咒骂声。
当姚岩终于抓住一根管道稳住身体时，他发现汤姆被冲到了下游，正拼命抓住一根突出的钢筋。而艾拉则在不远处的水面上浮沉着。
\"艾拉！抓住我的手！\"姚岩奋力游向艾拉，在湍急的水流中抓住了她的手腕。
\"姚岩...资料...资料还在吗？\"艾拉呛着水问道。
姚岩摸了摸胸前的防水袋，点了点头：\"还在。\"他转头看向汤姆的方向，那个曾经的战友正在水中挣扎，随时可能被冲走。
\"我们要救他吗？\"艾拉顺着姚岩的目光看去，犹豫地问道。
姚岩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在这等着。\"他松开艾拉，向汤姆游去。
当姚岩抓住汤姆的手臂时，后者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有些东西，比地位和金钱更重要。\"姚岩咬着牙，在激流中艰难地把汤姆拖向相对安全的平台。
三人精疲力尽地爬上一处检修平台，汤姆瘫坐在地上，手中的枪早已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他抬头看着姚岩，眼中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你本可以让我死的...\"
\"但我们不是杀人犯，汤姆。\"艾拉拧着衣服上的水，冷冷地说。
远处传来安全局特工的呼喊声和手电筒的光亮。姚岩站起身：\"我们得走了。汤姆，这次我救了你，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汤姆低下头，沉默不语。
姚岩和艾拉转身消失在黑暗的下水道中。身后，汤姆的声音隐约传来：\"往左走...那里通向码头...有船...\"
艾拉惊讶地回头，但黑暗中已经看不见汤姆的身影。姚岩握紧了她的手：\"走吧，我们还没脱离危险。\"
两人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中前行，远处偶尔传来追兵的声响，但始终没能发现他们的踪迹。当终于看到出口的亮光时，艾拉忍不住问道：\"姚岩，你觉得汤姆为什么最后要帮我们？\"
姚岩望着出口处那一小片蓝天，轻声道：\"也许...他内心深处，还是记得我们曾经是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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