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登万没想到，这维克托竟然通过研究，还真就把丧尸的来历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只能说这大魔法师观察与推理的能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强啊!
虽然魔能将人类转变成丧尸的基本原理还没有被搞清楚，但是最起码现在林登万等人已经清楚这种转变是如何发生的了。
在这一步的前提之下，后边要做的事情就相对思路清晰了起来，只要维克托和埃里克测算出安全的魔能密度。
那么北境终于可以有限度的铺开对于魔能的使用了，这样一来生产力便又可以提升一大截。
但是这样的使用仍然还是要以安全为主，林登万可不希望在北境安全区内爆发丧尸危机。
但就在此时，牧师哈罗德却突然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侧目的疑问。
“维克托大师，那我们在祈祷时所使用的神力，会不会也只是一种被改变了频率的能量呢？”
不是哥们，你好歹也是个牧师啊！
这样揣测神的力量，林登万甚至都有些怀疑，哈罗德那恐怖的信仰数值到底是从哪来的啊？！
虽然林登万本人肯定是不会信仰什么神明的，但是这个世界的牧师确实还真有超凡力量。
也难怪帝国的宗教只有独此一家，那是因为人家真的管用啊！
而对于这样没有任何消耗，随叫随到的神奇力量，林登万自然也是很好奇的。
既然哈罗德自己都不避讳，那维克托这个魔法师自己的当然也不会顾及什么，他直说道：
“牧师，很遗憾，现实的情况与你的想法完全相反。”
“如果说我们身边其实一直都充盈着被加密过的魔能，只是大多数人都感受不到的话...”
“那么神术则可以说是，处于一种完全不存在的状态！”
听到维克托这样的回答，哈罗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疑惑的问道：
“大师，您所说的不存在是什么意思？那野草谷中生长的小麦是靠什么力量驱动的？”
“而且祈祷术可以治疗伤痛，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啊！”
维克托摇了头，他直接将一个填充了祈祷术的转换装置，连接在了水晶元件上。
随着装置被调整到了释放状态，现场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些测试用的水晶元件既没有发光变色，也没有产生频闪，就仿佛是刚才被释放的能量完全不存在一样。
“哈罗德，神术没有频率...”
“这些力量和魔能完全不同，他们平时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有自身频率特殊的人祈祷时，这些能量才会降临世间。”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每个人的频率都和他们的精神灵魂之类的东西有关，我还没办法观测。”
“但在我的猜想之中，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一个人越虔诚，那他的祈祷术力量越大的原因。”
在这一番解释之后，年轻的牧师和光头埃里克一起陷入了不解与疑惑之中。
虽然他们两个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林登万可大概听懂了维克托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的那个神，很可能是类似于某种自动应答机的存在，当信徒们存在某种需求的时候，就向这个神报送需求清单。
而这个神则会根据信徒的需求类型，自动下发相应的力量，这力量有多少完全是根据信仰点数来定的！
这下就和游戏里的数值对上了啊！
这信仰点数就好像是神力库的权限等级，越虔诚的人权限就越高，能用的力量也就越强。
不是，这个设定确实是有点“唯心”主义了啊！
而且这个神力机制的人为设计痕迹，可要比用元素魔法去掩盖魔能来的重多了。
林登万对此是越听越不对劲，看来这个世界的神明背后高低还藏了个大活！
而一旁的哈罗德在思考了良久之后，缓缓的抬起头来，向维克托问道：
“大师，在您看来，神真的存在吗？”
让林登万感到意外的是，对于这个问题维克托却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实验证明了神力的性质，这恰恰说明了教会口中那位神只的存在。”
“但真实的情况却与教会讲给世人的完全不同，神不会在意凡人的身份，也不会在意凡人的言行。”
“从过往的历史来看，祂也不会降下惩罚，这位存在仿佛仅仅是注视着世间，然后默默的记下每个人真实的所想。”
哈罗德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似乎一下子想通了什么，他看着维克托，以一种既像是提问，又像是宣誓的口吻问道：
“大师，您的意思是说，虔诚之心是每个人的内独有的东西，和任何教会，国王都没有关系，对吗？”
维克托再次点了点头，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看法。
“没错，从实验来看，神术的作用只和祈祷者的频率有关。”
哈罗德在原地愣怔了一会，最终他用一种很低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明白了....”
看到年轻牧师这个顿悟的状态，林登万瞬间有点汗流浃背了。
不是，你明白了什么啊？！
这哈罗德，不会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准备自己去开宗立派吧？！
这是什么北境宗教改革？！
不过林登万并不排斥这样思想的发展，现在整个大陆的精神生活被教会垄断的太深了，想要进一步的让北境发展，对教会的改革是不可避免的。
但这样的改革不应该发生在现在，大敌当前，北境目前最需要的东西仍然是团结。
所以作为北境的统治者，林登万最终宣布了自己对这些发现的处理态度。
“维克托大师和埃里克大师，继续加紧对于现有魔能转换器的排查，争取尽快找出安全的魔能密度范围。”
“对了维克托大师，关于神力的那些研究，我想暂时还是不要透露出去的好，这个情况对于北境人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大魔法师也点了点头，肯定了林登万的建议。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发现，对于整个大陆的信徒来说是多么劲爆的一个消息。
毕竟，他只是癫，又不是傻。
如果让那些信徒知道了，原来教会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神根本不在意什么牧师、主教之类的身份，而且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给教会纳税。
即使没有教会，每个人仍然能获得来自那至高存在的庇佑！
在安排好两位魔法师的工作之后，林登万单独将哈罗德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哈罗德，我准备任命你为北境农业大教堂的主教。”
“而且对于你担任主教期间所宣讲的教义，我也不做干涉。”
“来自教会那边的压力，我会帮你解决的。”
这一任命，让刚才有些失落的哈罗德瞬间就打起了精神。
“大人，可您刚才不是说不打算公开真相吗？”
林登万摇了摇头，否定道：
“我只是不想，在人民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公开真相。”
“所以，我需要一位传教士。”
“一位可以将真理一点一点的，传达给北境人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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