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元旦前夕，学校都会在放假前一天举办元旦晚会。
程橙他们这些入围校园歌唱比赛的选手自然是要参加的，但一个晚会不能只有唱歌。
孟蝶在开学表演的时候就已经崭露头角，这种时候更是少不了她的舞蹈。
更何况参加晚会的节目在最后还能评奖，一等奖有现金1000元的奖励。
孟蝶和程橙当即一拍即合：两人一起合作表演一个节目，她唱歌，她跳舞。
午休的时候，三人来到天台一起商量。
孟蝶：“小橙子，你要先定下你唱什么，我才好编舞。”
程橙认真想了想：“我还不知道唱什么呢……果果，你觉得我唱什么好？”
李果：“唱什么都行，只要不是《山路十八弯》。”
孟蝶提议道：“我倒有一首歌，觉得小橙子你可以试试。”
“什么歌？”
孟蝶没有说话，掏出手机直接放给程橙、李果听。
歌曲很悲伤，再加上令人心碎的歌词，听完歌后，程橙和李果都陷入了沉默。
李果显得有些犹豫：“这首歌挺有意义的，但是在晚会上唱合不合适啊？”
孟蝶不说话，看向程橙。
程橙点了点头：“我想唱。”
孟蝶笑了笑：“那就这样决定了。”
因为白天还要上课，留给程橙和孟蝶她们练习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孟蝶每天放学做完作业后，都会去舞蹈社练习室里一边听歌，一边编舞，每天都要练得很晚。
程橙为了不打扰别人，利用每天中午午休时间去学校音乐社里练习唱歌。
这天午休时间，程橙又来音乐社的练习室里练歌，一个年轻男老师突然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程橙？”
程橙看着眼前这位陌生老师，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老师好。”
对方从程橙迷茫的眼神看出了困惑，不由得笑了笑。
“还记得我吗？我是张扬老师，上次歌唱比赛的评委。你唱的《山路十八弯》，我只给你打了五分。”
他是偶然路过音乐社的，恰好发现里面有人在唱歌就进来看看。
程橙这才恍然大悟：“噢噢噢噢！是你啊老师！”
虽然当时他只给她打了五分，但毕竟最后成功入围预选，因此程橙并没有太在意，也就没怎么记住他。
张扬好奇地问道：“你唱的这首歌是打算元旦晚会上表演吗？”
程橙点了点头：“嗯，和朋友一起表演，她跳舞，我唱歌。”
“可是元旦晚会唱这种歌可是很难得奖的哦。”
程橙不太在意：“没关系，反正我是想唱才唱的。”
张扬笑了笑：“好吧。可是不管唱什么歌都要先理解这首歌，我多问一句，你真的理解这首歌了吗？”
程橙沉默片刻，试探性地回答道：“这首歌不就是类似于反对校园暴力之类的吗？”
张扬又笑了笑：“你可以上网搜一搜，网上写的还挺详细的。”
在张扬的建议下，为了更好地理解这首歌，程橙这天放学后特意上网搜了搜。
她滑动鼠标，阅览搜索引擎上弹出的一条条消息。
“原来此歌根据真实案例改编……”
“还有电影？反正还有时间，看一看吧。”
程橙带上耳机点开了电影。
不知过了多久，程成突然进到程橙房间。
“姐，可以借你词典用一下吗？我的放学校忘带回来了。姐？”
程成看到程橙戴着耳机，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专心地盯着电脑屏幕，电脑屏幕上好像在播放一部电影。
“姐，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程成走上前去摘掉她的耳机，却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姐，你怎么哭了？？”
……
元旦晚会定在元旦节前一天的下午。
程橙和孟蝶的节目排在第八个，当第六个节目开始的时候，两人就要从观众席出去到后台换衣服了。
表演服是李果亲手做的，他根据程橙和孟蝶两人的形象以及歌词歌曲特意熬了好几个晚上设计出来的。
一黑一白两种色调的纱裙，有点像精灵装，黑色的灵动，白色的纯洁，程橙和孟蝶穿在身上完全就像落入凡尘的黑白精灵。
“果果，你真是太有才了！”
“果果，你以后一定能成为最厉害的设计师的！”
程橙和孟蝶对李果的手艺都赞不绝口，李果得意地哼了一声：“还用你们说。”
平时在学校的时候，她俩可从来没见他像现在这样自信与骄傲。
“下一个节目，歌曲表演，《负重一万斤长大》，表演者高一五班程橙，孟蝶。”
孟蝶的名字一出来，台下的男生们都沸腾了，有的甚至像追星一样大声叫着孟蝶的名字。
王琬琪和一些女生对此都翻了个白眼：“像白痴一样。”
主持人报完幕下台后，台上立刻灯光一黑。
等灯光再次亮起时，一黑一白两个精灵分站在舞台左右两端。
她们眼睑下都贴着水滴形水钻，在灯光中熠熠生辉，像眼泪一般晶莹剔透。
站在舞台上，程橙和孟蝶相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鼓励和加油。
开始吧。
……
很快，歌曲表演完毕。
之前还闹哄哄的台下此刻是一片寂静。
刚表演完的程橙和孟蝶在台上小口喘着气，有些不知所措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时，程橙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几个人热烈的掌声。
她看过去，是夏小满和晶晶学姐他们，夏小满一边鼓掌，眼睛亮亮的，嘴角带着高高上扬的微笑。
晶晶学姐在草地上对着她又跳又挥手，很是激动。
他们的掌声似乎提醒了台下其他人，掌声这才渐渐响起，而且经久不息。
程橙和孟蝶这才安下心来，鞠了个躬下了台。
下去之前，程橙似有所感地转了下头，看了眼远处。
今天林承风请假没有在现场，但她心里总觉得他会突然出现。
孟蝶好奇：“小橙子，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程橙慌忙回头，挽着孟蝶的手回到了后台。
回到后台，李果正坐在梳妆台前用铅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原来，刚刚她们在台上表演的时候，他又有了一些想法，就赶紧找来纸笔记录下这稍纵即逝的灵感。
程橙拿起手机，正准备和孟蝶、李果他们一起来一张纪念自拍，却看到了林承风发来的微信。
“唱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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