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眼睛怎么了？”
在她瞳孔完全变黑的一瞬间！程煦感觉到一丝寒意！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我眼睛？我眼睛怎么了？”她迅速转向张强那边确认！
张强仔细观察：“没什么啊……就是瞳孔有点变大了……”
程煦再次确认，没有刚才那么大，可是……在这种光线下，她的瞳孔不应该扩张到这个地步！
“呃……没事……应该是我眼花了……”
张强和程煦互相望了一眼……仿佛……彼此都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谁都不愿意往那个地方想！
“谁是高翔的家属？过来签字！”从抢救室出来一位医生喊道！
“又是病危通知书吗？”他老婆带着哭腔回复道！
“不是，只是药物使用授权，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你过来先签字！”
程煦走上前问
“他这已经确定是狂犬病发作了，还有希望治好吗？”
医生沉思了一下
“不好说！如果是一般的发作，肯定是宣判死刑了！可他这个情况……我们也是头一次遇上！目前……我不敢下定论！”
“什么情况？到底是有没有希望？”
“我这么跟你说吧，他的肌肉组织和脊柱液，甚至脑干都检测出狂犬病毒，按常理来说，肯定是没救了……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在一小时前从他体内又检测出一种未知病毒，正在与狂犬病毒融合，并且降低了它的活性！
最后结果会怎样，谁也不知道！我们只能继续观察！”
未知病毒？程煦再次看向张强
显然……这就是塔吉雅给高翔注射的东西！
张强：“那么……我们……能不能看看病人！？”
医生：“可以！他现在生命体征很稳定！只是处在重度昏迷当中！有一点你们要注意！绝对不能接触！！！而且，一次只能进去两人！”
程煦：“那……张哥，你陪嫂子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张强他们进去后，程煦来到护士站，想要知道今天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看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根本挤不进去
突然！有个护士高喊
“所有人安静！请大家安静一下！”
楼道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已经从其它地方借调狂犬疫苗了！大概九点左右送到！请大家耐心等待！不要拥挤！
先登记排号！等护士安排叫号注射疫苗！”
等护士走后，人群又开始嘈杂起来
“我家狗好像疯了，平时可听话了，这……也不知道哪里惹它了！直接给我干了一口！”
“你那还算好的嘞！我半夜下班！无缘无故被一群流浪狗围住咬了一口！要不是我跑的快，怕是要被它们吃掉撒！”
“你也是被流浪狗咬的吗？你说也奇了怪啊！一夜之间，全城的流浪狗就像疯了一样！见人就咬！我看……又该打狗队出动了！”
听到人群里的议论，程煦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等张强他们从IcU出来后，程煦用手机，将十万块钱转给了高翔的老婆
“嫂子！这些钱是仝老板让我转交给高哥的治病钱！他也正从国外往回赶呢！顺利的话，明晚就到！
既然高哥现在病情稳定了！我有点事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打电话！张哥！你要是没事就多待一会儿！”
张强点点头
程煦匆匆离开医院，上了出租车，拿出手机打给了妻子！
“喂～秀丽，你在哪里旅游呢？”
“呃……我在……我在……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咱闺女，她们学校不是不能带手机吗，你有老师的电话吗？”
“我有老师电话！你要干什么？再有一天就考试了！你别没事打扰她！”
“哦～没事……我就是怕万一……八号接不到孩子……总得有个联系人吧……”
“那行，我把号码给你发过去！就这样，挂了！”
嘟～嘟～嘟
妻子的态度，让程煦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时，来电话了，是父亲
“喂～爸，有事吗？”
“程煦啊，你妈被狗咬了，你快过来送她去医院打针吧！”
“好的！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吩咐司机师傅变更目的地
其实，他是想去学校把女儿接回来……但，他忘了考试的事情……被父亲这一通电话打断了……
坐在车上……不停的胡思乱想……各种灾难片的镜头浮现在脑海里……
不对……程煦咬了咬牙
科幻片看多了吧！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会发生电影里的剧情呢？
就算这么想，去父亲家的这一路上，程煦的脑海里还是不断出现，末日，丧尸电影的情节！
到了小区门口，和门卫说了情况，要接病人，进入到单元门口，给司机押了一百元，让他等着！
这是个老旧小区，都是六层，没有电梯，跑上二楼敲门，父亲开的门，母亲坐在椅子上，小腿处有几个牙洞在流血
“你可算来了！看看你妈这……严重吗？是不是必须要去打疫苗啊？”
程煦查看了一下伤口
“这都出血了！肯定要打疫苗的！走！什么也不要带，拿上身份证就行！”
和父亲一起搀扶着老太太下了楼，上了出租车！
“师傅！防疫站！”
司机师傅：“也是被狗咬啦？今天是怎么了？一早上全是去防疫站的！是不是狗都疯了？
我先给你提个醒啊！防疫站全是排队打针的，不如直接去传染病医院！”
“我刚从那里出来！人更多！还是去防疫站吧！”
半个小时，到了防疫站，下了车……
果然和司机师傅说的一样，连马路上都挤满了人，交通都有些堵塞了……
程煦带着母亲的身份证进去一打听，乖乖～都排到两千多位了……
旁边还有人说，传染病医院已经排了五千多人，而且还在继续增加……
没办法，先登记了再说！
光是排队登记就用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来到中午，疫苗终于到了！
程煦拿着2274的排号，看着乌央乌央的人群……
“爸～妈～看这情况，估计……早着呢！咱先找地方吃饭吧！”
父亲看着他手中的排号
“这……排到这么后面，轮到咱们时，不会没针了吧……”
“怎么会呢……就算没了，现在交通这么便利！从附近城市调运，几个小时就到！放心吧！咱先吃饭！”
其实……父亲所担心的，也是程煦怕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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