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文看到他现在风淡云轻的样子，很是着迷，“我…那会儿真的是因为太想你了，你知道我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顾希不想让他说下去。
顾永文不管不顾地说，“我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你闭嘴！”顾希打断他。
永文突然很冲动地去抓他的胳膊，“小希，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
顾希甩开他的手，“你要什么机会？咱们俩再无可能了。而且那会儿我还小，不懂什么是感情。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爱，只是习惯性的依赖罢了。”
“你对他就不是习惯性的依赖，就是真爱了？是他至高无上的地位让你有了依赖和安全感吧？”顾永文扯着嗓门喊。
赤云靖岩惊醒，“你们干什么？我要睡觉。”
“好好，我们不吵了。你睡觉。”顾希轻轻地拍着赤云靖岩，哄他睡觉。
顾永文看此情景，悲愤道，“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他可以吗？你们俩在一起只是你一味的迁就和付出。我是对不起你，他呢？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得到了你也不知道珍惜。你身体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他害的？”
顾希怔了一下，有些失神，像是想起了伤心的过往，随即又稳了稳情绪道，“很多事也不能都怪他，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顾希突然抬起头问他，“我身边有你的人？你在监视我？”
顾永文支吾道，“就是给你身边的人使了些银子，他们就会定时把你的情况说与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那一次我亲眼看到他打你，我心里疼的要命，我特别想替你挨打，甚至愿意替你死……”
“说的好像你没打过我似的。”顾希颇为不屑地扯动嘴角冷笑一下。
“对，我也打过你一次。那一次让我后悔终身。我在心里发过誓再也不会打你了。因为我打完你发现你跟我疏远了，我那时太怕失去你了。据我所知他对你更差，经常打你骂你，羞辱你，你就不记恨他吗？”
“开始我也很恨他，但不知为什么恨着恨着就不那么恨了。后来慢慢还处出了感情。之前不但恨他还很怕他。他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后来我慢慢感受到他其实只是不会表达爱，没有爱别人的能力，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承担。想想也挺可怜的。”
“他可怜？他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呀！”顾永文很不服。
“君王也是人呀！他内心很炙热、很单纯，也很痴情。我可以原谅他，甚至喜欢上他，但你不一样！咱们是一块长大的，我把你当成亲大哥一样依赖信任，是你把我从老家带出来的，你却把我卖了，把我的一辈子都毁了。你现在是为我挨了一箭，但也是你欠我的，本来我就想捅你一刀的，现在咱们算扯平了。”
“我有错！我该死！”顾永文激动情绪又上来了，他‘扑通’跪在地上，“小希，我愿意被你捅，我希望能死在你手里。其实我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你是我唯一的支撑。如果不是因为世界上还有你，我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活！”
顾永文哭得满脸是泪，顾希却异常冷漠，“好了，我乏了，我想睡会儿。”
顾永文有些得寸进尺了，“小希，你离开他吧，你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顾希很生气，“顾永文，你这个人太不地道了！他不计前嫌，升你做大将军，你竟然撬他的墙角，觊觎他的人？”
顾永文很惊讶，“顾希，你现在真的是变了？以前很爱害羞，现在竟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他的人？”
“我就是他的人，他也是我的人。怎么了？”顾希仰着脸挑衅道。
“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根本说不出这样的话，你就是在故意气我对吗？我知道他为什么没杀我，还让我做了将军。为了拿我威胁你呗。”
顾希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顾永文，你是不是太自恋了？用你怎么能威胁到我？你不会以为我留在皇上身边也是为了救你吧？”顾希简直哭笑不得，“你醒醒吧！别总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咱们俩没有那么深的情谊。”
顾永文尴尬地笑笑，“反正他是因为你才不杀我的。”
顾希知道这个是真的，但他不想让他太自得。“你能安静会儿吗？我要睡了。”
“你睡吧。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顾永文失魂落魄地道。
顾希在赤云靖岩身边躺下，身体刚靠过去，便被赤云靖岩一把搂在怀里，然后他眨着眼睛看着他，一个劲傻笑。
顾希也望着他，“你醒了？笑什么？”
赤云靖岩也不说话，捧着他的脸开始亲他。
顾希也没有反抗，只是咯咯的笑着，“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咱们睡一会儿吧。”
赤云靖岩嘟嘴摇头，“不，我就要亲你。”
顾希便任他亲。
一旁看着他们的顾永文，感觉自己要疯了，“你们两个要干什么？要当着我的面上演春宫图吗？”
顾希扭头白了他一眼，又很温柔地拍着赤云靖岩哄道，“睡觉吧。搂着就行，不亲了，听话。要不然哥哥不跟你一起睡了……”终于，赤云靖岩在顾希的安抚下闭上了眼睛。
顾希扭头瞪着顾永文，“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他现在就是个小孩。”
“小孩会那样搂着别人亲？我看你再不拦着他，他都要脱你衣服了。”
“无聊！”顾希扭过身去，“我真的要睡了，你先守一会儿，半夜我换你。”
顾永文酸酸地说，“不用了，我又没人搂着、抱着，没人疼没人爱的，只配给人把门。”
顾希也不理他，搂着赤云靖岩睡去了。
……
第二日早上，顾希跟忠义要了一把大米。他早起熬了，端到赤云靖岩旁边，“皇上，醒醒，吃点东西吧。”
顾永文一直在他身边帮他。他很珍惜在他身边的每一刻。
赤云靖岩醒来，顿了一下，随即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神再也不似之前那么清澈，变得深邃又凌厉。他瞪着顾希，“他一直陪在你身边？”
顾希知道赤云靖岩恢复神志了，他没来得及惊喜。因为此刻顾永文正跟自己紧紧挨在一起。他有些紧张地解释，“他帮我照顾你。我们……”
赤云靖岩没听顾希解释，冷着脸起身出去了。
顾希愣在那里，心里很是担忧。
一旁的顾永文犹如看热闹般在他耳边道，“你这么怕他？跟你说的不一样啊！”
顾希转眼看他，有些挑衅地道，“怕他是因为我爱他，不想让他误会我。”说完，他也站起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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