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秉身形消瘦，个子也不算高，1米72左右，长相比较普通。
好在他戴了副现在比较流行的纯钛眼镜，虽然有点镶金边。
但至少一眼给人看上去，也还算是斯文。
至于是不是个斯文败类，叶寻看对方的样子，又见他和自己一样是单身。
甚至，不出意外的话，可能连恋爱都还没有谈过。
毕竟，像他这样在学业上有些成就，可在人际关系上又太糟糕的人。
是不怎么讨女生喜欢的。
现在的女生，不太喜欢文艺青年。
“谈过恋爱没？”
“没有！”
看见了吧！
“喜欢看些什么书？”
“亚当·斯密的《国富论》。”
“德勤公司两位作者的《信任之路》。”
听见了吧？
这两本书，叶寻都不敢看。
因为怕看不懂。
毕竟后面那个，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沐子铃也是摇了摇头，对叶寻暗示：“我课外从来不看这些。”
“只看绵矢莉莎的《亲爱的闺蜜》！”
叶寻无视沐子铃，继续对陶思秉进行一些询问。
相比俞健茂，他可以直接从对方的口中获得想要的信息，简单快捷，真实有效。
问得差不多了，叶寻这才对沐子铃点头示意。
“接下来我们会问你几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当然，这些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
沐子铃一脸严肃地说道。
之前叶寻问的问题，都是关于陶思秉这个人如何，各方面素质是否达标。
显然，陶思秉这关算是过了。
而接下来的问题，则是看陶思秉对华中百货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有没胆子跟叶寻和沐子铃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改变华中百货的现状。
“第一个问题，你对华中百货怎么看？”
见陶思秉点头，沐子铃当即便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华中百货是我俞叔叔几位兄弟姐妹的公司。”
“俞叔叔对我也可以，一来就给了我一个主管的职位...”
陶思秉低头述说，时不时抬头偷看，直到沐子铃给他施加了压力。
“我们要听的不是这些，你应该知道我们在问你什么。”
沐子铃一拍桌子，陶思秉立马神情紧张起来。
“华，华中百货有，有些任人唯亲了。”
陶思秉惴惴不安，连话也不太利索。
不过，当他说出“任人唯亲”4个字后，叶寻和沐子铃相视一笑。
“怎么个任人唯亲了？”
沐子铃继续询问，也是不断给陶思秉施压。
陶思秉断断续续说了华中百货任人唯亲的事实。
接下来沐子铃又问了些陶思秉自己在这一方面的遭遇。
说到这个，陶思秉话虽然仍然在哆嗦。
可，这会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气愤。
他气自己的无能。
他气那些明明不如自己，却靠关系，一个个比他混得好的人。
当然，他也气俞健茂的亲儿子。
仗着自己爸爸是总经理，当个保安经理带着自己手下狐朋狗友耀武扬威。
就是因为有这么的一群人，带坏了公司的风气，把好好的华中百货，搞得乌烟瘴气。
然而，陶思秉最气的，还是公司这样的一个制度。
“沐总，我知道你是从集团那边过来的。
“也知道你一定不会眼看华中百货这边越陷越深。”
“所以，求你了，无论你打算用什么办法。”
“请你一定要改变华中百货这样的一个现状啊！否则的话...”
陶思秉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辞职信。
这信，他好早之前就已经写好了。
可是，一直犹犹豫豫要不要交出去。
倒不是对华中百货有什么留念的地方。
而是陶思秉非常清楚，华中百货的问题，也是他的问题。
在华中百货里，需要靠关系，而他，偏偏不会搞关系。
所以，在学不会搞好关系之前，他去哪里，其实都难有所作为。
毕竟，这个社会就是如此。
本就是由一张巨大的关系网织成。
“否则，你就打算逃避了吗？”
叶寻看着陶思秉说道。
陶思秉看了叶寻一眼，又是匆匆低下了头。
他不敢盯着沐子铃看，即是出于敬重，也是因为对方与之相差太大的身份与地位。
对叶寻，他自然没有这些方面的原因。
可陶思秉在见过了对方后，总感觉，这个男人仿佛能将他看透。
“不，我没有！”
陶思秉不敢在叶寻的面前撒谎。
“既然没有，那还不快把你的辞职信收起来。”
叶寻说道。
陶思秉颤颤巍巍地收了进去。
“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否能够为我们所用？”
沐子铃问得也是直接。
陶思秉“啊”了一声。
抬头看向沐子铃。
这次居然超过了两秒。
“陶思秉，你牛逼了啊！”
脑海里莫名一个声音响起。
不仅是因为他多盯了这一秒。
更是因为他被沐子铃看上了啊！
“淡定，陶思秉！”
“看上你的不止是沐总。”
“还有...”
意识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对方怎么称呼。
陶思秉视线下意识落在叶寻的身上。
“叶寻。”
叶寻向陶思秉介绍自己。
陶思秉心中一惊，又迅速将头低下。
“果然，他果然能把我看透！”
陶思秉觉得好可怕、好神奇、好厉害、好想学！
“想不想学？”
“啊？”
再次听到叶寻的声音。
陶思秉有点发懵。
“我是问你，想不想学会跟别人搞好关系？”
叶寻再次重复了一遍。
陶思秉心想：“我都还没答应你们吧？你怎么就开始收我为徒了呢！”
但他还是匆匆点头：“叶总，我想学！”
“可是你都还没答应我们。”
叶寻叹了一口气。
陶思秉这孩子，逻辑怎么这么差呢！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不是你先问我想不想学的吗？”
陶思秉快要哭了，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叶总玩坏了。
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直接推开。
“沐总、叶大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经过我们十位兄弟姐妹们的商议，我们一致同意。”
“愿意让出1%的股份，让叶大师入股到我们华中百货中来。”
俞健茂一脸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能像他这样，直接用声音代替敲门的，也就只有华中百货的这位总经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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