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地图在半空中缓缓展开，密密麻麻的红点标注着各个重要设施。
林毅的手指在地图上轻点，一个位于最北端的区域亮起。
“北部禁区，议会最机密的实验基地。”林毅说，“根据晶核中的记忆显示，那里应该还保留着大量实验记录。”
赵雪皱眉：“北部禁区戒备森严，连议会的普通成员都无法进入。”
“所以我们要偷偷潜入。”林毅转向零号，“能入侵他们的监控系统吗？”
“已经在进行了。”零号说，“禁区的防御系统非常完善，但存在一个弱点。
每天凌晨三点，系统会进行例行维护，持续三分钟。”
林毅点头：“就是这个机会。”他看向八名猎手，“你们继续训练，我亲自去一趟。”
“我跟你去。”赵雪说。
“不行，你留在这里。”林毅说，“如果我出了意外，你要负责带领大家继续执行计划。”
赵雪还想说什么，林毅已经转身走向门口：“零号，准备行动方案。
两个小时后出发。”
深夜，林毅站在北部禁区外围的一座废弃大楼顶端。
寒风呼啸，他的黑色风衣无声飘动。远处，禁区的高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数十架无人机在空中巡逻，地面上不时有巡逻队经过。
“目标区域，正北方向三公里。”零号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地下实验室位于地表下两百米。”
林毅抬手看了眼腕表：凌晨二点五十分。
“十分钟后系统维护。”零号说，“我会制造一个小规模停电，吸引守卫注意力。”
林毅活动了下手腕：“明白。”
他闭上眼睛，体内的虚空能量开始流转。皮肤逐渐变得透明，整个人如同融入空气中。
这是他最近掌握的新能力——虚空隐身。
“还有五分钟。”零号提醒道，“巡逻队已经开始交接班。”
林毅睁开眼，纵身跃下大楼。虚空能量包裹全身，他的落地无声无息。
借着建筑物的掩护，他快速向禁区移动。
“三分钟。”
一队守卫从旁边经过，林毅贴着墙壁静立不动。
守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分钟。准备。”
林毅深吸一口气，蓄势待发。
“系统维护开始。”零号说，“东区变电站发生故障，守卫已经转移注意力。”
林毅瞬间启动，如同幽灵般掠过空地。高墙上的传感器失去作用，他轻松翻越。
落地的瞬间，一道虚空能量涌入地面，探测出地下建筑的轮廓。
“左转，地下通道入口在五十米外。”
林毅沿着零号指引的方向前进。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通风口。
虚空能量凝成细丝，轻松解开了通风口的防护栅栏。
“还有一分钟。”
林毅钻入通风管道，迅速向下潜行。管道错综复杂，但有零号指引，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正确路线。
“三十秒。”
终于，林毅在一个出风口停下。下方是一条空旷的走廊，没有守卫。
“十秒。九、八...”
林毅屏住呼吸。
“三、二、一。系统恢复。”
就在监控重新启动的瞬间，林毅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在走廊上，隐身状态完美掩盖了他的存在。
“实验区在最底层。”零号说，“我已经黑入了电梯系统。”
林毅走向电梯，门无声滑开。随着电梯下降，周围的温度逐渐降低。
当电梯停在最底层时，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小心，这里的实验体可能还活着。”零号提醒道。
林毅谨慎地走出电梯。走廊两侧是一排排玻璃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扭曲的人形生物。
它们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紫色，体内能量紊乱流动。
“这些都是失败品。”林毅说，“他们在尝试将虚空之火注入人体。”
“检测到大量能量波动。”零号说，“这些实验体虽然失败了，但体内残留的能量还在持续变异。”
林毅在一个控制台前停下。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移动，调出一份份实验记录。
“找到了。”他说，“议会的确在这里进行人体实验，而且规模远超我们想象。”
“议会每个月都会运送大批实验体到这里。”林毅翻看着记录，“光是去年就有三千多人。”
突然，一阵异响从走廊深处传来。林毅立刻隐去身形，贴着墙壁前进。
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呓语。
拐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林毅瞳孔一缩。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中，堆积着数百具实验体。
它们扭曲的身体互相纠缠，形成一座血肉之山。
最诡异的是，这些实验体还在蠕动，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些...都是活的？”林毅低声问。
“生命体征极其微弱。”零号说，“他们被注入的虚空之火已经完全失控，但体内残留的能量让他们无法真正死去。”
林毅走近观察。这些实验体的皮肤几乎透明，能清楚地看到体内紫黑色的能量在血管中流动。
他们的五官扭曲变形，双眼完全变成了纯白色。
“等等。”林毅突然说，“这些人的眼睛...”
“和莫凡一样。”零号说，“看来他也是实验体之一，而且是少数存活下来的。”
林毅继续深入。空间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布满了能量封印。
他抬手一挥，虚空能量渗入门缝，轻松破解了封印。
门后是一间巨大的实验室。数十台仪器整齐排列，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提取装置。
装置四周的地面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形成一个完整的能量回路。
“这里就是制造虚空之火的地方。”林毅说，“零号，记录下这些符文的排列方式。”
就在这时，一个培养舱突然亮起微弱的光。林毅走近一看，舱内漂浮着一具完整的实验体。
与外面那些失败品不同，这具实验体保持着人类的形态，只是皮肤呈现出淡淡的紫色。
“这个是...”林毅看向培养舱的编号，“零零一号实验体？”
“检测到稳定的能量波动。”零号说，“这具实验体体内的虚空之火已经完全融合。”
林毅调出实验记录：“原来如此，这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
可惜在最后关头出现了意识崩溃，变成了植物人状态。”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培养舱，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传来。
“这种感觉...”林毅眯起眼睛，“和莫凡给我们的虚空之火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莫凡是从这里偷走了虚空之火的制造方法？”
零号问。
“不，不只是偷走。”林毅说，“他很可能就是这个实验的负责人。
那个戴银色面具的人，就是他。”
突然，实验体的手指动了一下。林毅立刻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培养舱。
实验体的眼皮颤动，缓缓睁开。纯白的眼球中闪过一丝紫光。
“意识苏醒？”零号惊讶道，“这不可能，记录显示他的大脑早已坏死。”
实验体的目光锁定在林毅身上。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突然爆发，林毅感觉大脑一阵刺痛。
“滚...出去...”沙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这里...不该...你来...”
林毅冷笑一声：“原来你一直都是清醒的。真是个好演员。”
实验体的眼中紫光大盛。培养液突然沸腾，大量气泡升腾而起。
他的身体开始扭动，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紫黑色的能量疯狂流动。
“警告！检测到剧烈能量波动！”零号提醒道，“他要自爆！”
林毅瞬间启动虚空护盾。下一秒，培养舱轰然炸裂。
紫黑色的火焰席卷整个实验室，所有仪器都在高温下融化变形。
等烟雾散去，实验体已经化作一滩紫黑色的液体。
林毅走近查看，发现液体中漂浮着一枚晶核。
“这是...”他捡起晶核，“第一代虚空之火的能量核心？”
“能量纯度极高。”零号说，“这很可能是最原始的虚空之火样本。”
林毅将晶核收起：“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这里不仅有实验记录，还有最重要的原材料。”
“时间不多了。”零号提醒道，“再过十分钟就要换班了。”
林毅点点头，开始快速收集资料。他用虚空能量将重要的实验数据复制下来，同时采集了几个失败品的组织样本。
“够了。”他说，“该回去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有巡逻队过来了。”零号说，“他们提前换班了。”
林毅立刻隐去身形，贴着墙壁向出口移动。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说话声。
“长官说这里最近不太稳定，要加强巡查。”
“是啊，听说有几个实验体产生了异常反应。”
“小心点，这些怪物随时可能暴走。”
林毅屏住呼吸，等巡逻队经过。突然，一个守卫停下脚步，皱着眉四处张望。
“怎么了？”另一个守卫问。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个守卫说，“好像有人来过。”
林毅的手指微微用力，一缕虚空能量无声无息地钻入守卫体内。
守卫的眼神立刻变得茫然。
“可能是我多心了。”他摇摇头，“走吧。”
等巡逻队走远，林毅才松了口气。他迅速返回电梯，趁着下一次系统维护的机会离开了禁区。
回到基地时，天已经蒙蒙亮。赵雪一直在等他。
“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林毅取出晶核，紫黑色的光芒在黎明中格外刺眼：“有意思的发现。
看来，我们要改变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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