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做好了早餐去叫秦强起来吃饭。
两父子坐在简单的餐桌前，一碗白粥，一碗榨菜就是两人的早餐。
“不给她送点吃的嘛？”
“不用。”
秦强摇了摇手，随口说道：“一天不吃饿不死的。”
何淑呜呜地表示抗议，秦风冷眼看着她挣扎的样子，于心不忍，“你把她绑到桌子上，我喂她吃东西。”
秦强盯着自己这个一贯冷漠的儿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关心地寻问，“你怎么了？”
秦风放下了筷子，“我只是想到你之前拐卖的那些女孩，也曾经像她这么可怜。”
说着说着，目光忽然变得晦暗起来，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起自己以前犯过的错，秦强一时竟然有些羞愧。
他放下筷子，走到厕所里，把何淑从水龙头上解下来，拉着她走到桌子边，把她反手绑在了桌子上。
回到椅子上重新抬起碗，“你喂吧。”
说完，沉默地低头吃饭。
秦风起身去拿了一个碗，盛满了一小碗粥，把堵着她嘴的步团抽出来，一小勺一小勺地给她喂粥。
吞下秦风喂的粥，何淑转过头看向沉默吃饭的秦强，开口求饶，“大哥，我看你也不是坏人，你就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秦风面无表情地等她说完，递上粥。
何淑吞下粥，又继续说道：“大哥，你放了我，我给你钱。”
秦强不为所动，吃饱了，把碗放在桌子上，粗鄙地用小指甲挑着牙齿。
何淑一脸期望地看着他，面对秦风递来的粥都视如无睹。
挑完牙，秦强站起身，对儿子说：“好好看着她，别放了。”
秦风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要去哪？”
“今天高考，骑着我的摩托车出去找找生意。”
目视着秦强离开，何淑失落地垂下头。视线里走进一勺浓稠的白粥，她又燃起了希望。
“小弟弟，你放了姐姐好不好？”
秦风无视她的话，把粥递到她嘴边，“张嘴。”
何淑扭过头，拒绝。
她不吃，他便不强求。
秦风收回了勺，收拾起桌子上的锅碗瓢盆。
因为高考，他也放假了，他今天也要出去。
收拾完了家里，他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女人，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把步团塞回了她嘴里。
何淑倒也配合，从这一天来看，他们不会伤害自己，只是按照要求禁锢自己几天。
秦风锁了门，骑着墙角那辆破自行车往市区方向走。
骑了快半小时，秦风把车停在了路边，安安静静地坐到了陈旧小区旁边的公园里，盯着蓝蓝的天空发呆。
目光时不时往路边瞟几眼，看神情应该是在等人。
瞧见那个一头乌黑微波头发的女人，少年忧郁的眼里忽然明亮起来。
苦涩的脸上渐渐有了些笑容。
李梅拉着沈西站在路边，数着手指提醒她，“准考证带了嘛？”
“带了。”
“身份证带了嘛？”
“带了！”
沈西从帆布包里掏出来这两样东西，在她眼前摇了摇塞回包里。
“梅姐，我走了。”
“行行行，不要紧张，平常心态对待。”
李梅替她拦了出租车，把人送走。
目送着车消失在车流，李梅才折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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