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很快辨认出，这里正是乌蒂娅曾待过的实验室。
墙壁上斑驳的油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实验器材，以及那昏暗的灯光，都与乌蒂娅描述的别无二致。
而那个正拿着实验记录念念有词的人，身形让克拉克家族的成员们觉得莫名眼熟。
“A-102，精神力等级A+，无天赋技能，可取之处：空间迁移。”
那人继续念着，声音冷漠而机械，仿佛在宣读一份死亡判决书。
这时，他微微侧身，克拉克们终于看清他的面容——竟然是亚德里恩·弗兰斯，克莱尔生理学上的父亲。
此刻的他，眼神中满是对实验品的不屑，与之前在克拉克宫殿中那副怯懦又虚伪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艾莉安忍不住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厌恶。
“看来，这是与小阿娅有关的过去。”
凯洛斯神色凝重，眼神紧紧盯着亚德里恩的一举一动。
众人的目光随着亚德里恩移动，只见他将实验记录随手一扔，朝着实验室的角落走去。
在那里，一个瘦小的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大的身影蜷缩在铁笼之中，身体瑟瑟发抖，而那道身影，克拉克们并不陌生。
——正是刚刚还在与他们对话的瑞文帝国的女帝乔薇尔·奈伊。
但与举止优雅从容的女帝乔薇尔不同，铁笼中的少女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她甚至没有名字……
她和年幼的克莱尔与乌蒂娅一般，只有一个冰冷的编号A-102。
躺在笼子里的“乔薇尔”眼神空洞，瘦弱的身躯因长期的实验和折磨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求求你，不要再做实验了，我好痛……”
“乔薇尔”带着哭腔哀求道，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然而，亚德里恩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转身走向一旁的实验台，开始调试仪器，准备进行下一轮实验。
亚德里恩的双手在实验台上飞速地操作着各种仪器。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实验世界中，对“乔薇尔”的哀求置若罔闻。
他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敲击出一连串复杂的指令。
随着他的操作，实验台上的机器开始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从仪器中射出，汇聚在乔薇尔所在的铁笼上。
“乔薇尔”的身体在铁笼中剧烈地颤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痛苦的本能抗拒。
她的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光芒逐渐将自己包围。
她的手紧紧抓着铁笼的栏杆，指关节因用力而变得苍白，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无法流出，只能化作无声的呜咽。
亚德里恩似乎终于完成了他的准备工作，他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走到铁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乔薇尔”，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这次的实验，将会是你的一次质的飞跃，我的102。”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扭曲的温柔，仿佛在安慰一个即将接受礼物的孩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实验台上的机器发出了更加刺耳的轰鸣声，光芒也变得更加耀眼和密集。
“乔薇尔”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她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撕裂。
她的口中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声音中充满了对痛苦的抗拒和对生命的渴望。
然而，就在亚德里恩准备欣赏“乔薇尔”痛苦的巅峰时刻时，意外发生了。
实验台上的仪器突然发出了一阵不正常的嗡嗡声，紧接着，一道刺目的光芒从仪器中射出，直接击中了“乔薇尔”的身体。
这道光芒异常强烈，甚至让整个实验室都为之震动。
亚德里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就被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所取代。
“乔薇尔”的身体在光芒的冲击下，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狠狠地击打，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便陷入了死寂。
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惧，仿佛直到最后一刻，她都无法相信这样的结局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生命体征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没有了任何波动。
实验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亚德里恩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缓缓地走到“乔薇尔”的铁笼前，伸手触摸着她的身体，试图找到一丝生命的迹象，但迎接他的只有冰冷和僵硬。
“你杀了她，母亲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熟悉的声音让克拉克们心念一动。
他们顺着声音看去。
是那个时空的乌蒂娅。
她大概只有十岁大小，比第一次来到克拉克宫殿之时的模样更加瘦弱而稚嫩。
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颤抖，稚嫩的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
她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亚德里恩，仿佛在看着一个尸体。
“你杀了她。”
她重复着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刺向亚德里恩的心脏。
亚德里恩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疯狂。
他突然冲向“乌蒂娅”，双手如同铁钳般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可以救她，你可以救她，身为SS级的治愈系，你可以救她的。你给我救她！”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仿佛只有“乌蒂娅”的治愈能力能够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克拉克家族的成员们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杀意。
他们知道这是另一个时空发生的事件，但他们的心中依然无可避免地闪过一抹杀意。
凯洛斯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艾莉安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亚德里恩的仇恨。
小乌蒂娅的双眼却早早地被格尔西奥遮起，不愿让她看到这残忍而血腥的一幕。
“乌蒂娅”冷冷地注视着亚德里恩，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
“可以，解开我的精神力枷锁，同时，我需要足够的精神力补充药剂，你亲自去给我拿。”
亚德里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解开了“乌蒂娅”身上限制精神力使用的枷锁，并迅速向实验室的药剂存储区奔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乌蒂娅”治愈能力的期待，A-102的能力特殊，是菲妮克丝相当看中的实验体之一，她绝对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至于“乌蒂娅”是否打算逃跑？
亚德里恩并不担心这一点。
毕竟在他的眼中，“乌蒂娅”只是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带着一个濒死的少女逃离这个严密监控的实验室。
更何况，“乔薇尔”的身上还植入了实验室特有的定位芯片，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会被轻易追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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