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听到钱春梅的话林默心里一沉。
“阿琴在什么地方？
是不是他也在禹县？”
林默意识到了事情不对，赶紧问道。
“哈哈，哈哈，就像你说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他在哪？”
钱春梅笑的有些发狂。
林默见状立马起身，走出审讯室。
“陈总，我刚才在审讯付先生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本案的另外一个嫌疑人很有可能也在禹县，或者是在许顺市周边。”
林默一路小跑到会议室。
付先生一开始很配合审讯，她的最终目的却是拖延时间，让阿琴逃走。可有一点林默想不明白，她既然想拖延时间，一言不发不是更好吗？
“还在禹县？能不能确定？”
陈松一听林默这么说也有些头疼。
“不确定，这只是我的判断，不过我认为有必要再联系一下豫省省厅，通知禹县分局以及许顺市局让他们设卡排查。”
林默回应。
“这...，小林，我们现在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表明阿琴就在许顺，凭的也只是你个人直觉。
虽然我也非常相信你，可仅凭直觉的话我很难去说服豫省省厅让他们下达大范围排查的命令。”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让陈松去找省厅，确实很让他为难。
“陈总，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份弄清了吗？”
林默又问。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把他的照片传到各军区了，为此我还找到了以前我在部队的领导，他真要是从部队退伍的，就一定能找到。”
陈松对此很自信。
“小林，先等消息吧，不要想太多。”
陈松扔给了林默一支烟，自己也抽出一支。
林默赶紧上前为其点燃。
“这个案子从临川到市局，再到开元，新郑，许顺，辗转了这么多地方，我不想就这么... ...”
林默说到一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不下去了。
“不想怎样，放弃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放弃？
小林，我知道你在这个案子上付出了很多，你聪明，能干，一个优秀刑警的品质你都具备，可你知道你缺少什么吗？”
“什么？”
林默抬起头看向陈总，上一世他没有步入过官场，对很多东西知之甚少，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缺乏什么。
“大局观。”
“大局观？”
林默有些茫然。
“对，就是大局观，有些事情你不能老站在自己的角度，或是某一个案件的角度看待问题，案子固然重要，但还要看一项任务如何部署下去到底能够完成多少？
就拿这个案子来说，从破案的角度上看，你向我提出的建议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这个部署放在淄市去完成，那一定会完成的很好，因为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但这是在哪？这是豫省，不是鲁东。
我要先通过鲁东省厅向豫省省厅发函，又豫省省厅再向许顺以及禹县下达命令。这要牵扯到多少部门，多少人？这些人的执行力又如何？
虽然他们也接到了部里的命令，全力配合我们破案，但你要明白他们只是配合，主办人还是我们，是鲁东省厅。
小林啊，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我知道说这些对于你一时不好理解，但你现在已经是刑侦大队长了，不再是派出所的普通片警。以后你要多在这方面下下功夫，等以后你当了公安局长再去学那就晚了。”
陈松和蔼的对林默说道，他说这些全都是肺腑之言，没有一丝责怪林默的意思，完完全全是站在林默的角度上说的这番话。
在这之前只有柳晴的父亲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此时林默的内心感动无比。
“陈叔，我知道了，我以后遇到事情一定多方位的考虑问题，不再这么鲁莽。”
林默态度非常的诚恳。
“呵呵，你小子，我可没批评你。”
“我知道陈叔，你都是为了我好。”
“嗯，我没看错你，好好干，等这个案子结束，你也磨炼的差不多了，跟我一起去省城吧。”
“陈叔，除了这个案子，我在临川还重启了三个积案调查，等我查完这三个案子再去省城找您可以吗？”
“三个案子同时查，你查的过来吗？”
“目前只查了一个案子，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那就把这个案子查完，剩下的两个让你的继任者去查吧。我给你一个期限，年底之前给我去省厅报到。
听见没有？”
见林默没有说话，陈松又补上一句。
“听到了，年底之前一定去省城找您报到。”
林默起身道。
“别说去省城，就是去你们市局，换一个人都会忙不迭答应，哪像你，跟求着你似的。”
陈松有些不满意道。
“嘿嘿，我不是怕我这驴脾气，到时候去了给您添麻烦，惹您生气嘛。”
林默见陈松脸有些黑，赶紧低头认错。
“哼，你还知道。你的老领导秦颂也不敢这么拒绝我，也就是你，换一个人试试。”
“是，陈叔，我以后保证不惹您生气。
那个，我再去审一下那个付先生，看看能不能再审出点东西。”
林默扔下一句话，逃似的离开了会议室。
“臭小子。”
陈松看着林默的背影，笑着来了一句。
“小陈啊，你要是看不上这小子，我可要收他当关门弟子了。”
刚才陈松跟林默说话，刘老一直闭着眼，装睡觉，林默一走他立马走过来问陈松。
“老师，您一大把年纪了，在家钓钓鱼，养养花多好，这小子属猴的，得敲打才行，我怕他哪天再给您气着。”
“你别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这小子是个人才，你得给我好好带他，要把他带废了，我饶不了你。”
“那不会，那不会。”
陈松抹了一把额头，对待别人他嗓门老大，可面对陈老，给他100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陈老可是他的老师。
要是其他的要求，陈松百分之百会答应刘老，唯独林默，陈松太喜欢这个年轻人了，又是军人出身，一身正气，看到林默，陈松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陈松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带过徒弟，不是他不想，是一直碰到合适的，直到遇见林默。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还要看眼缘，从他看到林默的第一次起，他就觉得这小子非常适合继承自己的衣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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