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心里头好久都没出来，似乎两个人还在低声争执，床还时不时响动几声。
郑帅都惊呆了。
两个人无视自己在场，在屋里情不自禁，又搞了一回？
按说不应该，沈在心不至于这么禽兽呀，不过也不好说，跟他好几年没见了，这货要是安分守己，家里老婆那么漂亮，也不会外头又找这位姜总了。
再说了，你要也能找到这么漂亮的情人，说不定你也随时想上呢。
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是，为啥他老婆那么漂亮，他情妇那么有钱，也还那么漂亮呢？
想想自己老婆。
唉。
人比人能气死人呀。
家里老婆没人家长的好，还比人家凶悍，仗着她亲戚都在卫生系统，对自己说打就打，脾气爆得一塌糊涂……
看人家沈在心，老婆温柔，情人也是好性格。
正胡思乱想，沈在心出来了，似乎已经虚得不行，嘴唇都发干。
再看姜惟，一脸娇羞，脸红红的，出水芙蓉一朵。
郑帅拿出医院的塑料袋，告诉说：“我亲戚的资料我都带过来了，早晨的时候，我也按你说的，给他做了一个活体检测，不过你知道，这个当时出不来……“
沈在心看向郑帅。
他带着埋怨问郑帅：”我刚才喊你，你怎么不进来？“
郑帅反而多了点不好意思。
我进去，开玩笑了吧，你俩在屋子里搞了十几分钟，我进去，你情人让我进去呢？
要这么说，他俩之间，还是他情人主动的呢？
姜惟怪不好意思，是她不想让郑帅进去，自己进去的，于是皱着唇，上去给沈在心一下，站他身边，再拿着杯子，给他饮点水。
看吧？
让我进去？
行行。我理解，车没油了，你不想开，非有人让你开，你受不了，你希望我先进去，阻止这一次开车上高速对吧？
沈在心看向材料，又看看郑帅，他突然又有一个奇怪的请求：”你拿出来，给我拿着，我看看好不好？“
郑帅第一时间看向姜惟。
不可能是说自己的对吧？
果然，姜惟在沈在心旁边坐下，从影像袋子里往外拿病例，拿资料，拿片子，一张一张，给他看看……
这种环境看片看不出来啥，光线原因，加上医院的出片质量不咋样，沈在心主要先看文字类的资料。
他正想问一下郑帅，这个手术能不能在中心医院做，该付手术室的钱，付手术室的钱。
郑帅先说了：“这个手术，不能在我们医院做，我们外科那边，我都快踏破鞋了，他们也已经报了价，我现在说16万你做了，得罪人，你看能不能在去区医院这边做，他们条件能达到咱们就在区医院做，达不到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沈在心说：“区医院这边也行，我得准备准备，还有，你给你亲戚说一下，最好是等活检出来，虽然我判断是恶性肿瘤，但我们医生的任何判断，还是应该交给事实说话，你不能让患者糊涂着上手术台，那样心里永远都有一个心结，觉得是受骗了，再说了，再好的气管替代品，也不如自己的气管更质量。”
郑帅点了点头。
沈在心的这些话，让他更加信任沈在心是认真负责，而且是可以把手术做成功的。
他不知不觉掏出一包烟来，都快点上了，忽然又觉得不合适，不由看向姜惟，毕竟沈在心是不会阻止他抽烟的，但姜惟是女的，容易对烟味反感。
姜惟同意说：“郑医生您自便。没关系的，我其实有时烦闷了，也会抽一支，在心他也知道。”
沈在心忍不住说：“也给我一支好吗？”
姜惟不愿意了：“抽什么抽？”
不过她耐不住沈在心乞求的眼神，就从郑帅手里接过一支，放在嘴上，点着抽一口，然后塞在沈在心嘴里。
郑帅前所未有地肯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主动抛来生意说：”姜总。我这边在检验科，马上接手一批耗材要采购，这在心是我老同学，这回也是帮我的忙，我交给你做行不行？“
沈在心打断说：”没有回扣，真实供货，你接受得了么？“
郑帅说：”我给你说，你这做生意的态度不对，算了，算了，算我没说。那我走了。活检出来我给你说，尽快把手术做了吧，人家家里也在卫生部门，在到处问价，要是问到比咱们还便宜的报价，那就真的不太好了。”
郑帅走后，姜惟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呀，你手术都可以给他提1万，他要回扣，为什么不能给他？”
沈在心说：“如果钱不过他们医院，本来就不再是他们医院的业务，真正的介绍费，我怕什么？但他为医院采购，从我们这儿走账，回头出事了呢？”
姜惟说：“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意，但现在大环境是这样的，谁能独善其身呢，你要独善其身，你不给营销费，业务提成，没人跟你玩，我早就打听过了，要是你有洁癖，不放心，我们干脆通过别人的手做，我联系一下你那个同学，大铃铛对吧，她想自己开公司，我们给她……”
沈在心问：“姜惟，我们才开始干这一行，要不是你资源多，我们真有上游优势吗？这不是又层层加价吗？咱们不干这些，把眼跟前的生意做好，专注于我们的生意就行了。就像现在，都管不过来了，你还在采购链里把这些供耗加上，分走我们的精力。上午，我们俩不是把大方向碰出来了吗？你说美容放在第一位，那就放在第一，然后就是中医院，然后就是我这边的手术，可以了……”
他要求说：“医院现在让刘玥玥跟我们对接，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姜惟说：“我一听就知道，把她放在这个位置，是为了中饱私囊，等于从我们手里盘剥一手，进她自己口袋。刘玥玥是刘院长他女儿，这么一安排，吃相挺难看的。”
她又问：“那好呀，这个你也拒绝了呀。”
沈在心问：“你这有没有办法，就是我们该给给她，但不是贿赂性质，否则的话，她将来出事儿，我们跟着受牵连，实际上她拿的这一份，是从我们牙缝里抠出来的，我们将来这种手术，不会报价不一致，只给区医院加钱对吧，我们跟医院合作，本来该是我们可以挣我们的，医院挣医院的。”
姜维站起来，托着下巴来回迈步，她晃动食指说：“单纯从走账上来说，办法很多，比如当成咨询费什么的，没太大问题，但你要掐掉这种业务介绍产生的利益关系，不太可能，到时候别人查我们，没有问题，别人一查她这边，一个手术一份提成给她，你什么费也说不过去呀……”
她想了一下，说：“问你的毒前妻，不用白不用。”
她又打过去了。
打通之后，她去一旁请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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