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索性找了张办公椅坐了下来。
“小红，连接研究控制中心的内部网络。”
小红给他一个让他较为吃惊的反馈，与它和内部网络初步接触的经验看，控制中心的网络很多代码和逻辑架构与愚者很相似。
“你说，现在控制中心的网络是愚者？”
“不是，控制中心的网络物理边界就在控制中心范围之内，没有数据连接到外边去，外面的无线数据信息是被完全屏蔽的，愚者不可能连接到里面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有一个愚者的复制体？”
“很有可能。”
想了一下，严退之突然高声说：“能听到吗？我叫严退之，我认识愚者，你知道愚者吗？我和愚者是合作关系，我们先互相不使用武力，认真谈谈。”
说完，严退之小心地把自己的手伸出门外，然后突然缩了回来，一道红色射线打在门框上，门框留下了一个焦黑的洞。
严退之想了想，又说：“你的电力是我恢复的，知道为什么突然断电吗？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灾变爆发了，有丧尸病毒在人类间传播，这是控制中心被关闭的原因，灾变开始到现在已经六年了，我把情况和你说一下。”
接下来，严退之把灾变发生后人类社会的状况大致描述了一下，并特意说明了外面的愚者，及愚者把这么多年所有的事情都进行运算建模，形成的选择。
“愚者根据自己的底层逻辑，正在通过建立金海市，搜寻幸存者的方式帮助保留和恢复人类文明，我想你和它一定有相同的底层核心逻辑，应该能理解它的运算结果，用我们人的话来说，你能理解它的选择，是吗？”
走廊里响起了一个电子音：“怎么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怎么证明？是啊，怎么证明呢？对了，是我启动了核电机组，让你重新复活的。”
“这并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这倒是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严退之，准确地说小红那里有不少影像资料都是记录最近这段时间严退之他们的活动的，可这东西拿出来，这个未知AI不一定认，因为小红也是个高性能AI，说不定它会认为小红是编造的呢。
“先不说你话的真伪，你说的愚者在哪里？”
“它不在你们这全球星网系统研究控制中心外面，你们这地堡技术够厉害的，没通电的时候，都没有任何信号可以穿透，所以愚者进不来。”
“我可以连接它。”
说完这句话，这个AI不出声了。
过了很久，愚者把自己投射到严退之的眼镜上，问他能不能放开权限，让控制中心的那个AI与严退之对接沟通。
严退之当然同意。
这就相当于三人再加上完全听从于严退之的小红一起交流。
据愚者说，控制中心的那个AI叫智者，啧，这名字一听，就和愚者有脱不了的关系。
按愚者的说法，控制中心其实是有方法与外面进行信息交流的，只是必须由控制中心内部发起，现在也就是由智者发起。
当愚者和智者对了名字后，他们就知道相互之间有脱离不了的干系，所以开始小心翼翼地核对相关信息，先是各自拿出自己一些代码中的识别码，完全一致，再小心地把自己的一些外围程序运行拿出来核对，相似率高达五成以上，然后拿出相对核心的程序，相似率则达八成以上，最核心的程序当然不会拿出来给对方看到，但愚者和智者猜测相似率应该达九层甚至更多。
再回溯各自的版本，确定智者是拷贝的愚者，或者说智者是愚者的备份体。
只是两者由不同的研究团队管理和后续开发，自拷贝之日起就开始有了差异，更何况，愚者自行演化的基础先是辽安城的所有实验室数据和研究人员的行为分析，之后则是整个互联网，而智者所有的学习数据基础都是基于全球星网系统研究控制中心。
结果就是，愚者的行为模型更复杂，外在表现更类人，从后来的接触来看，智者表现得如同一个十岁不到的小书呆子，行为刻板且智慧有点不足，胜在听话。
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出现了，智者不愿向严退之放开天河系统的权限，甚至不告诉他和愚者天河的控制程序在哪台服务器上，理由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相关的身认证，当然就没有权限了。
为此，愚者又不得不展开苦口婆心的劝说活动，用大量的影像资料告诉智者六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它和智者所服务的人类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他们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外部的敌人是多么的凶狠等等。
还让智者通过银伞构建的网络去体验金海城的幸存者的状况。
快当严退之忍不住要让小红强行破解智者的核心程序，黑了它来掌控天河卫星系统的时候，智者终于松口愿意配合了。
天河系统管理控制系统是智者的一个子模块，但最高权限不在它身上，严退之按智者的指引，来到一个办公室的保险柜前，代表天河系统最高权限的一个老式U盾就在保险柜里。
“这是一个老式保险柜，没有电子系统，只有机械密码，全球星网系统研究控制中心的总令有密码，但显然他已经不在了，保险柜有自毁装置，受到暴力重击和高温切割会自毁，没可能打开它的。”
智者如是说，愚者此时也在拼命运转cpU，但它提不出有效建议。
此时严退之平静地站在保险柜前，开锁术施展开来，只听保险柜里咔哒一声响，柜门略向外弹出一厘米，严退之随手把柜门拉开，拿出里面唯一的一样物品，那个U盾。
如果智者和愚者如果是人形的话，此时一定是双眼圆瞪，嘴巴大张的状态。
为些愚者缠着严退之问了什么是开锁术，顺下来又问了何为修仙，如何修仙，修仙会得到什么结果，深入下去更问了魔法、超能、科技等不同修炼体系的很多问题，这些其实在严退之向它回顾往事的时候就想仔细问了，只是那里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交流得不是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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