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玩笑，这简直…要我的命！”
“安静点，你会感受到的！”马克西姆把人拉着，紧实的胳膊牢牢保护他，“再坚持一分钟——我保证你的身体会热得爆炸！”
可他现在就要被冻死了，现在，立刻！手脚开始变得不像是自己的，僵硬麻木。
“还有十秒！”
科多斯多瑞兹的男孩围过来，齐声倒数，
“九！”
“八，”
“七——”
“…”
也许在第五秒的时候哈利就脑死亡了，他感觉自己看到了父母，就像海格送给他的那些老照片。妈妈有一头漂亮的红头发，爸爸和他长得那样相像……
“一，”
“啊！”
马克西姆松开他，任由哈利自行浮在水面。现在，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寒气缭绕在他周围，一切都好像变了。湖水不再冰冷刺骨，甚至像泡在一池子魔药里，治好了他的迟疑和怯懦。
“这是魔法！”
男孩们哈哈大笑，“是啊，魔法！”
他们游远了，哈利转过身，“现在，我们该谈一谈了……马克西姆·弗拉基米罗维奇！”
他像鲨鱼一样追着马克西姆，呼喝声就像古老的动物！
水面不断翻起水花，甚至有女孩们在为他加油呐喊。哈利从没体验过，兴奋得扎入水里冲了出去。马克西姆挂在腰上的金蛋是他的目标，只要把他抢下来…会是绝佳的报仇……
“哈利！”
哈利咧着嘴举起那颗金蛋。“这点本事吗——”
战斗打响了。
艾瑞斯趴在窗前，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啊，这才对……男孩们就该脱光衣服，露出些年轻时才有的‘本领’……”
背后的壁炉烧得很暖，瓦莲娜像照顾孙女一样照顾她，甚至亲自为她盖上披巾。
“…瓦莲娜…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如果不急的话…我想再看一会……”
“不急，”瓦莲娜说，“还有一个人没到。”
“谁呀？”
她撑着下巴，满脸红晕地望着黑湖。
身后却没有回答了。
没关系，那就再静静地欣赏一会……
直到马克西姆和哈利波特像见了鬼似的从水里爬起来，翻身上岸的动作出奇的一致。
“我知道了！”
“你不许说。”马克西姆收回自己的金蛋，三两下穿好了衣服。他现在要去找霍格沃兹的斯内普教授，告诉他金蛋的秘密！
“怎么起来了…”
“你还没看够？”
一道比湖水还要冰冷地嗓音忽然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斯内普时候来的，怎么瓦莲娜也不提醒一下自己！
“我在问你，是不是没有看够？”那道眉峰高高扬起来，看向窗外。
天色渐渐灰暗，又一个男孩上岸了。寒冷的气温让克鲁姆浑身冒起白烟，体格子在雾里影影绰绰。
斯内普垂下头看着她，“快呀，你最喜欢的就要错过了——”
可是她胆敢转动眼珠，这个人的额头就皱起来，眼神凶得像猛兽。
“……我，我不看了还不行吗。”艾瑞斯跑进房间，躲到瓦莲娜的身边，“来了也不说一声…不是说有话要讲，现在能说了吗？晚饭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瓦莲娜嗤笑一声，才放下茶杯。把两人都指挥到自己的面前坐下。她敲击桌面，家养小精灵很快送来了晚餐。
“吃完再说吧，别把你饿死了。”
“重要的事要填饱肚子才能听？”艾瑞斯舔着嘴唇把烤肉扒到面前，眼疾手快地把肉馅派也抓过来好几个，生怕斯内普又抢走食物。
可是身边的黑袍子慢慢坐下来，把她够不到的烤鸡和沙拉也推了过来，眼神示意。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小气了……
“谢谢，”
斯内普撩开那些长发，也不说话，只看着她。半晌之后才说：“今天，我给赫奇帕奇扣了五十分。”
艾瑞斯咳嗽着捶了好几下胸口，“你！为什么？”
他把水杯递过来，嗓音很轻，“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什么？杰森那孩子才十六岁，他不过就是想找一个舞会上的伴而已，再说了……我，我拒绝他了，告诉他我们已经订好了礼服，虽然你那张嘴除了骂人的时候利索，其他时间都像是被缝了起来，可我，”
“啊，还有这事？”斯内普挑着眉毛。
“……不是因为这个…扣分吗？”
“当然不，”他狡猾地说，“那些女孩围着迪戈里就像着了魔，上课时根本闭着眼睛，把我的教室搞得乌烟瘴气甚至现在都还能闻到糊味。”
扣掉五十分，很合理。
“可是我对你说的杰森也很感兴趣，杰森布兰奇？也许待会还能找到借口扣上一百分，说说看？”
“…”说什么？
“他主动邀请你？”
“…”
“参加圣诞舞会？”
没有回答，艾瑞斯就像忽然对土豆泥起了兴趣。
“不肯说。”
他忽然伸手抢走了那盘布丁。
“我都已经拒绝他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小气——”
回应是被继续抢走的炸鳕鱼。
“斯内普你别太过分，我接下来就要吃它，”
“…”
餐桌被搞得一团乱，瓦莲娜忍无可忍的抬起手，桦树条砰砰两声给他们一人赏了一棒子！
“以为这里是哪？城堡里打打闹闹的走廊，还是鲜花盛开青春洋溢的大草坪！？”
艾瑞斯抱着脑袋疼出了眼泪，斯内普也低着头勉强忍住疼痛。眼看两个一模一样的鼓包从额头冒起来，他才慢慢放下抢走的碟子，一言不发地给艾瑞斯重新塞了一条炸鳕鱼。
她气鼓鼓地吃了。不跟食物过不去。
等到所有晚餐都消失，小精灵收回碟子之后，对面的两人都老实得像还在上学的孩子。
斯内普端坐着，艾瑞斯小心翼翼地为瓦莲娜倒上茶水。
“圣诞舞会，你陪着她去参加也很好，”
可是谁也没想到第一句话是这个？斯内普嚯地抬起头，瓦莲娜接着说：“交给你，我也放心。”
什么意思？这仿佛家长见面一般的对话？
“说的什么…”艾瑞斯羞得脸发红。
“说的你的安危——有人盯上你了！蠢东西，要是不想被人切成几片吞进肚子里，就给我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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