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大强也很无奈：“这鬼天气，人还能吃丑鱼进化呢，我寻思着牛吃草，那草长得比人高，说不定也能进化不是？”
“这不，别的没吃的一夜就死了，吃了的倒是活下来了，就是跟进熔炉提炼一样，越来越小……”
杭元昭：“！！！！”
杭元昭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让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不过这是二百斤的活牛，兄弟你出1000斤的粮食绝对不亏！”
杭元昭知道这一波便宜占大发了，但他出粮太多不算什么好事，便摇头：“账不是这么算的，肉虽然贵，但差价太大了，1000斤的粮食能吃多久，200斤的肉又能吃多久？丑鱼也是肉，还能进化身体，你这牛行吗？”
行是行的，但官方的研究没出来之前，杭元昭并不想在外人眼里留下一个冤大头的印象。
听了这话，大强略有些心虚：：“那什么……这牛也是吃过变异的草料的……”
“那你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
“不敢！”大强摸了摸脑袋：“万一我越来越小可咋整？”
人小了就算了，揣兜里也能养活，万一重要零件小了，那可咋整？
“反正卖牛的时候跟你说清楚了，愿意买就出粮，不包售后的。”
“200斤大米！”杭元昭道。
“那不行的！”大强加价：“最少950！”
“250斤。”
“800斤！”
“最多300斤。”
“兄弟，你这杀价太狠了！”大强都快哭了：“哪怕我杀了后自己吃肉呢？”
“你不是不敢吃？”
大强一噎：：“500斤！低于500我不卖了！只要心黑一点，杀了卖出去别人也不知道！”
“你这个牛有风险，这样，400斤，能就带走，不能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杭元昭指着他身后躺在地上瘦骨嶙峋的牛，“就这样的，你好意思要500？”
大强咬牙道:“成交！”
为了200斤有风险的牛一直守在山里也不划算，拉回去就更扯淡。
之所以这两头活牛没卖出去，就是因为拉进堡垒，要不贡献给实验室，要不就成了宴会主菜，傻子才干这事儿。
毕竟末世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讲道理的。
“牵着牛，带着板车跟我下去，400斤你拉得动吧？”
“小瞧人了不是？”大强呵了一声，将麻绳拴在牛的身上：“你自己牵着，我推板车。”
400斤的粮食，每次带回去一点，也不会太惹人注目。反正前面也用肉换到了不少高价值的物资，这两头废牛，能换400斤也是赚的。
毕竟他一大家子不少的家底，为了这么200斤的牛肉去冒险着实不划算。
可这么扔了也太浪费，只能找愿意冒险的人了。
反正他说清楚了，也不算是骗人。
到了半山腰的冰面上，杭元昭指着上面的车：“板车给我，我把粮食给你搬下来。”
借着雨布的遮挡，再加上黑夜中还有寒风呼啸，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杭元昭将4袋大米在2号种植区的小圆球里晃了几秒，拖了一下时长。
没多会儿功夫，四袋做了旧的陈米就放在了板车上。
大强将牛给他，凑近闻闻验货。
杭元昭也将两头牛搬上车，又过了十几分钟，等大强把米袋子拆开扒拉好几遍，这才问他：“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大强赔笑：“兄弟别见怪，我这活牛你是一眼就能看见，大米我是一定要慎重一点的。”
见此，杭元昭点点头后便上了车，直接往来路相反的方向开去。
等远离了这片山脉，他才借着唐刀往后伸手，将两只牛给移到了空间的养殖场里——
“我靠！”
刺呲呲——呲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杭元昭的眼睛都睁大了，难得言语不文明起来：“他妈的我就说我忘了什么事！”
那个守着防空洞的独眼还在他空间的养殖场里！
小黑也在！
自从空间进化，其他区域都变成客厅的小圆球之后，除了前面他整理禁止区域的物资，别的他最近都没空打理。
现在再看，独眼饿得半死不活，小黑也饿得半死不活。
毕竟一个关在养殖场出不去，一个守在外面虎视眈眈，双方这眼神，也说不上是谁想吃谁。
靠边停好车，杭元昭还挺愧疚的，赶忙把小黑挪到了别墅里，弄了三大盆的卤肉和大米饭给它吃。
想着那独眼，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舍得污染自己的黑土地，顺手就用意念拧断了他的脖子，扒光了他身上的所有衣服后，顺手往外边儿一扔。
又见山上自己当初撒的草种长的很茂盛，弄了两大捆扔在牛的食槽里，还给倒了水进去，免得把这俩给饿死。
先养养，养好了再给他生小牛。
上辈子官方也研究出来，食草动物在吃了某些特殊的草料发生变异之后，肉也是能食用的，且跟丑鱼一样，能促使体质的进化。
这一波，赚大发了！
***
绕了一大圈，杭元昭一直到下午才回去中心体。
进了内区的大门，恰好遇到叶蝉衣母女在基地开辟出来的简易集市上交换物资。
想着自己空间里那看着就让人昏昏欲睡的医学书籍，他走了过去，看向叶蝉衣：“叶医生，我以前收了一些医学书籍，本来打算引火用的，我上次听说你女儿已经考上医学院了是吗？需要吗？”
“要的，你有哪些书？”叶蝉衣点头，问他：“咱们边走边说，你这个价格怎么定？”
杭元昭道：“我对这个不太了解，记得有几本名字是什么《人体解剖学》、《内科学》、《外科学》、《药理学》、《诊断学》，还有别的没太记得住。”
叶蝉衣诧异了一下：“还挺全，怎么定价？我们母女没什么好东西，只有一手医术。”
杭元昭想起了上辈子她教自己的那些知识，笑说：“我要的就是这个，麻烦叶医生教我人体上面的知识，尤其是……怎么轻易在要害点致命。”
上辈子叶医生教给他一些，但这辈子既然相遇的早，他自然愿意多学一点。
也好有借口贴补一些物资。
听了这话，叶蝉衣突然顿住脚步，侧过身，抬头看他：“人体上的知识，自己看解剖学穴位图多琢磨，后者的话……”
她笑了一下：“杭先生，几本书可是不够的。”
“不过看在你上次丰厚诊费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按课时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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