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射手们用力点头,他们知道,右翼的重机枪是阵地的 “铁门栓”,一旦失守,整个防线都会崩溃。
“展大鹏,你跟我来!” 张冲的声音传来,展大鹏立刻抓起装满子弹的弹匣,快步跟上。他的步枪已经上膛,保险打开,随时准备射击。跑到右翼战壕时,他迅速趴在一个射击孔后,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树林 —— 那里树木茂密,是敌军隐藏的绝佳位置,稍有不慎就会被偷袭。
林泰则带着蒋小鱼和小宇往左翼跑去。左翼是一片开阔地,没有太多遮挡,敌军很可能会借着装甲车的掩护冲锋。“蒋小鱼,你负责点射,专门打敌军的机枪手;小宇,你帮我传递弹药,注意观察敌情。” 林泰一边布置,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一颗手榴弹,拔掉保险销,在手里攥了两秒,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 这是最后的备用武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蒋小鱼趴在左翼的射击孔后,调整着步枪的准星,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公路 —— 敌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出现,大约有三十人,正呈散兵线朝着左翼推进。“班长,敌人来了!” 他低声喊道,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心跳随着敌军的逼近逐渐加快。
林泰深吸一口气,举起望远镜 —— 敌军果然分两路,右翼树林里有黑影在移动,左翼则是密集的散兵线,中间还有两辆越野车在掩护。“何晨光!” 他对着对讲机大喊,“右翼树林和左翼公路,优先打掉敌军的重机枪手和指挥官!”
“明白!” 对讲机那头传来何晨光沉稳的声音。此刻,何晨光正趴在阵地后方的制高点上,狙击枪的瞄准镜牢牢锁定着右翼树林里的一名敌军 —— 那人正扛着重机枪,准备架设射击阵地。何晨光缓缓调整呼吸,将十字准星对准对方的胸口,手指猛地扣下扳机。“砰!” 子弹像一道无形的闪电,精准击中目标,敌军重机枪手应声倒地,身边的士兵慌乱地散开。“搞定一个。” 何晨光在心里默念,迅速调整瞄准镜,转向左翼公路,寻找下一个目标。
右翼的张冲听到狙击枪的枪声,立刻扣动重机枪的扳机。“哒哒哒” 的枪声震耳欲聋,子弹像雨点般射向树林里的敌军,将试图靠近的散兵线压制回去。“好样的,何晨光!” 张冲大喊一声,继续操控着重机枪,火网牢牢锁在树林边缘,不让敌军有丝毫靠近的机会。展大鹏则配合着张冲,用步枪进行点射,每当有敌军想利用树木掩护迂回,他的枪声就会及时响起,将对方击倒在地。“还有十五发子弹……” 展大鹏在心里计数,同时留意着张冲的弹链 —— 最后一条弹链已经用了大半,必须节省着打。
左翼的战斗也渐渐激烈起来。敌军的散兵线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他们脸上狰狞的表情。蒋小鱼的枪声不断响起,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敌军倒下。“还有十发……” 他在心里默念,手指却依旧稳定,没有丝毫偏差。小宇则在一旁快速传递弹药,每当蒋小鱼的弹匣空了,他都会立刻递上装满子弹的弹匣,动作麻利得像一阵风。“蒋哥,加油!” 小宇大喊一声,声音里满是兴奋 —— 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这么激烈的战斗,却没有丝毫害怕,只有一种与战友并肩作战的热血。
林泰的步枪也不断响起,他专门打那些试图冲锋的敌军士官,每一颗子弹都精准致命。他的肩膀被后坐力撞得隐隐作痛,却依旧保持着射击姿势 —— 作为班长,他必须冲在最前面,为战士们树立榜样。“小宇,注意观察右侧!” 林泰突然大喊,他看到有几名敌军想从左翼的侧后方迂回,赶紧提醒小宇。小宇立刻转身,举起步枪对准那几名敌军,虽然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却依旧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一名敌军的肩膀飞过,逼得对方狼狈后退。“好样的!” 林泰拍了拍小宇的肩膀,眼里满是赞许。
何晨光的狙击枪依旧精准,他已经连续击毙了三名敌军指挥官和两名重机枪手,极大地削弱了敌军的战斗力。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瞄准镜而有些发酸,却依旧没有放松 —— 只要还有敌军的有生力量,他就不能停下。“左翼公路,有重机枪手!” 何晨光对着对讲机喊道,同时调整瞄准镜,将十字准星对准左翼公路上的一名敌军重机枪手。“砰!” 枪声响起,敌军重机枪手应声倒地,左翼的压力瞬间减轻。
敌军像疯了一样,不顾伤亡地发起一波又一波冲锋,前排士兵倒下,后排立刻有人补上,密集的脚步声像沉重的鼓点,敲在每个战士的心上。阵地前的开阔地上,十几具敌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蜷缩成一团,手指还死死攥着步枪;有的肢体扭曲,军靴卡在泥雪里,暗红色的血在低温中凝结成硬块,与未化尽的残雪交织出刺目的画面。可更多的敌人还在逼近,他们猫着腰,端着枪,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表情,像一群饿狼般朝着阵地扑来。
右翼的压力最大。张冲趴在重机枪后,手指已经扣得发麻,枪管因为长时间射击变得滚烫,连靠近都能感受到灼人的热浪。“妈的,又红了!” 他骂了一句,猛地松开扳机,让副射手递来备用枪管。备用枪管裹在厚厚的石棉布里,他却顾不上烫手,双手飞快地拆卸旧枪管 —— 金属部件因为高温变得烫手,指尖被烫得发红,他却像没感觉一样,“咔嗒” 一声将新枪管装好,重新扣动扳机。“哒哒哒” 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像暴雨般射向敌群,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敌军应声倒地,却依旧挡不住后续的冲锋。“老伙计,再撑会儿!” 张冲对着重机枪低吼,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枪管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敌人突破右翼,否则整个阵地都会崩溃。
展大鹏趴在张冲右侧的散兵坑里,手臂上缠着一圈血淋淋的绷带 —— 刚才一枚流弹擦过他的胳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浸透了绷带,却依旧没能阻止他战斗。他单手举着步枪,依靠膝盖支撑着枪身,精准地进行点射。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敌军倒下,可敌人实在太多,倒下一个,又会冲上来两个。“还有十五发子弹……” 他在心里默默计数,同时留意着张冲的弹药情况 —— 重机枪的弹链已经用了大半,一旦子弹耗尽,他们就只能用步枪和手榴弹抵抗。突然,一名敌军举着火箭筒对准张冲的重机枪阵地,展大鹏心里一紧,迅速调整姿势,将准星对准对方的胸口,“砰” 的一声,子弹击中目标,火箭筒 “哐当” 掉在地上。“好险!” 展大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手臂的伤口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却依旧没有放松。
左翼的情况稍好,却也不容乐观。林泰趴在战壕边缘的射击孔后,手中的步枪已经换了三个弹匣,此刻只剩下最后一个。他没有像右翼那样扫射,而是眯起眼睛,专注地进行点射。每一次呼吸调整、每一次扳机扣动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看到一名敌军试图举枪还击,他迅速调整准星,“砰” 的一声,子弹击中对方的手腕,步枪脱手飞出;又一名敌军想拖拽受伤的同伴,林泰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擦着对方的肩胛骨飞过,逼得对方狼狈后退。他的指尖因为长时间握枪而泛白,却依旧保持着稳定的射击节奏 —— 他知道,在弹药有限的情况下,每一颗子弹都要发挥最大价值。“还有八发……” 林泰在心里默念,目光扫过左翼的敌军 —— 大约还有二十人,正呈散兵线缓慢推进,中间还有两名重机枪手,正试图架设机枪。
蒋小鱼蹲在林泰旁边,手中的步枪也只剩下最后几发子弹。他的动作比林泰更灵活,时不时会探出半个身子,对着敌军的重机枪手射击。“班长,我打中一个!” 蒋小鱼兴奋地喊道,刚才他精准地击中了一名敌军重机枪手的肩膀,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林泰点点头,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 —— 敌军的重机枪手很快就会有人补上,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突然,一名敌军从侧面迂回过来,举着刺刀朝着蒋小鱼扑去,林泰眼疾手快,迅速调转枪口,“砰” 的一声,敌军应声倒地。“小心点!” 林泰提醒道,蒋小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投入到战斗中。
何晨光趴在阵地后方的制高点上,狙击枪的瞄准镜牢牢锁定着战场。他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搭在扳机上,像一尊静止的雕塑。
每当两翼压力增大时,他的枪声就会及时响起,为战友们缓解压力。看到右翼的展大鹏受伤,他迅速将瞄准镜转向右翼,击中一名试图靠近的敌军士官;
左翼的林泰弹药告急,他又将目标对准左翼的敌军重机枪手,“砰” 的一声,重机枪手应声倒地。
“还有五发子弹……” 何晨光在心里计数,眼神里满是担忧 —— 他的狙击子弹已经所剩不多,一旦耗尽,就无法再为两翼提供火力支援。
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关头,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 不是敌军的炮火,而是直升机旋翼切割空气的 “嗡嗡” 声!林泰猛地抬头,只见一架武装直升机从山后腾空而起,机身涂着深绿色的迷彩,机身上的八一军徽在夕阳下格外醒目。它像一只展翅的钢铁雄鹰,朝着敌军阵地俯冲而去,机翼下的火箭巢瞬间喷射出橘红色的火焰,十几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如暴雨般落在敌军集群中。
“轰隆!轰隆!” 连续的爆炸声震得大地颤抖,敌军阵地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冲天。正在冲锋的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懵了,有的当场被炸倒,有的慌乱地四处逃窜,原本密集的冲锋队形瞬间溃散。林泰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他甚至忘了扣动扳机,只是呆呆地望着那架武装直升机 —— 旋翼卷起的气流吹得战壕里的枯草乱飞,机身上 “东南军区陆航旅” 的字样清晰可见,那是他们盼了许久的援军!
紧接着,又一架运输直升机在阵地后方的空地上降落,螺旋桨卷起的尘土像黄色的风暴,笼罩着整个区域。舱门 “哐当” 一声打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跳下来,他们穿着崭新的数字化迷彩服,背着制式步枪,腰间挂着手榴弹,动作利落得像一阵风。领头的士官戴着战术头盔,脸上涂着伪装油彩,落地后立刻挥手示意,士兵们迅速分成两组,一组朝着阵地前沿跑去,接替防守;另一组则在后方建立警戒圈,防止敌军反扑。
“是东南军区的兄弟!” 蒋小鱼兴奋地大喊,他一眼就认出了士兵们臂章上的标志 —— 那是一只展翅的雄鹰,与他们之前集训时见过的东南军区特战旅标志一模一样。林泰的心里瞬间踏实下来,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刚才因为弹药耗尽而涌起的焦虑,此刻被一股暖流取代。他想起三天前向连部发出的求援信号,当时还担心援军能否及时赶到,现在看来,他们终究没有被放弃。
新来的士兵很快就接替了阵地防务。一名叫陈峰的士官走到林泰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班长,我们是东南军区特战旅二连,奉命前来支援!你们辛苦了,接下来的防务交给我们!”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眼神中满是敬佩 —— 显然,他们也看到了阵地上的惨烈景象,知道这支坚守的队伍付出了多少。林泰回了个军礼,声音有些沙哑:“多谢你们及时赶到,辛苦你们了。”
林泰和他的队友们终于得以暂时休息。大家互相搀扶着坐在战壕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满了硝烟和泥污,军装上布满了弹孔和血迹,有的还缠着血淋淋的绷带。张冲靠在壕壁上,手里还握着那挺重机枪,枪管早已冷却,他却依旧舍不得放下;展大鹏解开手臂上的绷带,伤口还在渗血,却对着陈峰他们露出了笑容;蒋小鱼掏出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掰成几块,分给身边的战友;小宇则好奇地看着新来士兵的装备,眼神中满是羡慕。
林泰靠坐在掩体后面,后背紧贴着冰冷的沙袋,却感觉格外舒服。他拧开水壶,喝了一口温水,水流过干渴的喉咙,带来久违的舒缓。他望着正在打扫战场的援军 —— 有的士兵在搬运敌军的尸体,有的在收集武器弹药,有的则在为受伤的战友包扎伤口,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展现出专业的素养。阳光透过硝烟,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些迟到的援军镀上了一层金光。
“终于能喘口气了。” 张冲感慨道,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刚才连续操控重机枪,现在手臂还在微微颤抖。展大鹏点点头,拿起一块饼干递给他:“吃点东西吧,补充点体力。” 张冲接过饼干,咬了一口,虽然依旧干硬,却觉得格外香甜 —— 这是他们这几天来吃的第一顿安稳饭。
林泰的目光扫过阵地前的战场,那里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 —— 断裂的步枪、扭曲的弹壳、燃烧的装甲车残骸,还有敌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他想起战斗中牺牲的战友,心里一阵沉重,却也感到一丝慰藉 —— 他们的坚守没有白费,援军到了,阵地守住了。他掏出怀里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这次战斗的伤亡和弹药消耗,每一个数字都像一道伤疤,提醒着他战争的残酷。
“班长,咱们接下来要去哪?” 小宇好奇地问道,他的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兴奋,对未来的任务充满了期待。林泰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先休息几天,补充物资,然后继续执行三角洲地区的任务。” 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告一段落,但三角洲地区的局势依旧复杂,敌军的主力还未被消灭,他们的任务还远未结束。
新来的士兵送来的热食很快就到了。保温桶里装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和红烧肉,还有几样简单的蔬菜。大家围坐在一起,大口吃着,笑声和交谈声在阵地上回荡,驱散了之前的压抑。陈峰坐在林泰身边,一边吃饭一边介绍:“我们这次带来了充足的弹药和物资,还有医疗小队,等会儿会给你们的伤员做详细检查。” 林泰感激地点点头,心里满是温暖 —— 在战场上,最珍贵的莫过于战友的支援和关怀。
吃完饭,林泰带着队友们去医疗点处理伤口。医生仔细地为展大鹏重新包扎手臂,又给张冲检查了肩膀,叮嘱道:“你的肩膀因为长时间承受重机枪后坐力,有些肌肉劳损,需要好好休息。” 林泰看着战友们得到妥善的治疗,心里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走到阵地边缘,望着远处的山脉,那里是三角洲地区的核心区域,也是他们接下来的目标。
夕阳渐渐落下,夜色开始笼罩阵地。援军已经完全接管了防务,阵地上亮起了应急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林泰靠在战壕边,手里握着那把陪伴他多年的步枪,枪托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想起这次战斗中的点点滴滴 —— 张冲操控重机枪的怒吼、展大鹏带伤战斗的坚毅、蒋小鱼精准的点射、何晨光冷静的狙击,还有小宇从紧张到勇敢的成长,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让他心里充满了自豪。
“班长,该休息了。” 蒋小鱼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泰点点头,跟着他走向临时搭建的帐篷。帐篷里铺着简易的床垫,虽然简陋,却比战壕里舒服得多。他躺下后,却没有立刻睡着,脑海里还在思考着接下来的任务 —— 三角洲地区地形复杂,敌军狡猾多变,他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援军接管阵地后, 战斗的喧嚣,如同退潮般,迅速地从耳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耳鸣的、死一般的寂静。这种突如其来的安静,比之前震耳欲聋的炮火,更让人感到不适和虚幻。林泰和他的队友们,终于能喘口气了。
那根在生死线上紧绷了不知多久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极致的肾上-腺素消退后,涌上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惫,如同溺水的窒息感,瞬间吞噬了他们每一个人。
大家各自找了个地方,几乎是瘫坐在熟悉的散兵坑里, 靠着冰冷而坚实的泥土。这里,刚刚还是他们殊死搏斗的堡垒,现在,却成了他们唯一的、能带来些许安全感的港湾。
没有人欢呼,没有人庆祝。胜利的喜悦,在此刻,显得那么遥远和苍白。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被榨干了,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无法产生。
他们只是默默地、近乎本能地,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枪,是他们的第二生命。
张冲一屁股坐在弹药箱上,他那挺立下赫赫战功的宝贝机枪, 此刻正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枪管已经烫得不能用手摸, 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焦糊和硝烟混合的刺鼻气味。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湿布,包着那滚烫的枪管,用力一拧,只听“嗤啦”一声,一股白烟升腾而起。他龇着牙,将废弃的枪管扔在一边,又从帆布袋里,拿出了最后一根备用枪管, 动作熟练而轻柔地更换上去。做完这一切,他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靠在沙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看着脚下那堆积如山的、黄澄澄的弹壳,眼神复杂,那是他刚刚亲手夺走的,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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