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运进入班级后，注意到他的江糖就一直看着他直到落座，期间脸上都挂着非常可爱又自然的微笑。
唉。
许运在心底哀叹一声，没敢回头，只能自然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而在教室后排，正朝自己座位走去的刘阳瞪大了眼睛。
她为什么笑得这么……
不对不对，好朋友可以理解。
许运反正跟谁都很有礼貌，人缘很好，这种令人羡慕嫉妒的可爱笑容会笑给他看也很正常……
踏马的一点都不正常！
还好，还好许运不喜欢她。
他可能更喜欢柳念念那样的。
还好还好。
……
“江同学。”
许运忽然很郑重地看着身边的女孩，甚至都没先把书包给放下。
江糖眨眨眼，“怎么啦？”
“如果有人跟你表白，你会怎么做？”许运压低了声音。
“啊？”
“嗯嗯。”
“拒、拒绝呀……”江糖感觉有点迷糊。
“喔。”
许运点点头，然后放下书包，转身开始把作业一一拿出来。
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江糖戳戳许运的胳膊。
“咋啦？”
“如果、如果有人和你表白呢？”江糖也小声地问，“你会怎么拒绝呀？”
问得好。
但你怎么就假定我一定会拒绝呢？
“我会让她拿出房产证和机动车登记证书来，并要求无条件过户，不然我不答应。”
“……好吧。”
江糖低下头，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小面包，最后转头和柳念念聊天去了。
许运真喜欢开玩笑。
……
晚读结束，进入第一节晚自习。
老干走进了教室。
“这样，把考场安排一下，8乘6的单列，隔壁都在自习，动静小点。”
大家都挺乐意用上课时间来布置考场。
十分钟后，在老干的催促下，座位不紧不慢地布置完了。
江糖恋恋不舍地看着许运把桌椅挪开。
许运很自然地把桌子挪到了江糖的后边，两个人变成了前后桌。
这将为期两天。
没事，也就是两天不能偷偷牵手罢了。
江糖觉得还是先让许运好好考试比较重要。
妈妈昨晚又不经意间跟她提醒，要和朋友们多一起学习，先把成绩的事情给做好。
原本想跟秦婉坦白着，结果这么一说江糖又忍不住选择了拖延。
等成绩出来，等月考成绩出来，许运肯定有很大的进步。
这样妈妈一定会更容易接受的！
“考场座位号我贴前面了，你们下课自己来看一下。”
老干在教室公告栏上贴了张A4纸，随后便转身出了教室。
留下一众懵逼的学生们面面相觑。
不是说月考在自己教室考吗？
这不会是其实是联考，骗他们说月考吧……
……
世界上有两种人之间的差距是遥不可及。
考场安排在自己班级自己座位的幸运儿，江糖，
和需要爬五楼考场的倒霉蛋，许运。
踏马的。
这下真可以说“遇见你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运气”了。
爬完五楼，许运微微吸了口气，决定考完一定要跟江糖好好抱怨一下。
再要点补偿……不对，安慰。
语数英的考场是一起的，其他的三门选考科目考场随机分配。
所以许运至少还要爬三次该死的五楼。
值得庆幸的是，坐他后面的是个熟人。
许运看着朝他慢慢走来的顾槿言，看着对方在自己后边落座，原本平平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勾了起来。
“笑尼玛呢？”
“啧。”许运抓过顾槿言手中的《论语》，问道，“这啥呢？”
“什么玩意儿这是啥，这叫‘论’、‘语’，记住了，丛林土鳖。”
顾槿言露出了很狂妄自大的眼神，伸手把自己的佛脚夺了回来。
“我看江糖还在自己的座位上嘛。”
小顾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发出了很奸佞的声音。
许运不为所动，随口问道：“哦，好看吗？”
“……”
算了！
再抱一会儿。
时间到了，语文监考老师上场。
不认识不认识，不是我们可爱的小飞老师。
一个面容严肃，头发花白的中老年男教师拆开试卷密封袋，然后分发卷子，随口提醒大家不要答题。
等到考试铃声倏地响起，许运快速动笔，率先击杀了六道古诗默写，其中正好有一道论语的，还真被顾槿言抱到了。
之前背英语单词背累了，许运就会抠抠搜搜地给《论语》分配个小几分钟，让夫子的教诲好好浸润一番被西方文化沾染过的大脑。
做完这六分，他再去把古文部分给干了。
实词虚词的选择题、论语的翻译，他也都背了，做起来很顺畅。
当然到课外古文句子的翻译上就不是那么顺利了，磕磕绊绊地拿个两三分。
然后再回头从第一道选择题开始做。
这是很不健康的做题习惯，大家不要学。
选择不算太难，但也不算太简单，维持在一个让你觉得应该算稳了，却又始终有点晃晃悠悠的程度上。
毕竟试卷的开头已经写得很明白了
——四校联考
踏马的！果然什么勾八月考都是骗人的。
再往后做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又没怎么攻坚过语文这门学科。
每一道题都做了，都觉得自己应该做得比较满意，然后最后得到一个不太满意的分数。
呐，语文嘛，饿不着孩子，
但也撑不到。
最后还剩一个小时十分钟，都是你的时间，作文！
许运一直不是很喜欢写作文，但也不是很讨厌，只能说偶尔有喜欢的、触动的话题，那么就会得到一个比较高的分数，四十九、五十。
要是比较冷门乃至邪门的论题，有时候就只有四十五六分的样子。
那这是不可避免的，毕竟谁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碰到沟槽的命题作文呢。
这次的就是很常规的作文，给的材料很多，但也为中心的关键词依次解释了，所以正常展开，稳妥收笔。
最后记得点题。
许运没冒险，安安分分地写完，预测大概有个四十六七。
“走啊，别放东西了，直接去跑饭啊！”
顾槿言拉着许运，着急忙慌地想要朝另一个靠近食堂方向的楼梯奔去。
“别别别，尼玛五楼跑个蛋的饭啊！”
“那也别放了，直接去啊！”
“我回去接人……”
“接个……”顾槿言一颗“蛋”卡在了喉咙里，眯起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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