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菜醒来后，给霍宴尧发了个微信。
白菜：【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吧？不好意思啊，昨晚我喝多了，谢谢你的照顾。抱拳感谢.jdp】
h：【没事。】
白菜：【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h：【好。】
白菜看他不愿说太多，也就没再继续发，说太多就有点儿讨人嫌了。
她起床洗漱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门了。
白菜想，她是来攻略霍宴尧的，也是要做个金牌经纪人的。
如果能把他签约在自己名下最好，这样也方便和他相处，慢慢日久生情。
但是看霍宴尧的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签不下来，那她就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还是要找找别的好苗子的。
万一误打误撞，就签约了呢？对不对？
于是白菜收拾收拾自己就去大街上转悠了。
尤其是艺校门口。
她能想到的，那些星探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在艺校门口，你时常能看到，有人带着口罩，眼神挑剔的打量那些艺校的学生们。
如果碰到了好苗子，就会上前递名片。
但真有出众的好苗子，也轮不到他们发现，一般都被内定了。
所以你想找个好苗子，又没被人发现的，真的不容易。
谁想签约一个各方面都平平的人？
好的有的是人抢。
经纪人和学生都是一样的想法。
经纪人想签个好的，能让自己更出名，那好处不要太多。
艺考生们想被大公司看上，最好是金牌经纪人。有人脉，有资源，火的几率大。
说到底，大家都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那些上艺校的学生，哪个不做明星梦？
天赋运气是一方面，外在条件，表演也要跟得上。
你什么都不行，又凭什么认为经纪人会签约你？
像白菜这种透明的经纪人，艺校的学生看都懒得看。
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跟你签约？先别说火了，就是跟你签约了，能不能挣到钱混个温饱都是个问题。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
这边，霍宴尧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白菜人了。
他打开微信界面，时间还停留在前几天。
他删了打，打了删，最后问了一句，【去吃饭？】
那边回的很迅速，【过几天吧，我请你。】
h：【很忙吗？】
白菜：【不忙，我在艺校门口。】
h：【艺校？】
白菜：【嗯，看看能不能挖掘一个好苗子。】
霍宴尧没再回她。
前几天不是还纠缠他吗？怎么，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
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什么呢？
一个人经常纠缠你，这猛地去纠缠别人，心里多多少少会有点儿落差。
霍宴尧把心里的那点儿不满和异样压下去。
h：【好，那你先忙，改天再聊。】
白菜：【嗯。】
聊天结束。
...
白菜一连在校门口蹲了一个星期，期间也看上了几个，有男有女。
但是人家看不上白菜啊。
其实想想很正常，他们外在条件不错，的确可以换个更好的经纪人。
这个，咱们得认。
白菜不再去校门口了。
她改去大街上溜达。
...
这天，白菜正在跟在一个帅哥身边说着什么，然后迎面就看到了霍宴尧。
白菜抬手对他打招呼，“好巧，改天再聊。”
霍宴尧都抬手了，然后眼睁睁看着白菜跟在另一个男生的旁边说着什么。
这时候，他心里的不满更多了。
霍宴尧几步就追上人，一把拉住白菜的胳膊。
白菜回头，“嗯？怎么了？”
然后那个帅哥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白菜看人走了，她急了。
“霍宴尧，你撒开我，我好不容易找个不错的苗子，改天我们再聚。”
“我签约。”
“你快放。。。。嗯？”
白菜终于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你说什么？”
霍宴尧看着白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我签约。”
白菜回头看那个男生渐渐走远，身影没入了人群，她叹了口气，回头看他：“去《味》吧，我也歇歇。”
——
《味》
白菜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霍宴尧好整以暇的依靠着椅背，轻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才看向白菜：“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白菜懵了。
白菜皱眉：“我之前跟你说的，你确定理解了吗？我在风元自身难保，我再把你签约进来，那就是跳火坑。如果有一天，我把你捧红了，风元非常有可能一脚把我踹了，给你换个厉害的经纪人。到那时我会很亏不说，你想让我继续做你的经纪人，公司也不会同意的。如果你以解约做要挟，那解约费都是天价，不是你我能承受的起的。”
白菜思索了一下，对他说：“如果你真的想出道的话，我可以帮你留意一下好的经纪人，你签约到他们名下，”
白菜顿了一下，垂头丧气的说道，“最起码，比跟着我强。”
霍宴尧开口说，“我给你垫付违约金，我们自己成立一个工作室。”
天上掉馅饼了。
真的假的？
白菜狐疑的看向他，“你知道我的解约费是多少吗？你一分钱都没赚，你不怕我骗你？”
霍宴尧还真就不在乎那点违约金的钱。
他又不是傻子，是个人就能骗了他，那他现在早就成了穷光蛋了。
当初霍家主母给他的钱，被他拿了一部分去炒股，目前为止，挣了不少。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头脑灵活，眼光独到犀利，能分析出哪股能挣到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心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帮她。
可能是看她可怜？
霍宴尧不再细想，眼睛直直的望向白菜问道：“那你会骗我吗？”
白菜顿了一下，抿了抿唇：“不会。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没钱，也没人脉，手里没资源，如果你想和我签约，我会十分高兴。”
霍宴尧不在意的耸了一下肩，“那不就得了？你回去拟一份合同，我们自己成立工作室，也好过在其他公司被扒皮吸血的强。最起码，我们两个人相对都是自由的，不会别公司强迫安排活动。至于资源，我们可以慢慢找，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白菜看着他，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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