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就等你这句话呢！”林云哈哈一笑，推着小车，和李大牛并肩朝最近的酒馆走去。
夕阳余晖洒在两人身上，一个高大魁梧，一个小些却也精壮，影子拉得老长，在青石板路上晃晃悠悠，倒也和谐。
“林云兄弟，你这烤肉的手艺，真是一绝！”李大牛边走，边从怀里掏出个酱猪蹄，大口啃着，满嘴流油，“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香的烤肉！”
“李大哥过奖了。我这手艺，也是跟一位老师傅学的，算不得什么。”林云谦虚道，脑海中浮现出一位胡子花白，慈眉善目的老人。可惜，老人几年前就去世了。
“哎，对了，林云兄弟，你这烤肉摊，打算摆到什么时候？”李大牛突然问道。
“摆到什么时候？”林云一愣，他还真没仔细想过。穿越到这乱世，他一直随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
“我也不知道……可能，会一直摆下去吧。”林云有些茫然。他喜欢这种自由，喜欢和人打交道，喜欢用双手创造价值的感觉。
“那可不行！”李大牛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这烤肉摊，生意是不错，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得找个正经营生，娶个媳妇，生个娃，这才算在汴梁城扎下根来！”
“娶媳妇，生娃？”林云苦笑。他连能不能在这个时代活下去都不确定，哪敢想这些？更何况，他心里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像座大山压着，不敢轻易触碰感情。
“怎么？你不想娶媳妇？”李大牛见林云不说话，有些奇怪。
“不是不想……只是……”林云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李大牛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什么……”林云摇头，岔开话题，“李大哥，你呢？你成亲了吗？”
“我？”李大牛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我倒是想成亲，可谁家姑娘，能看上我这个杀猪的？”他虽然五大三粗，但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可这年头，杀猪的地位不高，被人看不起，一直没姑娘愿意嫁给他。
“李大哥，你别这么说。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好姑娘的。”林云安慰道。
“但愿吧！”李大牛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来到一家名为“悦来”的酒馆。酒馆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店小二热情地招呼着，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菜香。
林云和李大牛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一壶老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大牛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经历，从小时候如何调皮捣蛋，到长大后如何跟师傅学杀猪，再到这些年在汴梁城里的所见所闻。林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两人相谈甚欢。
酒酣耳热之际，李大牛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林云：“林云兄弟，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林云一挑眉，心想这李大牛又要说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便也配合地凑过去，低声问道：“什么秘密？”
李大牛四下张望一番，见没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我其实……会点功夫！”
“功夫？”林云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他上下打量着李大牛，这家伙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说他会功夫，倒也不奇怪，只是……“你会什么功夫？杀猪的功夫？”
李大牛一听，顿时急了，“什么杀猪的功夫！我这可是真功夫！祖传的！”他一拍胸脯，声音又大了几分，“想当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可是响当当的……”
“得得得，打住！”林云连忙制止他，这李大牛，一喝多就喜欢吹牛，而且越吹越没边，“我知道你厉害，行了吧？不过，你这功夫，平时也没见你使过啊？”
“那是当然！”李大牛得意地一仰头，“高手嘛，都是深藏不露的！轻易不出手，出手必见血！”
林云撇了撇嘴，心想：你这还出手必见血？我看你是每天杀猪见血还差不多。
“对了，林云兄弟，”李大牛突然话锋一转，“你身手也不错，上次在巷子里，那几个小混混，你三两下就给打发了，你是不是也会功夫？”
林云一愣，没想到李大牛会突然问起这个。他当然会功夫，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功夫，但他可不能告诉李大牛。
“我那算什么功夫？不过是些庄稼把式，瞎练的。”林云含糊其辞地说道。
“庄稼把式？”李大牛显然不信，“我看你那身手，可不像庄稼把式那么简单。你是不是有什么师承？”
林云心中暗暗叫苦，这李大牛，怎么这么难缠？他越是否认，李大牛就越是怀疑。
“真没有，我就是力气大了点，反应快了点。”林云继续打着哈哈。
“不对，不对，”李大牛摇摇头，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林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李大牛，还真是个麻烦精。不过，他倒也不讨厌李大牛，反而觉得他挺有意思的。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会点功夫。”林云决定稍微透露一点，免得李大牛一直纠缠不休，“不过，我这功夫，不值一提，跟李大哥你比起来，差远了。”
“真的？”李大牛顿时来了精神，“那你都会些什么功夫？能不能露两手给我看看？”
“这……”林云有些犹豫。他倒不是怕露馅，只是不想太引人注目。
“哎呀，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李大牛不耐烦地催促道，“咱俩谁跟谁啊？你还怕我学了去不成？”
林云心想：我倒是想让你学，可你学得会吗？
“好吧，好吧，我就给你露一手。”林云无奈地说道，“不过，这里人太多，不方便，等会儿吃完饭，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
“好嘞！”李大牛兴奋地一拍桌子，“就这么说定了！”
正说着，店小二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肉走了过来。
“客官，您的红烧肉来喽！”店小二热情地招呼道。
李大牛的眼睛，顿时直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好香啊！”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就往嘴里塞。
“哎，等等！”林云突然喊道。
李大牛一愣，嘴里的红烧肉，差点掉出来。
“怎么了？”他含糊不清地问道。
“这红烧肉……”林云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着盘子里的红烧肉，“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李大牛也愣住了，“哪里不对劲？”
“这肉……”林云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好像不是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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