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像是蚂蚁开会，在他眼前乱爬，看得他心烦意乱，脑瓜子嗡嗡的。最近生意惨淡，再这么下去，“绿芽”怕是真要变成“枯叶”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想透透气，顺便看看能不能从这寂静的夜里找到点儿灵感。结果，灵感没找到，倒是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不是李明吗？这小子大半夜的不在店里睡觉，跑“菜老包”家后院墙根底下干嘛呢？还撅着个屁股，活像一只偷油吃的老鼠，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
林云心里跟猫抓似的，好奇心爆棚。他放轻脚步，像一只捕猎的豹子，悄无声息地朝李明靠近。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嘘……小声点！”李明突然跟诈尸似的转过头，朝林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表情，紧张得像是特务接头，差点没把林云给吓尿了。
林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激灵，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强压住心头的惊吓，压低声音，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小子在这儿干嘛呢？跟做贼似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吓死谁啊？”
“我……我……”李明支支吾吾，像嘴里塞了个热地瓜，烫得他说不出话来。他眼神闪烁，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林云，活脱脱一副心虚的模样。
林云是什么人？那可是火眼金睛！李明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他一把揪住李明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说！你到底在干嘛？再不说实话，老子今天非得让你尝尝‘竹笋炒肉’的滋味！”
李明被林云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隐瞒，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找‘菜老包’……有点事……”
“找‘菜老包’？你找他能有什么事？”林云更纳闷了。他和“菜老包”八竿子打不着，李明这小子平时连“菜老包”家的大门都不敢靠近，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我……我想……”李明吞吞吐吐，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编瞎话。
林云是谁？那可是阅人无数的老江湖！李明这点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他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像打雷似的吼道：“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再不说实话，老子今天非得把你屁股打开花！”
李明被林云这架势吓得浑身哆嗦，像筛糠似的，再也不敢耍花招了，一股脑儿全交代了：“我……我想跟他学……学点手艺……”
“学手艺？”林云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聋，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菜老包’的杀猪手艺？”
“嗯……”李明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林云听了，差点没笑岔气。这小子，平时胆小如鼠，连只鸡都不敢杀，现在居然想学杀猪？这反差也太大了吧！他松开李明的衣领，上下打量着他，像是看外星人似的。
“我说李明，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放着好好的店小二不当，跑去学杀猪？你是不是觉得杀猪比伺候客人更轻松啊？”林云调侃道。
“我……我怕你不答应……”李明还是低着头，不敢看林云的眼睛，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林云叹了口气，这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犯傻呢？他拍了拍李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傻小子，我有什么不答应的？你想学就学呗！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这杀猪可不是闹着玩的，又脏又累，还得天天跟血淋淋的猪打交道，你确定你能受得了？”
“我能行！”李明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得像两把小刀，闪着寒光。
林云看着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动容。这小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关键时刻还挺有种的！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既然你下定决心了，我就不拦着你了。不过，你可得给我记住了，学手艺可以，但不能耽误了店里的活儿！要是让我发现你偷懒，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嗯！我知道了！林哥，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耽误店里的活儿！”李明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得手舞足蹈，连连保证，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林云看着他那副猴急的样子，心里也松了口气。这小子，总算是找到点儿人生目标了，也省得他天天操心。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呢！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绿芽’的顶梁柱，可不能倒下了！”
“好嘞！”李明高声应道，一溜烟地跑回了“绿芽”小店，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林云望着李明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臭小子，真是个活宝！不过，想学杀猪？嘿嘿，‘菜老包’那老家伙可不是好惹的，有他受的了！”
他转身回到店里，继续埋头跟账本较劲。他得想个法子，把“绿芽”的生意给盘活了。李明想学杀猪，他这个当老板的，总不能连个学费都交不起吧？再说了，这店要是倒了，李明还学个屁的杀猪啊！
夜，更深了。只有“绿芽”小店的灯，还顽强地亮着，像一颗孤独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光芒，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林云相信，只要肯努力，总有一天，“绿芽”会重新焕发生机，成为这片街区最耀眼的存在！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林云，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他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看，他是如何把这间小店，一步步做大做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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