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感情基础!”
钟跃民没好气,直接揭穿,
“你张参谋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当顽主那会,见着妞儿眼睛都直,走不动道,装什么矜持,
先结婚,后恋爱,一样过日子,
你看我跟晓白,当初不也……咳……”
话到一半,自觉不妥,赶紧刹住车,端起酒杯,
“反正你抓紧点!别让哥们儿老是为你这终身大事操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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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军区,离开前,又被李军长叫去喝茶了,听候他老人家教导,这几年,来过不下三四十回,早已轻车熟路,
敲门,“报告!”
里面传来李军长沉稳的声音:“进来。”
钟跃民推门而入,立正敬礼:“军长好!”
必要的程序还是要有的,
李军长正伏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批阅文件,头也没抬,只是用长辈对晚辈那种随意的语气说了句,
“跃民来了,自己先坐,等我批完这份。”
“是!”
钟跃民应了一声,也不客气,先熟门熟路地走到一旁的茶几边,拿起暖水瓶和茶叶罐,先给自己泡了杯浓茶,然后找了个单人沙发舒舒服服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小口品着,耐心等待,
那架势,不像是在顶头上司的办公室,倒像是在自家客厅,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李军长终于搁下笔,合上文件夹,揉了揉眉心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了过来,
钟跃民见状,立刻放下茶杯起身,顺手给首长也沏了一杯,递过去,嘴里还自来熟地说道:
“李叔,不是我说您,您好歹也是一军之长,这待客的茶叶可真差点意思,
回头我给您捎点好的过来,铁观音、龙井、普洱……,您想喝哪种?保证让您尝尝鲜。”
李军长接过茶杯,看着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这副悠然自得,“抖机灵”的模样,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故意板起脸,手指点了点他,
“跃民啊,我不得不说,你小子胆儿是真肥,
在我这办公室,就是你们师长、团长来了,那也得给我恭恭敬敬站着汇报工作,大气不敢喘,
你倒好,把我这儿当自个家了?
泡茶、坐下、翘二郎腿,一套流程比我还熟络,你心里还有没有点对我这个军长的尊重了?”
钟跃民一听,非但没紧张,反而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重新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点狡黠辩驳道,
“李叔,您这话可冤枉死我了,
我对您的尊重,那是放在心里的,实实在在的,那些表面上的奉承、恭维,我觉得没必要,您也不是讲究那些虚头巴脑形式的人,
我要真在您面前装得跟个鹌鹑似的,那才叫见外,反而让您觉得生分,不高兴,我这是迎合您呢!”
李军长笑骂,这臭小子,果然是不走寻常路,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茶叶,喝了口,又放回到茶几上,
“今儿把你叫来,没别的。”
说起正事,李军长目光如炬盯着钟跃民,脸上笑容也收起,
“去了那边,可不能给我军丢脸,咱这一个军,五六万人,层层筛选,最后就选出你们三个,那是真正的万里挑一,尖子里的尖子,
之前上面开会,别的军长炫耀他们的人,我也不能落后是不是,可是把牛吹出去了,把你们仨,尤其是你钟跃民,捧得天花乱坠,
你小子要是不给我争气,到了那边做不出点响动,再灰溜溜地给我滚回来,看我饶不饶你!”
钟跃民摸摸鼻子,心道没这么‘坑人’的,牛逼你吹,事儿要他们来扛,再看首长那浑浊却透着精明的眼神里,有丝丝狡黠掠过,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只老狐狸,
不怀好意啊!
“我知道你小子有能耐,脑子活,身手好,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
李军长话锋一转,带着告诫,
“千万不能骄傲自满,我告诉你,能被各个部队推荐,最后选中参加这次集训的,那都是各大军区、各兵种挑出来的佼佼者,兵王级别的存在,
没点压箱底的真本事,想靠走后门、拉关系?门都没有,
你小子给我把尾巴夹紧了,好好学,好好练,别动不动就把尾巴翘上天,明白没?”
钟跃民也是无奈,心想他可没有尾巴,又不是猴,
面上收起了嬉皮笑脸,挺直腰板,认真点头:
“首长放心,我明白,保证不给您丢脸,不给咱们军丢脸!”
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问,趁此机会问道:“李叔,这次这个特种兵集训营,为什么选在西北荒漠那种地方?这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集训?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李军长闻言,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缄默不言,过了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说: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去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别问,服从命令就行。”
他这不是敷衍,是事实,上面只要求选出部队里最优秀的士兵,至于具体干什么,他这当军长的也无从得知,保密程度堪称绝密,国家最高级别的,
见首长口风这么紧,心里疑惑更甚,不过也没再多问,告别首长,钟跃民和张海洋、宁伟三人,收拾好简单的行装,踏上了西去的火车……
绿色的列车呼啸着,离开熟悉的营区和城镇,窗外的景色逐渐从葱郁变为苍黄,最终投入那片广袤、荒凉而又充满未知的西北荒漠……
坐了两天两夜火车,到了甘肃的兰州,然后继续北上,武威、金昌、张掖、嘉峪关,看着车窗外愈发荒凉的景象,
除了戈壁就是沙漠,大漠风沙,偶尔能看到几丛顽强匍匐着的骆驼刺,在风沙中显得格外孤寂,
入眼尽是一片荒凉,
张海洋道:
“跃民,这他娘是把我们拉哪里去了?我怎么看着有种被发配边疆的意思呢?”
钟跃民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去!”
看着外头的景象,倒是想起之前在陕北黄土高坡插队的经历,眨眼间,弹指一挥间,将近十年过去了,
触景生情,真是岁月匆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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