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暗焰灼心破困局
暴雨如注的深夜，李氏集团顶楼的监控屏幕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雪花。李渊握着战术手电的指节发白，光束扫过被破坏的服务器机房，满地狼藉中散落着半枚蛇形徽章——正是黑袍人势力的标记。三小时前，他刚从女儿李悦的书包夹层里发现同样的徽章，此刻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爸爸！\"李阳的嘶吼穿透雨幕。李渊转身时，只见儿子被两名改造人架在天台边缘，少年校服浸透雨水，嘴角淤青触目惊心。苏瑶被能量锁链困在立柱旁，白大褂染满血迹，却仍死死攥着给李悦准备的草莓牛奶盒。
\"放开他们！\"李渊的怒吼震碎半空的雨帘。战神戟虚影在掌心若隐若现，这是他退役后首次彻底解封体内的兵王力量。黑袍人踏着悬浮的黑色莲花现身，兜帽下露出半张机械义脸，右眼位置镶嵌着幽蓝的能量核心。
\"老朋友，别来无恙。\"黑袍人抬手，李阳脖颈瞬间浮现出暗红咒印，\"神谕计划需要新鲜的基因样本，你儿子体内流淌着最纯正的战神血脉。\"他突然转头看向苏瑶，\"还有苏医生，当年战地医院那批神秘伤员的基因数据，你藏到哪去了？\"
苏瑶瞳孔骤缩。记忆如利刃割开三年前的伤口——战地医院那夜，她为十二名全身溃烂的士兵做完截肢手术，却在他们昏迷时发现后颈都烙着蛇形图腾。此刻黑袍人掌心浮现的全息投影，正是她偷偷拍摄的手术记录照片。
\"你怎么会......\"苏瑶的质问被李悦的哭喊打断。八岁女孩不知何时挣脱束缚，赤着脚冲向天台边缘。改造人挥出利爪的瞬间，李渊的身影化作残影，战神戟划出的暗金色弧光斩断雨幕。但黑袍人突然启动核心，整个天台开始扭曲成克莱因瓶结构，所有攻击都被折叠回原点。
李阳趁机撞向改造人，却触发了脖颈咒印。少年皮肤下泛起诡异的蓝光，瞳孔逐渐被竖瞳占据。苏瑶见状咬破舌尖，以鲜血为引施展古医术\"灵犀蛊\"，银针如蝶群飞向李阳，却在触及咒印时被烧成灰烬。
\"该结束了。\"黑袍人抬手召唤出巨大的基因锁链，锁链每一节都镶嵌着哭喊的人脸。李渊感觉体内力量被疯狂抽取，恍惚间看到了二十年前的特种部队训练营——那时他与黑袍人本是睡上下铺的兄弟，直到那场南极科考任务，对方被冰层下的神秘生物寄生。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的身影撞碎幕墙。这个烧伤毁容的男人浑身插满引流管，却仍精准击毙两名改造人。\"走！从通风管道！\"他将一枚记忆芯片塞给苏瑶，\"里面有神谕计划的原始代码！\"黑袍人暴怒挥出能量刃，陈默用身体挡住致命一击，胸前绽开的血花在雨水中晕染成诡异的曼陀罗。
李渊背起李阳，苏瑶抱着李悦，四人在枪林弹雨中逃入通风管道。李阳的体温高得吓人，皮肤表面浮现出鳞片般的纹路。苏瑶颤抖着取出镇定剂，却被儿子突然握住手腕。少年竖瞳中闪过一丝清明：\"妈，别管我......\"
回到秘密基地，白若雪的全息投影从双玉中浮现。这位上古玄冰圣女的虚影凝视着李阳，玉指轻点间在少年周身凝结出冰纹：\"他中的是噬灵咒，唯有找到'生命之树'的汁液才能化解。\"她转向李渊，\"城西地下三十米，天启生物的核心实验室，那里藏着黑袍人的命门。\"
深夜的天启实验室，冷白灯光下悬浮着数百个培养舱。李渊握着双玉开路，暗金光芒所到之处，舱内的变异生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苏瑶在主控台前飞速敲击键盘，突然调出了李悦的基因检测报告——八岁女孩的基因链末端，竟连接着与黑袍人能量核心相同的序列。
\"怎么会......\"苏瑶的惊呼被警报声淹没。实验室穹顶裂开，十二尊青铜巨像缓缓降下，每尊巨像手中都捧着装满黑色液体的圣杯。李渊感觉双玉剧烈震动，识海中浮现出凌羽留下的记忆碎片：上古神魔大战时，生命之树被黑袍人祖先斩断，树液化作十二圣杯流落人间。
战斗在圣杯共鸣的尖啸中爆发。李渊的战神戟与巨像的青铜武器相撞，溅起的火星竟在空中凝结成古老的梵文。苏瑶发现巨像关节处的符文与李悦基因序列同源，立刻将女儿的血液样本注入控制台。奇迹发生了，十二圣杯同时倾倒，黑色树液在空中汇聚成新芽，新芽绽放的刹那，李阳身上的咒印开始消退。
但黑袍人突然从数据流中现身，他的机械义脸完全脱落，露出与李渊七分相似的面容。\"没错，我们是双胞胎。\"黑袍人狂笑，\"当年科考队带回的生物选择了我，而你被抛弃在冰原等死！\"他身后展开巨大的基因图谱，图谱中央赫然是李阳和李悦的名字。
苏瑶突然想起三年前的细节——李悦出生那日，产房莫名出现的蛇形雾气；李阳五岁时突然展现的超强格斗天赋。她颤抖着将记忆芯片插入控制台，一段尘封的影像跳出：二十年前的产房里，黑袍人正抱着刚出生的李悦，而襁褓中的婴儿在对他微笑。
\"不可能......\"李渊的战神戟差点脱手。黑袍人趁机发动致命攻击，千钧一发之际，李阳突然暴起。少年周身缠绕着暗金色锁链，竖瞳中流转着星河般的光芒，他徒手捏碎了黑袍人的能量核心，在对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低语：\"爸爸，我好像记起一些事......\"
实验室在剧烈震动中坍塌。李渊抱着儿女，苏瑶握着存有真相的芯片，四人在废墟中艰难前行。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李悦突然指着天空惊呼。只见一架印有龙纹标志的直升机盘旋而下，机舱门打开，白若雪的真实投影迈出——她身着玄冰铠甲，手中捧着重新生长的生命之树幼苗。
\"欢迎加入'守夜人'组织。\"白若雪的声音响彻天地，\"从今天起，我们将共同守护这个世界的秘密。\"她看向李阳和李悦，眼中闪过欣慰，\"尤其是你们，神谕计划选中的新容器。\"
三个月后，李氏集团顶楼改造成了秘密基地。李阳在训练室与柳依对练，长鞭与拳风相撞发出爆鸣；李悦在实验室帮苏瑶调试基因检测仪，小姑娘的马尾辫随着动作一翘一翘。李渊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把玩着修复的双玉，手机突然震动，是白若雪发来的加密信息：南极冰层异动，疑似第二圣杯现世。
\"又有新任务了。\"李渊转身时，苏瑶递来温热的咖啡。两人相视一笑，当年战地医院的初见、三年相濡以沫的陪伴、如今并肩作战的默契，都化作眼底的温柔。远处，李阳和李悦打闹着跑过，阳光穿过他们身后的基因图谱全息投影，在地面投下交织的光影——那是新生，也是希望。
而在世界的另一头，黑袍人的残骸突然动了动。他破碎的能量核心重新亮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神谕计划...永不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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