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的对白

冯也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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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逃离朱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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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磨粉吧。”许星野笑着,环顾厨房,在寻找咖啡豆罐。

“好啊,昨天看你很有力气。”小齐妈妈指了指厨房的柜子,“烘好的豆在柜柜里面,你打开就看到了。”

“好。”许星野抬起手,拉开了缝隙里镶嵌着油烟的深棕色两门柜。柜子分上下两层,下层摆着碗筷,上层摆着米面豆子和一些干货。一个装着油亮的咖啡豆的罐子就摆在这些干货中间。

许星野拿出罐子,看向小齐妈妈,“我去磨粉了。”

小齐妈妈皱起脸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拧豆罐盖子的时候,许星野才意识到自己手里全是汗。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拧开盖子,把咖啡豆倒进磨盘上的小孔里。

挽起袖子,费力地推拉着磨盘,企图通过机械而沉重的劳动来帮助她思考。

是否真如池斯一所言,告解室神父的房间里有密室,可昨天去往密室的人是谁呢,又要去那里做什么呢?

褐色的咖啡粉落在磨盘的两边,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咚咚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冰凉白皙的手盖在了她手上。她停下了拉磨的动作,抬起头,池斯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对面。

“该加豆子了。”池斯一说着,指了指磨盘上的漆黑的小洞。

许星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在推着磨空转,她站直身子,抬起胳膊,用大臂上的衣服擦了擦汗,又拿起旁边的豆罐,往小孔里倒了些豆子。

“磨好没有?”小齐妈妈皱脸,手里拿着扫咖啡粉的小刷子和一只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阿姨早。”池斯一看向小齐妈妈,接过了她手里的小刷子和盘子,“粉还得再磨一会儿。”

“你睡好没有?”

“睡好了。齐村长怎么样了?”

“你们这些娃娃都很会关心人,他没事。”

池斯一笑着点了点头。

小齐妈妈转身回了厨房,切菜的咚咚声再次响起。

许星野停下了磨粉的动作,看着池斯一的眼睛,微微转了转头,瞟了一眼厨房的门口。

池斯一不动声色地用毛刷扫着桌子上磨好的咖啡粉,然后端着盘子,走去了厨房。

“好了?”小齐妈妈说着,向她们走来,接过盘子,走到地上那只通体发黑的锡煮茶壶旁,打开盖子,“刚好水也开了。”她把粉倒进了茶壶里,拿起勺子搅动着。

池斯一立刻注意到了背篓里的酒瓶,她看了看那只酒瓶,又看了看许星野,她们的眼神重叠在一起。

池斯一俯下身,把脸埋进了背篓里。

许星野想去拉她,她害怕里面会钻出来一条蛇,在池斯一漂亮的脸蛋上咬上一口。好在没有蛇出现,池斯一只是动了动鼻翼,深吸了两口气。

“这个藤条的筐是您自己编的吗?”池斯一直起身,带着欣赏艺术品的眼神看着左右端详着背篓。

“啊,是的,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是自己编筐用。”小齐妈妈停下了搅拌咖啡的手,面带微笑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池斯一。

“很精致。”池斯一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桌前。

桌子上摆着跟昨天一样的四只咖啡杯。

许星野也坐在了桌前,她看向了池斯一,池斯一的眼神很复杂,既不是“是”,也不是“否”。如果池斯一的眼睛能滚字幕的话,现在一定是星球大战影片的片头。

小齐妈妈继续搅拌着咖啡,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但这股咖啡的香气像是胶水一样,所到之处,空气悉数凝固了起来。

秦蕾蕾和秦柚柚走了进来,“早上好啊。”

几个人热闹地寒暄着,褐色的咖啡从茶壶里流出来,冒着热气,进了白色的茶杯。

“你们喝,我去给看看他爹。”小齐妈妈一边说,一边掀起围裙的一角,擦着手,走出了厨房。

孩子他爹。中老年夫妇之间失去爱情以后的称谓。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孩子身上,所以孩子也顺理成章变成了称谓的中心。

四个人坐在桌前喝着咖啡,秦蕾蕾在跟池斯一确认未来两天的行程。

许星野没心思听这些,她起身,去了筐边,盯着角落里那只精致的藤条筐,里面斜斜地躺着那只被她撕了一角酒标的酒瓶。她学着池斯一的样子,把头埋在筐里吸了两口气。

第一口气是潮湿浑浊的青草的气息,就像是路边修剪草坪时能闻到的味道,清新、混杂着浓郁的土腥气。

当她吸第二口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突出的甜味,突出到近乎刻意,跟她之前闻到过的所有甜味都不同,有点像新鲜的花朵,但再仔细闻闻就会感觉像是一朵假花上抹了蜜而已。

许星野一脸困惑地走回了桌前,拿起滚烫的咖啡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行,那咱们提前回沱沱河。”秦蕾蕾说着,拿起咖啡杯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木凳在她身后发出趿拉一声响,“我去洗漱。”

“提前是指……”许星野刚才没在听她们说话,她满脸困惑地径直走向门口的秦蕾蕾。

“提前就是今天走,”秦柚柚也喝完了咖啡,站起身,“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许星野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池斯一垂着眼睛,看着冒热气的咖啡杯。

厨房里只剩下她跟池斯一两个人。

“你不打算投这里了对吗?”

池斯一看着许星野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为什么?”

“这里的水太深了。”

“我不明白。”

“星野。”池斯一伸出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张张嘴又合上,仿佛藏了很多事情,但是又说不出口。

“可是……”许星野的脑海里闪过住在动物房里的小女孩的脸,闪过这个村庄的空气里荡漾着的绝望和贫穷。

啪嚓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紧接着是齐村长咆哮般的怒吼。

她们起身,去了院子。

客厅里又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猛力砸在了地上。然后是激烈的争吵声,她们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秦蕾蕾和秦柚柚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四个人面面相觑。

紧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沉寂。

正当她们以为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的时候,砰地一声闷响,齐村长房间的门被猛地撞开,小齐妈妈背朝下,摔倒在门口,像一个被撕碎了又随手被丢到门上的布偶。

秦柚柚想上前去扶小齐妈妈。

但是门里的齐村长掺着怒火的脚步比她更先抵达,他拉着小齐妈妈的腿,把她拖回了房间里,像在拖拽一具尸体。

门被砰地一声合上。

紧接着房间里传出女人尖叫和男人怒吼的声音。

许星野看着她们三个人冲到齐村长门口,拧门把手,拍门的身影,她也想迈开步子冲上前去,可在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下,她的头感到一阵眩晕。

她试着深吸了一口气,但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拦着空气,不允许空气进入她的肺里。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像是想要撕碎她的胸膛,离开她的身体。她想要挪动脚步,可是周围的空气却像是某种粘稠的介质,把她像琥珀一样控制在了原地。

她想要挣扎,但她的身体像是在一点点变成石块,周围的声音也变得模糊,像是隔着厚重的玻璃,嗡嗡作响。

秦蕾蕾从大门口抄起一把大锤,冲向了门口。当她正要挥起大锤砸向门玻璃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来开门的人是小齐。

三个人走进了跟老齐卧室相连的客厅,这次她们没有犹豫到底要不要换鞋,因为小齐的妈妈正像是一块抹布一样趴在地上。小齐站在电视旁边,无措地看着这一切。

“你疯了!”秦蕾蕾冲黑着脸坐在餐桌椅子上的老齐怒呵。

池斯一和秦柚柚把小齐妈妈扶起来,搀到了沙发上。他们的茶几被掀翻了,水果散落一地。

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甜腥味,像是有人在机场封闭的吸烟室里死了三天才被发现的味道。

“她才是真的疯了!”老齐的拳头砸在木桌上,声音里满是怒气,“你问问她,她敢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坐在沙发上的小齐妈妈冷冷地说。

老齐拍着桌子,腾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被砸伤的手,指着小齐妈妈,“那你说!”

小齐妈妈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地上的一点,面如死灰。

“既然不敢说!那你为什么要做!”老齐怒斥。

“我为了救你。”小齐妈妈嘴唇张合。

“救我?你这是要毁了我!毁了我!”老齐用被砸伤的手拍着桌子,他裹了纱布的小指渗出鲜血。

“那你告诉我,明年咖啡采收之前,你拉不到投资打算怎么办?”小齐妈妈仍旧盯着地上的一点。

“那也用不着你这个女人管!”

“让我这个女人来告诉你该怎么办,到时候,你就联系老马,把我辛苦种下又晾干的药草都收了……”

齐村长怒不可遏,厉声喝止,“住嘴!你在说什么疯话!”

“十几万块钱总是有的,拿这笔钱雇外面人来把果子低价采走。村里人见到钱,你就还能再缓一年……”

“你给我住嘴!”齐村长向坐在沙发上的小齐妈妈冲过去,小齐和秦蕾蕾连忙阻拦,池斯一直接站在了齐村长和小齐妈妈中间。

齐村长的愤怒无处宣泄,他的头抵在了墙上,拳头把墙捶得咚咚作响,

房间里陷入沉默当中。

太阳升高了,穿过窗户照进了客厅里,在小齐妈妈皱巴巴的脸上投下阴影。

“齐村长,”秦蕾蕾叹了口气,抱起手臂,“我们计划早上出发回沱沱河了。”

齐村长抬起头,转过身,看着秦蕾蕾,又看了一眼池斯一。他的眼睛里没了刚才熊熊燃烧的怒火,有的只是大火席卷之后的一片灰烬。

齐村长转过身,向他的房间走去,像是拖着正在生着一场大病的身体,他在走进房间之前摆了摆手说:“好。”

明媚的阳光里是一大片一大片黑色的影子,许星野遍寻四周,却找不到那些影子是什么东西投下来的。

她半跪在地上,摇摇头,拍拍脑袋,但那些黑色的影子还是在她的视线里。

她张开嘴,却没法呼吸,像是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

“星野?”

斯一?池斯一的脸出现在了她面前。但她的声音像是从她的脊柱传进大脑的,一定是幻觉。

“星野。”

她被拉进了一个温柔的怀抱里,像是冬夜迷失的旅人,远远望见了袅袅的炊烟。她拖着僵硬的,快要失去知觉的身体,向炊烟跑啊跑啊跑啊,终于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发着红光的篝火前。

篝火烧得噼啪作响,把篝火前的人脸映得通红。

雪松树清冷的味道还残留在她的鼻尖,但温暖的带着烟熏和干燥皮革味道的篝火,已经让她的身体恢复了知觉。

“斯一。”

有风吹过来,晃动着院子里树上的小白花。

“星野?”池斯一的脸变得清澈了起来。

“没事儿吧,低血糖了吗?”秦蕾蕾问。

“我包里有巧克力。”秦柚柚转身去了房间里。

二十分钟后,许星野坐进了车的后座,池斯一推上车门,又从另一边坐进了车里。

秦蕾蕾坐在驾驶位,小心翼翼地在村庄的窄路上穿行,她们远远地看着写着朱可来村的木牌,直到木牌再次消失在后视镜里。

秦柚柚这才拉下玻璃,山野间新鲜的空气涌进车里。

她们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我没有懂这个意思。”秦柚柚说,“她是种了药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瞒着老齐种了烟麻叶。”池斯一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淡淡地说。

“烟麻叶是什么?”秦蕾蕾问。

“说烟麻叶我就想起来了,”秦柚柚说,“你忘了蕾蕾,小时候咱们邻居家在河边边圈了块地种烟麻叶。老郎中会把烟麻叶入药,能止痛镇静,但是早就不让种了。种这个是要让抓起来的。”

“他们房间里有烧烟麻叶的味道。”池斯一说。

“那我估计是,他老婆想一直瞒着,但是因为老齐手不是砸伤了嘛,他老婆心疼他,给他用烟麻叶止疼,所以这才被老齐发现了。”秦柚柚说。

“可是她把烟麻叶种在哪里呢?”秦蕾蕾问,“现在都是卫星监管,不可能不被发现吧。”

“那就不知道了。”秦柚柚笑着说,“估计跟外国人一样种在地下室里头吧。”

一直望着窗外的许星野回过头,看向了副驾驶的秦柚柚。

她想起了昨天夜里的脚步声。

“烟麻要种在什么土里啊?”

“烟麻叶喜水,喜阴湿,要种在泥里面,沿着河种最好了。”

难道她们昨天撞见的,就是小齐妈妈去采烟麻叶?池斯一或许早就察觉了他们在偷种烟麻叶,所以才要立刻走人。

“可是齐村长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打小齐妈妈,这跟偷种烟麻叶的性质一样,都应该被抓起来。”许星野说。

“抓起来倒不至于,我们这里的农村男人打老婆很常见,”秦柚柚说,“但从发心上,他不应该,他老婆毕竟是为他好,他不识好歹。”

许星野没再接话。秦蕾蕾开始跟秦柚柚聊别的事情。

池斯一看向了旁边的许星野,她正呆呆地望着窗外流动的草木。

“喝水吗?”池斯一拧松了一瓶水,递到了许星野面前。

“谢谢。”许星野转过头,看了一眼池斯一,接过了水。

在池斯一问她要不要喝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嘴巴好干,喉咙也很干,在山南潮湿的空气里,她的嘴唇干到快没有血色。

开到第一个服务区时,才刚刚到早上八点钟。秦蕾蕾一边嚷嚷着肚子饿,一边推门下了车。池斯一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而许星野不想下车,秦蕾蕾说会带包子回来,于是车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个。

“还是不舒服吗?”池斯一转过身,把手臂搭在了许星野背后的座椅边沿,抬起手摸了摸许星野的额头。

“胃痛。”

“胃痛?”这是池斯一第一次听说许星野胃痛,“我去买点你能吃的东西。”

“不用。”许星野抓住池斯一的手腕,“没用。应激而已,情绪性的。”

池斯一摸了摸许星野的头,把她揽进了怀里。

“好香。”

“什么好香?”

“你啊。”

“看来你的胃也不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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