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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话语刚落，王凯和林志脸色一凛，连忙上前对着天成躬身行礼：“参见大长老！”
天成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多礼，目光重新落回圆空身上，语气凝重：“圆空大师，明人不说暗话。这场战争，是你们天觉寺越界在先，入侵我飘渺宗地界，伤我弟子、毁我城防，这笔账总该算清楚。”
圆空大师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天成施主息怒。此事说来复杂，并非老衲或慧能擅自做主。实是……太上佛爷有谕，言飘渺宗近年灵气异动，恐生祸端，需以阵法镇压，这才……”
“一派胡言！”天成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冷光，“我飘渺宗内部事务，何时轮得到天觉寺指手画脚？所谓‘镇压祸端’，不过是你们觊觎我宗地脉灵气的借口！太上佛爷若真慈悲为怀，怎会纵容弟子滥杀无辜？”
圆空大师眉头微蹙，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天成施主，太上佛爷的用意，老衲也不敢妄揣。但此次之事，天觉寺确有不妥之处，老衲愿带回慧能，交由寺规处置，并赔偿飘渺宗部分损失，还请施主给老衲一个面子。”
天成冷笑一声：“面子？我那些战死的弟子，能换回来吗？赔偿？我飘渺宗缺你这点东西？今日要么留下慧能，交由我宗处置，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让你们天觉寺的人，尝尝擅闯我地界的代价！”
话音刚落，天成周身灵力悄然涌动，一股远超之前的威压弥漫开来，王凯和林志也立刻摆出戒备姿态，显然只要天成一声令下，便会再次动手。
圆空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沉声道：“施主既不肯退让，那便只能斗一番了。”
天成冷笑一声，手中骤然凝出一柄灵宝长剑，“今日若不讨个公道，我等岂会善罢甘休！”话音未落，他已携着凌厉剑气冲向圆空。
圆空大师身形微侧，袈裟无风自动，袖袍一拂便挡下这一击，佛光与剑气碰撞，激起漫天灵力涟漪。
“动手！”王凯与林志对视一眼，沉声对身后众人下令，“护我宗门，肃清宵小！”
佛光与剑气在半空炸开刺眼的光芒，圆空大师双掌合十，身后浮现巨大佛影，携着万钧之力朝天成压来。天成不退反进，喉间一声低喝，灵力长剑暴涨数尺，硬生生扛下这含怒一击。
“噗——”天成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后退，却借着这股反震之力旋身而上，眼神狠厉如鹰。长剑划破空气的锐啸中，一道璀璨剑光闪过，圆空大师闷哼一声，左臂齐肩而断，鲜血瞬间染红了僧袍。
“阿弥陀佛……”圆空大师捂着伤口后退，眼中闪过震惊，“天成施主没想到你突破了。”
天成拄剑而立，嘴角溢着血，却扯出一抹冷笑：“佛门不是说众生平等？怎容得你们肆意妄为。今日断你一臂，算清先前血债的零头！”
圆空大师捂着流血的伤口，眼中慈悲尽散，只剩下怒色，厉声道：“施主步步紧逼，休怪老衲无礼！”
话音未落，他猛地扯下胸前佛珠，灵力灌注之下，每一颗珠子都亮起金光，如同蕴含着雷霆之力，朝着天成砸去。同时，他身后佛影再次凝聚，这一次竟化作三头六臂之相，手持各种法器，威势比之前强盛数倍。
天成眼神一凛，不敢怠慢，将灵力催至极致，长剑上浮现出细密的符文，迎着佛珠斩去。“铛铛铛”几声脆响，佛珠被斩飞，他却也被震得手臂发麻。
趁他身形微滞，圆空大师的六臂法器同时袭来，或砸或刺，封死了他所有退路。天成脚尖一点，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肩头却还是被法器扫中，顿时皮开肉绽。
“今日便让你知道佛门手段！”圆空大师攻势更猛，佛光几乎将天成周身笼罩。
天成忍着剧痛，忽然变招，长剑不再硬接，而是如同灵蛇般游走，专找佛影的破绽。看准一个间隙，他猛地将长剑掷出，同时双手结印，口中低喝一声，那长剑竟在空中折返，如同长了眼睛般绕到圆空大师身后。
圆空大师察觉到时已迟，只能仓促回身抵挡，却没防到天成早已欺近身前，一拳印在他胸口。
“噗——”圆空大师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口中鲜血狂喷，佛影瞬间溃散。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天成，眼中满是不甘。
天成缓步走上前，长剑归鞘，冷冷道：“本不想赶尽杀绝，是你自己执迷不悟。”
圆空大师挣扎着想爬起，却猛地咳出一大口血说道: “没想到你我二人斗了数百年，今天死于你手中，也许是天意，还望天成施主能放过我门下弟子，”
天成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放过他们？你纵容弟子在我地界造孽时，可曾想过‘放过’二字？数百年纠葛，皆因你贪念而起，今日你身死，是咎由自取。佛门讲究因果，自该承担后果。你可服？”
圆空大师眼中闪过一丝释然，缓缓合上了眼，气息彻底断绝。
天成收剑而立，目光扫过剩下的天觉寺弟子，声音冰冷：“圆空已死，你们主帅尽丧，还不束手就擒？”
那些弟子见领头人已亡，又被天成的气势震慑，手中的武器纷纷垂落，脸上满是绝望与茫然。有人瘫坐在地，有人低声啜泣，再无之前的嚣张气焰。
王凯上前一步，沉声道：“大长老，这些人如何处置？”
天成望着远处天火城的方向，沉吟片刻：“将他们看押起来，待战后再交由宗门议处。记住，不可滥杀，留一线余地，也是给天觉寺一个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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