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养的私兵规模渐大,在南边已形成了群聚的村落。
南边山多,各种脾气火爆的隐居村子不少,朝廷要管,花的力气大不说,还不好管束,当地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底下不闹事即可。
这一回南方的匪患也是因为死了个知府,确实压不住了,才被报上来。
朝廷对此自然是大怒,但当地的懒政正好方便了沈茹茵。
也叫她总算有机会去亲眼看看自己的兵。
沈茹茵跟着内侍进门,就听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孙内监躬身提醒:“陛下,福昌郡主到了。”
“来了,”皇帝搁下笔,抬头看向沈茹茵。
沈茹茵先规规矩矩的行礼,而后才起身,明媚亲昵的喊了一声:“舅舅。”
皇帝先露出个笑,随后又板起脸:“你还知道寡人是你舅舅呢。”
“平日常在京郊,不怎么回来,如今有事情要求寡人了,就进宫来了?”
沈茹茵没半点害怕的意思:“舅舅这话说的,我那不是有事吗,再说了,我哪次回京没进宫来?”
“舅舅要是说我无事不登三宝殿,那可就冤枉我了。”
“我是有事无事都登殿,只要舅舅别嫌我烦。”
皇帝哼了一声,才说起正事。
“南方匪患厉害,你真要去?”
沈茹茵点头:“和平之地,练不出真正的精锐之师。这匪患,就是上好的磨刀石。”
“何况,舅舅给了金乌军这么多资源,总得叫他们拉出去练练,让外人看看本事,不然其他将军不得在背后嘀咕舅舅你偏心?”
“既如此,想去就去吧,”皇帝说,“只一点,别叫自己受伤。”
沈茹茵做出感动模样,乖巧应下:“舅舅放心,我一定保护好自己,也不负舅舅所望。”
皇帝叹了口气:“难得进宫,见见皇贵妃去吧。”
沈茹茵告退出来,轻车熟路的往后宫去。
如今的后宫,几乎都在沈皇贵妃的掌控之下,沈茹茵才进后宫,皇贵妃就接到了通禀,在宫门前翘首以盼了。
沈茹茵快走两步,还没等行礼,就被皇贵妃制止,拉着手往里去:“怎么,久了不进宫,就跟姑姑生分了?”
“怎么会,”沈茹茵道,“这不是在外头吗,那么多眼睛看着呢,总不能叫人家质疑姑姑不会教娘家人。”
“谁敢说,”皇贵妃下巴微微扬起,话里底气十足,“你别想那许多,如今后宫中,不会有人多说你一句。”
进到屋里,沈茹茵笑起来:“姑姑如今真厉害。”
皇贵妃故意扶了扶鬓边的步摇,好似十分得意,片刻后,又绷不住笑出声:“不说这个,你先尝尝这茶。”
沈茹茵抿了一口:“清香扑鼻,回味甘甜,是难得的好茶。”
皇贵妃把玩着茶盏盖子,姿态慵懒:“是九皇子派人送来的。”
沈茹茵眼珠子一转,当即道:“九哥真是的,只给姑姑送,却不给我送,下次见了他,我怎么也得寻他要个说法去。”
“尽管找他去,”沈贵妃道,“不过他未必得空。”
沈茹茵做出愿闻其详的姿态。
皇贵妃继续道:“陛下看重他,叫他南下查案,论地方,应当离你要平匪患的地方不远。”
“他现在正在家里收拾东西,自然不得空。”
“兼之他那府里,这两日着实有些乱,他便更分不出心神了。”
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原本感情还算不错,但等到九皇子在朝中势力渐渐变大,九皇子妃的娘家陈家却只愿意跟着太子一条道走到黑后,情形就有些不一样了。
九皇子对九皇子妃依旧尊敬,却在皇帝的偏爱下又添了两个家世高的侧妃进门,这两位或许娘家比陈家稍次一些,却难得是全心全意的对待九皇子,为他出谋划策、办各种差事。
时间长了,九皇子自然对两位侧妃更加纵容,九皇子妃的日子就难过起来。
如今那府里,明面上一团和睦,私底下却明争暗斗,九皇子妃根本压制不住。
这次闹到皇贵妃都听说,还是因为没了个孩子。
沈茹茵听皇贵妃说完,并没对他府上的私事发表什么评价,只是说:“若是九哥离我太近,有些事倒束手束脚,不大好办了。”
“看来我得早些南下,趁着九哥还没到时,尽快将要紧的事办完,说不得后头还能给九哥帮上点忙。”
皇贵妃同她对视一眼:“正该如此。”
两人说得差不多,沈茹茵在宫中用过饭,又陪了皇贵妃一阵才出宫。
坐在马车上,沈茹茵问了一句时辰,叫马夫赶着马车去了吏部衙门。
到了下值的时辰,卫瑛慢慢悠悠下值。
有个同在吏部的许大人问:“今儿秦侍郎设下了酒席,卫兄不去?”
卫瑛摇头:“我已同秦侍郎致歉过,就不去了,许兄你们好好玩。”
“卫兄,”许大人哥俩好的凑上前,口中说的话却不是那个意思,“你到吏部已经这么久了,可每每饮宴都不去,这可不好。”
“难道说,是信侯和晋阳长公主不许?”
“要真是如此,卫兄你直接说,我虽然能耐不大,但咱们吏部可有不少大人能在晋阳长公主面前说得上话。”
“许兄,”卫瑛正色道,“是我有事不能参加宴饮,同岳母与大舅兄有什么干系。”
许大人还要再说,卫瑛懒得同他纠缠,直接道:“许兄若再不走,可就迟了。”
许大人完全没被他的冷脸吓住,甚至起了直接想拉着他走的心思:“迟了也不怕,我要是能请动卫兄和我一道,迟再久,秦侍郎也不会怪罪的。”
“相信卫兄不会不帮为兄这一次吧?”
卫瑛直接使了个巧劲儿避开许大人,直接道:“我已提前言明有事在身,秦侍郎都不在意,许大人如此强人所难,不知是何居心?”
许大人不高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
沈茹茵掀开车帘子,故意抬高音量问一旁的马夫:“卫郎身边的是谁,我怎么仿佛没见过?”
马夫懂事的回答:“那是吏部的员外郎许大人。”
“许员外郎?”沈茹茵做出茫然状,“我还当是尚书大人亲至,来强迫我的夫婿去参加宴饮了呢。”
“原来,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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