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笑了笑道:“你倒是大方，什么都往外说，倒也不知羞。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很好奇，就是你被全切了之后，还有感觉吗？”
阿天连忙跪下道:“奴婢不敢有所隐瞒，奴婢二十岁时被阉了，那时家境富裕，也是有几房小妾的，自是体会过人伦之乐，所以奴婢是有感觉的。”
其实这些问题，自从二十岁被阉了之后，一直都有很多人问阿天，好奇也好，为了羞辱他也好。阿天已经练的面无改色了。但是在心底里，阿天还是痛苦的，羞耻的，怨愤的……
张氏解了惑:“哦？原来还是有经验的。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阿天低眉站着，身体微微颤抖，而张氏则优雅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高贵的女神。此刻的他感到无比尴尬和窘迫，自己身无片缕！这样赤裸裸地站着走向张氏显然是不合适的，那简直就是对主子极大的不敬之举啊！于是，阿天双膝跪地，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膝盖向前挪动，一步步艰难地朝着张氏靠近。
终于，阿天来到了张氏的面前。此时的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张氏的目光。然而，张氏却轻轻地伸出手来，捏住了阿天的脸颊，并将其缓缓抬起。
她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过了一会儿，张氏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地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嗯，果真是一副姣好面容，如此出众的姿色，也难怪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呢。阿天，我和老祖宗要派给你一件好差事，就是伺候六个娘。
以后，你就跟着六姑娘，好好伺候他，照顾他，他以后就是你的主子。好好伺候他，你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阉奴地位极低，府里的丫鬟，小厮都能随意欺辱你们，阿天，你应是明白我的意思。而且这件事老祖宗也同意，老祖宗体谅你的孝心。”
阿天眼角含泪，似是不舍，双手举过头顶磕头，郑重的行了一礼:“奴婢谢各位主子垂怜。”
随后便和一般男宠无二，膝行到柳氏的面前，伏在柳氏的膝盖处，眼泪像断了弦的珍珠落下:“老祖宗，奴婢以后不能伺候您了，您要珍重才好……”
柳氏摸了摸阿天柔顺的头顶，满眼不舍的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要是我走了，你可怎么办？虽说让你陪葬，但我还是舍不得。
六姑娘还笑，好好伺候他，以后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一般大部分男主人是不会嫉妒女主人身边儿有阉奴的。你好好伺候六姑娘，在六姑娘寂寞时候，好好伺候他。
有这情分在，六姑娘不会亏待你的，好了，将衣服穿起来吧！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儿跟着三爷走。”
阿天当着众人的面，一件一件的穿着衣物，张氏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阿天，琴棋书画，插花品茶，女工刺绣，舞蹈音乐，还有女戒，女则……可会？”
阿天穿上衣物，又跪着回话:“自从阿天被阉之后，买回尹府后，老祖宗体恤奴婢以后只能生活在后宅，便每隔一段儿时间，便会送奴婢去专门儿的地方，去学习这些东西。
甚至缠足裹胸，闺房之乐，都学了很多，目的就是要伺候主子们……”
张氏看着眼前之人，越来越满意，连忙嘱咐道:“本来还想给六姑娘请个经验丰富的嬷嬷呢？看来，现在不需要。阿天，你听着，你有六姑娘的一切都要你教授。每个一段儿时间我会考察六姑娘。
要是六姑娘没有合格，受更重惩罚的自然是你，你明白吗？”
阿天连忙点了点头道:“是，奴婢自会尽心竭力，好好教六姑娘的。”
张氏摆了摆手道:“行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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