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辉这段时间在蛇族部落可不是白逛的，他基本上掌握了大部分兽人的性格与背景，尤其是顾霜等人。
见夜痕冷面冷语，他直接提出谈判。
“我们部落内乱，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夺回部落。”
“我族最精通的便是生育，你那兽妻将来生产后，我们会给她最好的待遇。”
他们无非是惜才，蛇族部落那个空壳子，苟延残喘罢了，一直帮那些烂泥，不如转投他们兔族。
自信撕裂了菟辉脸上的温和，他游刃有余，任谁选，都会去往有前途的那条路。
“你们想吞并蛇族。”夜痕说出他们的目的。
圣女没出现，必定是在收网蛇族部落，被算计了。
他此刻最担心的就是顾霜。
该死，他不该出来的。
夜痕冷眸微敛，“族长将我派出来，也是你们的手笔？”
被安排出去的时间太过凑巧，他得确认族长是否和他们一条心。
菟辉：“告诉你也无妨，圣女救了他的女儿，他便答应圣女让你出来跟我们勘察消息。”
他不忘评价，“你们部落族长还真是单纯呢。”
冷血残暴的蛇反倒成为了小白兔。
“另外，你不用拖延时间寻找出口，唯一的出口，现在就在我身后。”
菟辉话音刚落，周围温度骤减，除了兔族三只异能兽人，其余的普通兽人全都撞在石壁上不省人事。
抬眸间冷如霜的墨蛇出现在面前，蛇尾一扫，他开启水罩抵挡，但那水立刻被同化成了冰，并从罩子上射出冰刺。
菟辉堪堪避过，和另外两只兽人一起和夜痕缠斗。
夜痕是条毒蛇，那两名兽人就跟玩似的被毒牙划伤后失去了战斗力，只剩菟辉负隅顽抗。
菟辉左右看去，神色乱了，这夜痕怎么回事，明明是和他一样的中阶，兽力却高出他那么多。
脖子被掐住，他艰难呼吸。
墨蛇将他拖拽在地上，正要将他狠狠摔在冰锥上，只听菟辉大声求救。
“钰大人！”
兽力威压突然出现，夜痕制裁菟辉失败，他的手被撞击传来骨裂的声音，而四周根本没有别人存在。
得以喘气的菟辉狼狈滚到另一边，眼里是得意的光芒。
“夜痕，我劝你还是加入比较好，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你家兽妻了。”
夜痕的动作表示他没有同意，那看不见的力量不仅压制着他的兽力，还使他撞在了石块上。
石头碎裂，他吐出一口血来，目光却不知定格在何处。
对方一点气息都没有，他只能被迫承受击打。
还在寻找之时，那东西在他耳边低呵，“就这点能耐？”
“你的蛇妻，很香很软，还很甜，你死后，我该怎么折磨她呢？”
夜痕眼底泛红，以他为中心冰霜覆盖周围一切，他看见了那地上深浅不一的突出点，直窜冰刺。
“你将霜儿如何了！”
空中传来刺啦的声音，却没有血迹，只听那人道：“不过如此，我玩够了，去死吧。”
矿洞顶上的岩锥晃动，随着那人话音落，纷纷朝夜痕砸去。
蛇瞳紧缩，他开启的冰罩被不断砸碎，只听冰裂和骨肉撞击的声音不断传来，他的身形很快被淹没，大量的鲜血从缝隙中涌了出来。
菟辉看得震撼，面前的人显露真容，他赶紧跪地，“钰大人，圣女本想让他成为助力……”
高阶兽人低呵一声，撩开微散的发丝，那张狂傲的脸上已没了疤痕，只是衣角破损严重，毫发无伤。
“不听话的狗，要着也没用。”
……
夜痕离开部落的第一天晚上，顾霜心绪不宁，去了巫洞一趟，怎料洞口兽人把守，没让顾霜进去。
“族巫有令，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进入巫洞。”
这几只兽人顾霜并不眼熟，应是常年在外出任务的队员，身上有异能的气息。
他们蛇族部落就那么几个异能兽人，现在几乎都在这。
“族巫亲口说的？”压下疑惑，顾霜冷静询问。
“都说了是族巫的命令，去，别在这。”
他们对顾霜没有好脸，表情都是清一色的傲慢与凶悍。
托着微沉的肚子，顾霜去找族长。
此时族长正在用晚饭，这是紫莹给他做的，有新鲜采摘的果子和一些强身健体的药草和兽肉。
门开后，族长有些尴尬，毕竟顾霜和紫莹不对付。
“有何事？”
顾霜收回目光，那桌上的食物没有问题，而紫莹正温和的对着她展露笑颜，格外诡异。
“族长，族巫那边？”
族长面色淡然，“族巫年纪大了，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说要静养。”
顾霜：“她有留下什么话吗？”
“没有。”
门关，顾霜没忘掉刚刚余光瞥见紫莹那阴郁的面色。
无功而返，她和阿青汇合。
“兽屋居住区、基建区、生活区和种植区都没有问题，但是兔族少了两个兽人。”
“哪两个？”
阿青压低嗓音，“菟辉和菟锦。”
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顾霜蹙眉，“菟锦他……是死了吗？”
毕竟最后一面时他被打得那么惨。
这个阿青就不得而知了，在查询兔族情况时，就这两人不在，部落门口也没有离开的记录。
“没有记录……”顾霜沉思，“我们得见见族巫。”
夜痕离开的第二天，顾霜在部落里游走时，看见族长带着紫莹正在制作兵器的地方，她背篓里还有野菜，像是从种植区刚拔的。
紫莹乖巧听着族长的教导，还有一些部落近况和需要注意的地方，俨然一副将她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架势。
瞧见顾霜，族长打着招呼，“顾霜，你上次找到的种子生长速度快，繁殖也快，可还有？”
顾霜摇头，“暂时没有，那是夜痕外出带回的。”
她给了族长几颗做实验，剩余的都在背包里。
“哎，那等夜痕回来，以后让他带着族人去找。”族长掏出一些补品，“眼下你快生产，这些是给你补身子的，到时候蛇崽也能吃。”
那是一些乳果和奶浆芝，往往在雌性产下品质高的崽后才有资格吃。
顾霜谢过，察觉到一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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