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爸，你有点像渣男
1999年12月31日，周五，农历十一月二十四，诸事不宜。
马林早早让苗前进帮自己弄到一间大会堂酒店的房间，看天街的千禧年烟火。
一个孩子没带，就马林和罗敷两口子。
罗敷紧张回头跟马林发脾气，“你正经点，万一有人看到呢。”
“关着灯呢，怕啥，这是我送你的千禧年礼物。”
“到底谁是礼物？”
“老婆，年轻的时候总想知道千禧年是什么样子？还想跟自己的爱人携手跨世纪，今晚千禧年和爱人都在这里，我心情激动，愿意为你弹尽粮绝。”
晚上的烟火绚烂，罗敷感觉自己要爆炸了，都没看够一小时烟花秀，她快被马林折腾晕了。
……
早上罗敷体态慵懒，春情无限，“大林，再有10年我就退休了，到时候我们世界各地旅游吧。”
“不当奶奶和姥姥带孩子了？”
“我可不想当老妈子，咱家孩子都是妈带的，现在年轻人那一套我可不懂，好了坏了人家都不满意。当初你还跟冬梅说过呢，当婆婆的有钱出钱，不要住一起，亲妈伺候月子都不一定让产妇满意呢。”
“我说的有错吗？你妈当初回江城照顾你一礼拜，你俩还闹别扭呢。产妇激素减少，心情忽上忽下，当奴才也不一定百分百让人满意。咱家不缺钱，找两个伺候吧。”
“小新处对象了，你跟他说了吗？”
“不到23处什么对象？我又不着急当爷爷，憋着。”
“你多烦人，幸好我那俩儿子皮实性格好，这些年也没被你弄服。”
马林点上烟，“焉知不是我从小教育的好，我经常带他们四处观察，养成宠辱不惊的心态，对困难和荣誉有了自我认知，所以他们才会对未来有信心。”
“臭美，但是你花钱的态度确实让他们不会缩手缩脚。”
“买东西我不会嘟囔贵了超了，也不会让他们大手大脚，更不会目中无人。”
罗敷描眉画眼，左右打量一会儿，“快别吹了，就咱家那大院子，吃的喝的，哪里像普通人家？孩子又不傻，去香江回来你快成他们偶像了，他们的偶像都要跟你敬酒。”
“那还不是我凭亿近人，多财多亿，壕不犹豫，才华横亿……”
“别叨叨了，在外面话那么少，回家就在我耳朵边絮叨，下楼吃完早饭回家看老太太。”
……
千禧年第一天，盖老太太迈入91岁，腿脚差了点，眼神牙口都不错，不知道是灵泉水作用还是天生底子好。
六十多的何富英面色红润，最近爱上炸鸡可乐，还偷偷跟盖老太太在屋里偷吃。
看来是家族基因强大。
大新穿着黑色羊毛大衣进来，“爸，妈，你们昨晚去哪儿了？就我们跟奶奶去天坛看烟花了。”
“我跟你妈约会去了。”
小新拎着两大袋子菜，一身骚哄哄的皮大衣，“爸，你跟我妈都四十多了，还跟年轻人谈恋爱似的，咋那么黏糊呢？”
“大林，你揍他一顿，跟咱们没大没小的。”
“多少年没打了，手有点生，你摁住他我找火钳子去。”
小新马上求饶，“我的亲爹诶，我是您儿子马新浴，我这不是羡慕你们两口子的爱情吗？情比金坚，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我这紧赶慢赶的，大新小新你们俩大冬天耍单，冻感冒了咋办。”
何富英唠唠叨叨，夏夏和妙妙扶着她进来，看到马林两口子，“你们昨晚自己潇洒，我跟几个孩子差点被挤丢了。”
“我让你去酒店看，你非要大晚上站露天看。”
“那看烟花谁在房间里看，你就懒，大新小新赶紧穿厚点，夏夏和妙妙多听话啊。这孩子大了越来越有主意，我管不了。”
马林用手点着两个儿子，立马嘻嘻哈哈哄着何富英开心，祖孙仨去厨房忙活去了。
“夏夏，过来打下手，待会儿小姑一家子也过来吃饭。”
夏夏拉起妙妙的手，“走吧，我哥一干活就喜欢喊我，烦人劲儿的。”
马林拦住，“喊你呢，你叫她干啥，我有话跟妙妙说。”
“马爸爸，你找我有事儿。”
罗敷拍了马林的肩膀，“你好好跟妙妙说话，不要瞪眼睛。”
妙妙左右端详马林，等罗敷出屋，小声问：“爸，你以前对哥哥姐姐瞪眼睛啊。”
“两个臭小子太调皮，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你姐我就没咋说，你看性子多好，你那俩哥管到现在还跟猴子似的。”
“爸，你找我啥事儿？”
“你妈让你去港大读书你咋不去？”
“我姥姥说考北大光宗耀祖。”
“那你去北大看了，还想考吗？”
“想啊，香江户口考北大还是有照顾的，我想跟夏夏姐一个学校，她说以后罩着我。”
“瞎说，那是北大，又不是黑社会，什么罩着不罩着的。”
马林开始摸嘴唇，妙妙龇牙一笑，“爸，你抽呗，咱俩又不是天天在一块儿，不用顾忌我。”
“这不是习惯了，我在夏夏面前也不抽烟，你也是我闺女，一视同仁。”
“爸，你真好。”妙妙抱着马林拍拍后背。
“你这是想跟我要啥？”
妙妙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爸，咱俩父女情，我抱抱你而已，你怎么会想到我跟你提要求？”
“主要你的情感太突然，没有循序渐进，爆发点不对。”
妙妙咯咯咯笑起来，“怪不得夏夏姐说你老奸巨猾，真不好骗。”
“明明想过来读高中。”
“俩孩子都过来，你姥姥不想你们啊？你妈也舍不得啊。”
马林说完，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妙妙，“你妈想回来？”
“爸，你咋知道的？”
“嗯，看来这是真的，你吃惊的表情很真实，不是浮夸流于表面。”
“爸——怪不得我姥姥说你粘了毛比猴子还精，谁也骗不了你。”
马林掏出烟，“这句夸赞就有点假了。”
打量自己的小女儿马允君，灵动的眼神和马维嘉不同，身上有金兰和金明月的影子，也是个小狐狸。
捏着女儿鼻子，“这事儿我得跟你大妈商量下，现在人家是副司长，大领导呢。”
“爸，要不一会儿我求求大妈，她很疼我，真的把我当女儿。”
“那不同，你是孩子，你妈明月抢她男人，别小瞧女人的嫉妒心，虽然当初她同意我跟你妈，有了你和明明。但是不能不把她的感受当回事儿，还是要尊重她。”
“爸，你有点像渣男。”
“什么叫像，你爹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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