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这三天，盖老太太也没心思抽烟，下个月就是高考。（03年以前高考是7月）
今年87，耳不聋眼不花，，能看到重外孙考上大学，荣耀啊。
站在门外听里面吵吵，用拐棍敲敲门，“谁在里面跟夏夏吵呢。”
罗敷开门出来，“姥，这臭丫头考完试要去鹏城玩，正跟我耍赖皮呢。”
“她想去就去呗，等大新小新考完让大林带着一块去。”
“大林不爱夏天去鹏城，嫌热得难受。”
“就他事儿多，我找他去。”
罗敷赶紧扶着老太太，“我跟他说，大晚上您就别来回走了。”
“用老京城人话说，我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用得着他担心，天天守着我干啥？我差他一个人伺候啊。”
“你们祖孙俩的事儿我可不管，要不他发脾气。”
“他敢跟你发脾气，你就揍他，揍不过我帮你。”
说完俩人一起笑起来，罗敷送老太太回屋。
罗敷回来的时候，马林撅屁股看鱼缸里的鱼，琢磨怎么能养的久点，人家养鱼一直养，他是一直买，死光了继续买。
“天天琢磨鱼，你就不能动一动，从单位出来几年了，除了马冬梅喊你出去谈了几个合同，天天在家鼓丘，坐月子呢？”
“我是咱家这五进院的镇宅兽，你不懂，我在家所有人都放心，我一动他们害怕。”
“说得跟个灾星似的，你起开点，我要洗澡了。”
马林叹口气，“一块洗吧，省水。”
罗敷气笑了，“老夫老妻还这么不正经，人家中年夫妻都分房睡。”
“你想跟我分房睡？”
“这么多年你怎么体力还那么好，就是头驴。”
“少废话，给我搓背。”
等罗敷全身通红，酸软无力躺在床上的时候，马林给月亮猫梳完毛，上床还叨咕，“这猫岁数大了，自己舔毛都费劲儿。”
罗敷掐了一把马林，“你精力就没有用尽的时候？”
“咋地，你还想嫁给太监啊？那你就得红杏出墙了。”
“你这嘴天天胡说八道，刚才我去夏夏那屋，她想去鹏城，听老太太的意思，等大新小新高考完，你带他们仨去鹏城。”
“夏天去鹏城多热啊。”
“春秋都上课呢，难道冬天去啊？”
“老太太坐不了飞机，要不去那边过年也挺好。粤省很多村里过年很有意思，客家、潮汕、广府各有特色，潮汕的迎老爷非常隆重，还有手打牛肉、狮头鹅，嘿～”
马林盘腿坐床上，“粤省那边太阳很晒，但是潮汕女人很漂亮。”
“接着点，口水要流下来，色眯眯的德行。”
“我还没说完呢，我第一次见到你还以为你是潮汕女人，稀罕啊，媳妇儿。”
见罗敷没理自己，马林手开始不老实，“你说你这皮肤跟年轻时候一样哈，又嫩又滑，还紧致，一点不松，还沉甸甸的。”
罗敷脸红地捶打马林，“你个老流氓。”
“别动，我好好检查检查。”
“讨厌，你这个老色狼。”
“看来还是没让你服气，来来来，盘肠大战一番。”
罗敷早上起来捶着腰，“你跟头驴似的太能折腾了，你去鹏城找明月吧，我是伺候不了你了。”
“要不咱们去北戴河吧，你也休息几天。”
“最近部里很忙，没空，你带孩子去鹏城看看妙妙和明明。”
明明是金明月85年来京城怀上的，86年出生，今年9岁，长得比大新和小新更像马林一些。
罗敷穿上衣服，慢慢梳头，“明明每个月都给我打电话，喊我大妈妈，可乖啦，比咱家俩皮猴子强。”
“咱家这俩都18了，怎么能跟9岁孩子一样？”
“快得了吧，咱家那俩个坏怂天天拿我当傻子哄呢，骗不到你就来骗我。”
“是么？敢骗妈妈，等高考完的把他俩吊起来打，竟然敢欺骗父母，不可饶恕。”
罗敷嗔了一个白眼，“随根儿，就像你骗我一样，那个嘴烦死人。”
马林跟着一块点头，“过两天缝上。”
“哎呀，你总顺着我说干吗？”
“太难伺候了，我顺着也不行，不听也不行，你这更年期太激烈了，比昨晚还激烈。”
“滚蛋，讨厌。”
马林领着月亮在院里溜达，夏夏一脸笑嘻嘻，“大早上被我妈赶出来了？你总气我妈干啥？不知道女人要哄的嘛。”
“你昨晚气她，大早上拿我发邪火。”
“呀～”夏夏瞪大眼睛，“我昨天就说要去鹏城，妈说总去麻烦姑姑干啥，这事儿还没过去呢？”
“今早说让我带你们过去，怎么反反复复没个准，你妈现在情绪真不稳定，你问问你妈去鹏城要带点啥。”
……
吃早饭的时候，夏夏进了餐厅，赖赖唧唧到马林身上拍打两下，“爸，你太坏了，骗我去问鹏城的事儿，故意让我妈骂我，你怎么总拿我们兄妹当替死鬼？”
何富英掐了一下夏夏，“呸呸呸，大早上什么死不死的，夏夏赶紧给我吐两口。”
夏夏拿起马林的白粥，“呸呸。”
看着夏夏洋洋得意的眼神，马林也不生气，把自己的碗和小新的碗换了一下，嗷唠一嗓子，“孩儿们，吃饭喽，啰啰啰啰——”
大新和小新扶着盖老太太进来，小新装出豪迈的样子，“爸，过几天我们考试你别让太姥姥去了，大热天晒出毛病怎么办？”
“放心，咱家谁也不去。”
大新看了小新一眼，“别自我感动了，咱家只有马维嘉一个得宠的，你指望爸站大门口，等咱们考完激动地跑过来嘘寒问暖，儿子考咋样啊？累不累，来喝口可乐，晚上你妈给你做了炖肘子，热不热啊。”
小新眨巴几下眼睛，挥挥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爸要那样我得怀疑咱爸吃错药了。”
马林小口喝粥，“炖肘子考完再吃，这几天太热，吃油腻的容易拉肚子，别高中学了三年最后拉厕所里，我可不去捞你们，太臭。”
大新一摊手，“瞧瞧，这才是咱爸。”
何富英轻轻打了大新和小新的嘴，“大早上什么吃错药，拿你爸打镲呢。”
马林咳嗽一声，“等考完吊起来打，罗敷说这两个臭小子总骗她，罪加一等。”
夏夏一直看小新喝粥，又不敢说是爸给他换了碗，里面还有她的口水呢，看二哥喝得津津有味露出一脸嫌弃。
“你总盯着我干啥？”
“二哥，你别说话了，大早上熏人。”
小新用勺子在碗里舀了几下，“不对劲儿，你肯定和爸整我了。”
马林夹起荷包蛋放大新和小新碗里，“赶紧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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