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的意思是要放过霍子初了？”
“就因为这个，您便要免了他残害手足，勾结外贼的罪？”
“霍子初所犯之事罄竹难书，您若就这样轻轻放下，末将不服！”
不少失去亲人的将士，满脸愤慨地跪到地上。
秦月昭仰头看天，有些难过。
她可以杀霍子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许久，灵堂内死寂一片。
寒风吹的大乾军旗，和白色绸花呼咧咧的响。
最终，霍子初整个人匍匐到地上。
“殿下，您莫要为难！这些年，是我误听谗言做了错事，我不求生，只求做些什么，获得霍家军的原谅！”
闻言，秦月昭声音一扬：“好，那你就杀了这些蛮子，为霍家死去的将士，为南老将军，为凉城百姓复仇！”
这一句话，宛如平地炸雷，惊得本蛮俘虏们破口大骂：
“草！秦月昭你个贱人，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霍子初，摩格王爷真是瞎了眼，被你个畜生欺骗，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霍子初，你杀了我们就能洗清你手上的血吗？这些年，你像条狗一样跟在摩格身边，结果就是个笑话……”
寒光一闪，大刀划破长空。
“噗！”
那蛮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刀砍断脖子。
鲜血飞溅三尺，头颅扑通滚落，顺着大理石地面停在凹坑里。
双眼突出，死不瞑目。
霍子初宛如死神，恶狠狠盯着嘶吼谩骂的北蛮俘虏。
“九国公约算什么？北蛮什么时候遵循过？”
“今日，我便为以前做的错事赎罪，你们这些蛮子，全都该死！”
他恨这些蛮夷，更恨自己，倒不如让这一切就这么结束。
北蛮俘虏被吼的浑身发抖，惶恐不已。
终究，所有的仇恨和憎恶都化成了刀光剑影。
“扑哧！”
“扑哧！”
“扑哧！”
第二个，第三个……一道道血柱从俘虏的断颈处喷射而出，直至最后一个北蛮俘虏的头颅落地。
那画面血腥残暴到了极点。
霍子初冷冷地举着刀，眼睛都没眨一下。
霍家军和南家军却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
有为南老将军哭的，有为自家孩子和亲友感到悲哀的，更有因为打了胜仗，但亲人没法看见而感到伤心的。
秦月昭听着嚎哭声，默默闭上眼睛。
哭出来也好，哭出来后面的日子就能畅快地笑了。
这时，灰蒙蒙的夜空忽而响起一道惊天闷雷，炸的天际一片雪白。
随即，大片大片灰色的雪花飘落到地。
所有人昂起头，不敢置信地喊道：“殿下，下雪了，下灰色的雪！”
那不是雪，是久站之后飘下的战火，也是死去霍家军和南家军的英灵。
秦月昭睁开眼眸，眼中尽是悲伤。
“来人，将霍子初带下去，画出城中潜藏的北蛮奸细画像，等本宫亲自为南老将军扶棺，送老将军上路后再做决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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