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光明嗤道：“医院这么多医生，年纪比他大，经验比他足，怎么可能不如他？”
尚红：“秦家好几代人从医，又在村里熬了两年资历，十里八村的人都找他看病，人家见过的病人，不比医院里的大夫少。”
贾光明不屑：“你找人家，人家搭理你不？”
贾烛冷脸：“你妈说一句，你顶一句，有点做晚辈的样子没有？”
贾光明不吭声了。
“我找找小霰，实在不愿意来，就算了。贾光明，你回去通知你三叔，再叫上清风，万一老太太走了，他们也好见最后一面。”贾烛安排好事情，提步出病房。
............
此时的秦霰，正和李映棠厮混。
室内隔音，耳边隐约传来狗叫。
李映棠紧张道：“阿霰，外面好像我们家的狗，贾老太婆不会死了吧？贾家带人来抓我了吗？”村里有一老太太，和贾老太太差不多年纪。摔一跤，没几天去世。
秦霰说。
人老了像瓷器，不经摔。
贾老太太差点飞起来，当时能走，不代表后续没问题。
出岔子，必然赖她头上。
“死不了，专心点。”秦霰伸手撅住她的下巴吻上去。
李映棠害怕，哭腔：“呜呜，我不想坐牢，专心不了。”
秦霰嗓音暗哑：“你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不享受享受再被抓？”
李映棠：“........也对。”
“.........”
...........
许久之后，秦霰整理好仪容，提步外出开门。
贾烛的身影，闯入瞳孔，外面只有其一人。
不等他问，贾烛主动坦白经过：“我自知不方便麻烦你，可事出紧急，医院里的大夫治了半天，老太太仍旧昏迷，希望你能跟我走一趟。”
秦霰蹙眉：“医院里那么多大夫救不醒你家老太太，你认为我能吗？我才活多大？比得了经验丰富的大夫吗？”
“走一趟吧，你大伯母说，在你家晕倒过一次，便是你救醒的。”
秦霰考虑良久：“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勿要再互相打扰。你能做到的话，我便同意过去，且不包她醒。”
贾烛迟疑，最终点头：“嗯，无论如何，怪不到你的头上。”
秦霰回房间和李映棠说明情况。
李映棠害怕了：“昏迷？我想跟你一起。”
秦霰：“贾家的人明确表示，是贾老爷子无意中碰倒她，这件事本与你无关，你过去，别人以为你心虚，从而赖上你，徒增麻烦，我很快回来，嗯？”
李映棠想想也有道理：“行吧。”
秦霰走了两步驻足：“你不许跑路。”
李映棠：“.......哦。”谁愿意跑啊。
她跑了。
改个名字，换个身份。
放弃刚刚开头的事业，放弃大美男，她多亏啊。
.............
秦霰随贾烛到医院。
贾老太太所在病房内，挤了一群人，贾焰贾清风，除了小孩子，能来都来了。
大家统一面色凝重，像要陪老太太最后一程。
见到他，各自拿眼打量。
贾焰的目光，随着秦霰的步伐走。
秦霰径自步行向贾老太太的病床边，看了医生写的病例，接着为贾老太太试脉。
大家屏气凝神，注视着秦霰。
久久等不到他出声。
贾烛道：“小霰，怎么样？”
秦霰：“肝火旺盛、阴虚阳亢......”
贾光明打断：“你说这些我们又听不懂，我奶奶什么时候醒？肯定是你媳妇打的那一下子，伤到了要害。”
秦霰冷言：“听不懂你插什么嘴？何时醒？我这不治着吗？若非你奶奶拿我的工作威胁，我媳妇也不会失控踹她。即使受伤，也应该伤到臀部骨头。病例上，全部写她伤到了脑子，你的家人已经告诉我，她是被你爷爷碰倒，撞到头，关我媳妇什么事？你的母亲当时在场，你可以问你母亲，你奶奶的的情况。”
贾光明哼一声：“我母亲向着你，自然站你的队。”
尚红：“我站你奶奶的队，何时站过旁人？”
贾光明嘟囔：“听着像骂奶奶，还说没站旁人，你到底是谁妈啊。”
贾烛：“行了，医生说了要安静，你们都少说两句。”
秦霰从口袋里拿出针灸包，取出银针，用医院的酒精消毒后，为贾老太太施针，接着重新开了药水：“换药水挂才有效果。”
“诶。”贾烛喊来大夫。
大夫带着药单：“谁开的药水？”
秦霰不搭腔。
贾烛道：“我们家属，怎么了？”
“这些药的副作用比较大，你们可要考虑好。”
贾烛看了眼秦霰，秦霰垂着眼眸不搭理他，他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病人及时清醒吗？”
方医生不敢承诺：“这.......”
贾烛道：“先挂上，有什么问题，我们自己负责。”
医生姓方，拿单子让贾烛签字。
老太太这才重新挂上水，大概过了十分钟，老太太醒了。
秦霰见此情形，抬腿走人。
大家全部围在贾老太太身边。
“奶奶，你怎么样？”
“妈，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贾老太太张嘴巴，半天没发出音。
双手四处乱抓。
人从床上爬起来，作势下床。
贾烛意识到不对劲，按住老太太，转头找秦霰，哪里还有人，他只能喊值班的方医生。
方医生不明情况，喊来王主任。
王主任用手电一通照：“伤到了脑子，影响说话。”
大家惊呆了。
“能恢复吗？”
“不好说，照顾好的话，有可能恢复。”王主任道。
贾老太太泪流满面，站直身子，腿一软一屁股坐下。
尚红道：“王主任，这腿好像站不利索了。”
“她伤到头，影响了行动能力，能醒过来，已经属于奇迹了。听小方说。你们换了药，谁为你们开的药？”
贾烛：“家里的亲戚，也是个大夫。”
“人呢，我倒要请教请教，用药挺大胆的。”
“走了。”贾烛暗暗叹气。
“哪家医院上班啊？”王主任继续问。
贾烛并不清楚：“我母亲何时可以出院？”
“需要观察一周。”王主任见对方不想说，也没多问：“有什么问题，尽管吱一声。”
“麻烦了。”
方医生道：“病人现在脱离了危险，你们家属别围在这里，留个人照应就行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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