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视角从天边回落近前山林间……
将军半跪在地上…风雨交加，日月轮转…我化作了一具白骨，立在石阶梯旁…
我感觉这一切似曾相识…
我低垂下头，就像向下陷落，骷髅头滚落……
我猛然惊醒，我的头垂下床沿，只是床沿…
我躺在床上，手抚着额头，一片冰凉，和冷汗……我感到一阵眩晕，随后恶心。
………
我起身，下床，上楼…
还好，她们还在这里…
我拉过凳子，到阿丽娅旁边，靠向阿丽娅……
她在吃烤肉串……我感到一种…苍茫？随后感到恶心……
我翻了个面，朝里，枕在阿丽娅腿上，右侧脸骨枕在她腿上……
我感觉嘴里都是尖牙…闻着烤肉的味道……
我感觉嘴里的尖牙撕裂肉的感觉……
它与我的思感受，思想，回响着，相互交替着……
我环抱过阿丽娅，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好像…她们对于我毫无反应……
她们的思想……她们该想到什么，然后发出……出现思想…出现这样的思想…然后发出…就像阿丽娅现在应该说出的话，应该做出的动作…就像她们的存在。
她们现在…她们本该……
………
我想…还给她们自由？
……
她们本该是！……
……
“就像你所听到的。”
“也就像我说给能听到的……”
“例如，取决于你做什么，你怎样，你怎样，这是错的，没有自由，或者是说自由也是一部分……”
“列如，你的，自由意志…”
冷风没有让我的思想冷却下来……
“但我总是要去完成什么……”
“是的，就像她们……”
“她们？我想让……”
“我明白了。”
“思想。”
顷刻间……
万籁寂静……思想停下了……
阿丽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闭上眼睛……我想在思想里“说”些什么……
…我…我遗忘了……
“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我努力回想，我遗忘了“我遗忘了什么。”
面无表情的我，从阿丽娅腿上撑起来，像狼一样仰头望向月亮……天空中一片漆黑……
………
一种…状态出现，我抬起手，伸过头顶，伸了个懒腰，就像伸开利爪……
四周的一切逐渐回来，我感觉到身边的两个人……
我低头面无表情的望向阿丽娅……
“她应该说什么…就像自我欺骗…”
“她的思想，以及，让我来选择她…选择构建的自由思想…”
“我…我…”
“我……？”
“……我应该怎么做？”
“思想还能被装载于思想里吗？”
“我…”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
我是怎样的？我的思想，我的思想？什么叫做，我的思想？
我出现的思想吗？
我……是这样……
……我出现的思想。我出现的思想就叫做我的思想。
我……认定……是这样……
我：“你是谁？”
？：“科学家。”
科学家，我的思想，我的科学家。
我躺在地板上，关注着思想，关注着思想里的内容。我面无表情的在地上肆无忌惮的滚来滚去，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愉悦出现…
就像，我拥有了一种自由。
将军，我的将军。003，我的003，我的指挥官。无名战士，我的战士。
我从地上坐起，手放在腿上，闭上眼睛……
百战余生…我感觉一切成为了寂静的尘埃……
我睁开眼睛，屏退感受，一切又恢复到原状的平静。我觉得从未有过的清醒。
看向阿丽娅她们，我感觉一种烦躁，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或许是这样解决，不，肯定是这样！
我轻喊：“嘿！”
她们看向我，事实上她们一直在看向我，顺便吃喝酒，烤串。现在她们专注了。
我看着她们：“你们清醒点。”
蔷薇望了望阿丽娅…
阿丽娅望了望蔷薇…
蔷薇对着阿丽娅指了指脑子，又摇了摇……
我站起来，走过去，她们随着我的移动看向我。
我分别看了看她们的脸…
我：“今天天气不错。”
我走到吧台前一口喝掉大半瓶水，又拿了一瓶酒。转身…
阿丽娅狐疑的看了看我。随即凑到蔷薇耳边说着什么。蔷薇看我的表情变得有些怀疑。
虽然我毫不在意，也不想知道她们的悄悄话。但我已经知道了。在我看到阿丽娅脸上的表情时，就出现了阿丽娅思想。
或许这只是猜测，臆想？我想到了另一件事…
至于阿丽娅在想什么，“怀疑我想把她甩掉如何如何”蔷薇在想什么，“与她自己的判断对照，如何如何”在此处我出现了一种微弱的思想…倘若我想要对她们做什么，那么现在…就从…如何如何……
我不再关注于此，而是另一件事，关于思想…思想…她们…就像在艰难的…思想…但想不到…
我试图平静下来……她们的思想，然后…一片空白…不对…我觉得“她们的思想”这样不对……什么也没想起来……
喝了一口酒，不了了之。也别无办法。不对，我可以重复…又出现抗拒这种…行为…
我：“蔷薇”
蔷薇：“啊？干嘛？”
我：“之前那把手枪，还有子弹，给我来一枪。”
………
我又说了什么，我在她们，我对她们来说，精神病算是坐实了。我感到觉有些烦躁，随即我又出现之前的思想状态，我又变得，我毫不在乎这一切。我看着她们，我又想到对她说的这些话，阿丽娅在旁边听着。
…我
我：“蔷薇，003”
我：“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灵魂吗？”
我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对她们说道：“你们觉得，认为，不，我，唉，就是说，你们觉得存在灵魂吗？”
我：“大概，就像类似于这样。”
看着她们……我想到明天起来她们看我的眼神，她们的表情……
我：“打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我走到烧烤架前，拿起阿丽娅烤得半熟的肉串，重新刷上酱料，加了些木炭……
油脂滋滋作响……控制火候，控制蘸酱的多少，反复刷了几次酱料……外层变成极薄的酥脆口感，香味在四周弥漫……
好了，拿起肉串，递给阿丽娅，她的眼睛从我身上随着我的手移动到递到面前的肉串上……
蔷薇移开目光，看向我……
……
我拿起另一串递给她……我自己也拿起一串…
三两口解决……肉香充斥在我的嘴里，混合着酒味，我觉得有些厌恶这种感觉，走到吧台前，拿起瓶子喝干剩下的水，然后喝了一口酒…
我：“我先下去了。”
转身下楼，
踏在木制台阶上，扶住墙壁，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缓了缓，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这是在山顶的别墅里，这里是…阿丽娅…蔷薇……
我有些…恍如隔世……
关上房门…躺在床上…
天旋地转……昏暗中……天花板上的纹路…
我侧过身…房间里的陈设…书桌……被子上的味道……
…窗帘上的图案…模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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