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晚上可就不好办了。
秦淮茹原打算晚上跟何雨柱好好谈谈，即便自己多吃点亏，也要争取提高点工资，毕竟大家做的活是一样的，一天至少能挣一块钱吧。如今这一切都泡汤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让秦京茹来搅局。
因为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出来销售，所以于莉和娄晓娥这次亲自陪他们，带他们熟悉路线，之后就会留在家里专做爆米花。
刚才何雨柱悄悄告诉娄晓娥，所有收入都由她来管账，这番信任娄晓娥深深铭记在心。
这里有个大剧院和几座电影院，爆米花价格又便宜，香气扑鼻，一推出便吸引了大量顾客。
京城能做爆米花的人不少，但像这般味道独特的恐怕是凤毛麟角。
“柱子，柱子，赶紧再给我多装四百包，我赶紧带走。”
让何雨柱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回来竟是三大爷。
“这么快你都卖完了？”
何雨柱有些难以置信，电影还没有开场呢，三大爷怎么可能卖光？
“我把这一批给了我家那些人，我自己专门负责运送，他们四个负责卖，你还说今天晚上销售额前三的，还能拿五毛钱奖金。”
听到这话，何雨柱敲了敲头，确实存在这个漏洞。其他人就算有伙伴，也没法像三大爷家这样全家齐上阵，五个人的优势确实大得多。
四个在那卖，一个负责运货，确保家里总有东西可以卖。
其他任何人就算跑得多快，可能都不是三大爷他们的对手。这点何雨柱也没打算去改变。毕竟，今天晚上回来后，大家都明白了三大爷家为什么能夺冠，肯定会有更多人想加入。
何雨柱想到这里，心中有了更多的计划，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代言人，但这个人绝对不能是他自己或者身边的那些女人。人多口杂，一旦事情泄露，也需要有个替罪羊。
第二场电影结束后，大家陆续回到了家里，手中都拿着不少钱。娄晓娥在那里忙得不可开交，但在金钱方面，除了雨水外，何雨柱并没有让其他任何人帮忙，哪怕是他很信任的于莉姐妹。
这点何雨柱分得很清楚，这些人在他心里是有三六九等的。如果让他们接触到钱，很难保证他们不会有贪心。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划，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发私财。
十几个人组成的销售队伍，一晚上总共卖出了三十多包爆米花，何雨柱顺利收到了三百四十六块钱。扣除二十多块的材料成本和十几块的人工费用，他还稳赚三百多块钱。
对何雨柱来说，赚钱不是最首要的。重要的是，把这些人都拉到自己身边，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他们自然会帮他，这才是他最看重的。
“柱子，能不能再给我五大包？我晚上还想加班，工资你看着给。”
电影已经结束了，何雨柱不明白三大爷要到哪里去加班。鸽子市？
听到三大爷的解释后，何雨柱才明白，原来除了电影院外，三大爷还想晚上去鸽子市。凌晨之后，京城的一些角落就会有鸽子市，天亮之前就散了。相对于电影院，那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销售场所，但能不能卖出多少就不好说了。毕竟，看电影吃爆米花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而晚上到鬼市卖爆米花……
“三大爷，先拿一百小包试试吧。那里的销售不一定好，如果能卖完的话，明天给你五毛钱。”
何雨柱的话像给三大爷泼了一盆冷水，但一晚赚五毛钱对他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京城晚上有好几个鬼市，如果全家出动，岂不是又能赚几块钱？
“柱哥，那我们也去！”有人见何雨柱同意了，也想晚上去赚这五毛钱。在这个年代，五毛钱可是不小的数目。如果能晚上赚到的话，一个月又多了十五块钱，况且在场的很多人没有固定的工作。
何雨柱点头同意，但内心并不支持他们晚上出去。那个地方并不是卖爆米花的好地方。
“这几十块钱你留着吧，以防万一用得上，不然你身无分文，真要有点事儿怎么办？”
娄晓娥把钱递给了何雨柱，其实并非何雨柱不信任娄晓娥，而是身上带着那么多现金总是让人心里不安。于是，他只拿出了一些零钱，这些零钱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对一般人而言却是两个月的生活费。
什么叫男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虽然许大茂的收入不低，但他从来没给过娄晓娥太多钱，娄晓娥手里的钱大多是从父母那儿拿到的。
“屋里的味道快散得差不多了，明天买张床吧，别再去别人家挤了。”
娄晓娥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虽说以前和何雨柱关系一般，但现在自己像个老板娘一样照顾他，当然不愿意再让他挤在秦淮茹的家里。
“好，明儿个没事的话，我就去买些木材，自己动手做张床。我的手艺可是数一数二的。你们早些休息，我打算晚上去鬼市看看。”
对这个时代的鬼市，何雨柱早就听说过，却从未亲眼见过。他很好奇那里究竟是怎样的景象，说不定还能找到新的商机。
大家忙了一整夜，但许多人还没回家休息，反而扛着麻袋准备等着。鬼市一到夜里十一点便开市，许多人迫不及待地等着赚那几分钱。一晚上下来，不少人赚了不少钱，干劲十足。
何雨柱去鬼市是带有目的的。这个时代许多在21世纪十分值钱的东西在这里几乎无人问津，除了古董，最值钱的还要数那个年代的白酒。
现在是六十年代，一瓶六十年代的茅台，放到21世纪能卖多少？不仅如此，那时候的黄金也便宜得可怜，如果能买到黄金，全部运到21世纪去，又是一大笔收入。当然，这些都需要鬼市的帮助。
尽管何雨柱已经派韩春明调查过了，但他耐不住好奇，决定亲自去瞧瞧。十点半时，许多人都出发了，何雨柱不着急卖东西，所以十一点才悠然地骑上自行车出门。
附近就有个鬼市，这条巷子里本来住户不多，因此晚上的摆摊活动相当兴盛。
“五分钱。”
鬼市有组织管理，不管你是来卖东西还是买东西，都得交五分钱入场费。这点钱对大多数人来说微不足道，也就够买一斤玉米面，但何雨柱估计里面至少有几百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进入鬼市后，何雨柱找了条围巾把自己裹起来，毕竟这里不是普通人家应该来的场所。
绕过弯口，眼前便出现了躲在角落里的阎解放，这小子遵照他老爸的吩咐，背着满满的一大袋爆米花站在那儿，却鲜有人光顾。估摸着他已经在这站了大约十分钟，至多也就卖掉了两三包。
何雨柱再仔细一看，此处居然还有鸡蛋、猪肉之类的各种货物供应，不过这里购物并不需要任何凭券，只是价格比市面上高出一倍多。
最后，他总算发现了这家小贩，并非在售卖散装的白酒，而是销售白酒购货凭证。
看来，市场中愿意贩卖这些东西的小贩还真是寥寥无几，这种凭证每张标价8角，几乎等于买下一斤猪肉的价格了。
“你这儿有多少购货凭证？”
何雨柱缓步接近，摊主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这人和其他小贩有所不同，他的摊位几乎整晚都没什么人光临询问，一旦有人前来打听，多半就预示着一场大宗交易即将展开，何雨柱这类客人直接询问存货的数量更是稀有。
“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摊主同样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四九城内说起这些稀缺物品，或许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才有办法弄到手，他自己正位列其中。
根据现行规定，普通酒类购买需要一张凭证换两瓶，售价普遍低于1元。
但若是高级美酒，则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茅台、五粮液、汾酒等等一系列名酒均需使用三张凭证兑换，而酒的本身价格自然也不菲，比如一瓶茅台就要卖到7.5元。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挣扎于温饱线上，一瓶茅台连同购酒证的费用接近10元，秦淮茹拼死拼活一个月也只能负担得起两瓶，三瓶都难以触及，更不用说日常消耗了。
何雨柱记得曾在网上读过一则新闻，那时一瓶普通的茅台可以卖到38万到45万元左右，若具备特定历史价值，则在拍卖会上能突破百万大关。
虽然如今何雨柱无法取得这些具备特别历史意义的陈年老酒，但他仍然决定购置一些市面上能见到的茅台以自娱或增值。
“你有什么货，全给我拿下，别说我财力不支。”
何雨柱轻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表现出一股子财大气粗的气势。
“老兄你可不要吹嘘过头，我这可备着二三百家的票呢。风大的时候你话别太满，等我真的拿出来给你，要是你凑不出这个数，哼，你怕是要趴着出去了。”
尽管老板不动声色，但对于何雨柱这位陌生面孔的要求保持了必要的警惕，毕竟，一下子索取如此大量的凭证，这号人的真实身份和意图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如果他是监管机构的卧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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