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着热热闹闹的过上一次中秋节,但让白家的人始料未及的是,这才刚下午,一群日本兵竟然就冲进家里来了了。
见此,白家老二两口子吓得滚在地上,浑身抖动的像是筛糠一样。
“他……他就是!”
这次,皮衣女人可是算是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于是赶紧蹦出来,指出了白大河的身份。
就见山上一招手,立刻几个如狼似虎的宪兵就上前几步,把失魂落魄,吓得脸色惨白的白大江拖出了屋子。
“爸,妈,我就说走私这玩意不靠谱吧,现在怎么样?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皮衣女人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虽然她不见得能喝得下这么多,但是今儿个高兴,也不得了那许多了。
“太君,这还有白大河的女人,他家媳妇……你也得好好查一查,他跟白大河两个人狼狈为奸,肯定知道不少的消息。”
忽然间,皮衣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又把躲在墙根的旗袍女人揪了出来。
“老二家的,不是嫂子这人天生就各色,而是嫂子对自己家人要求严格,你要是真没什么事儿,就和老二一起去宪兵队走一圈。
到时候证明了你的清白,咱们的日子才能过的更好不是?”
【陈恩书】就坐在一边,被这娘们满嘴喷粪的话给惊得目瞪口呆。
果然啊,女人要是狠起来,根本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扫了眼眼前一身锦缎旗袍,身段丰腴,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老二媳妇,山上志明吞了吞口水,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
他眨了眨小眼睛,用生硬的中国话道:
“好啊,那就带走……也省了我们专门找姑娘的钱了。”
“不,我不去……”
这时候,旗袍女人吓得魂儿都飞了出来,但奈何几个宪兵根本就没管他的惨叫声,直接把她像是一扇猪肉一样,扛到了卡车上。
做完这一切,山上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
“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的?”
“太君看您这话说得,我们都是白大河的远房亲戚,平时都不怎么联系的。”
皮衣女人本来想蒙混一下,但奈何……那鬼子小队长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来:
“证件!”
面对山上冷得吓人的话语,她也只能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尴尬的交到了对方手中。
山上志明看了眼证件上的内容,又扫了眼屋里的几个人,再次挥了挥手:
“我已经接到了命令,白大河的所有亲属,一并带走!”
眼看着这么多宪兵出现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白丽有些着急了。
她倒不是着急自己那些缺心眼的哥哥嫂子,而是……【陈恩书】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让飓风队的队长被宪兵带走,那自己真是百死莫赎。
“少尉……”
【陈恩书】从口袋里拿出自己早就伪造完成,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关东军档案的证件,从容的递给了山上志明。
他流利的日本话,加上自信的态度,让山上志明一时之间有些无从应对。
打开【陈恩书】递来的证件,山上志明就是一愣。
关东军新京宪兵队,一等参谋,横田恩。
说起来……算是自己的同行!
关键的是,自己是少尉,人家是少佐。
“阁下,请原谅我的冒失。”
说到这里,他想起今天替李岩干的私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关东军的少佐来到上海,大概率是军事调动。
按理说不用理会眼前这个管不到自己的家伙,但如果……今后这家伙真的调动到了上海,成了自己的上级……
哎……
一下子,山上志明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但很快,【陈恩书】就他拿来了台阶,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附耳在山上志明跟前,低声道:
“少尉不要在意我的态度,我和那几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这位女士……这是我在酒吧里遇到的朋友。”
听他这么说,山上算是终于放下心来。
李岩给他的命令里,也只是让他把白大江和所有的涉案人员都带回经济课看守所,少了这个女人,应该不会碍事。
而且看横田少佐和这个女人胳膊挽着胳膊的模样,他们两个人……估计也不仅仅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是,阁下!
卑职明白!”
说完这些,山上志明就直接挥手,让所有的宪兵队员扯撤出了院子,重新登车。
看到这一切,白丽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和他说了什么?”
【陈恩书】摊了摊手,笑着道:
“我和他说,我们两个是过路的日本侨民,他信了我的话,自然就走了……”
白丽眸子动了动,有些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沉吟了片刻,她又道:
“那我父亲他们……”
【陈恩书】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老白干,抿了口酒之后才道:
“刚才那个鬼子宪兵和我说,你父亲还有哥哥牵涉到一起重大走私案,估计要在宪兵队里严刑拷打一番……
你也知道宪兵队大狱的厉害,进去的人,就从来没有能竖着出来的。”
……
法租界,康平路……
位置优越,视野良好的三层洋房里,一个神态萎靡的男人正躺在摇椅上,他的身边……则是一个半解着肚兜的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把一块枣泥一样的膏状物均匀涂抹在烟袋上,交给了摇椅上的塌鼻梁男人。
“蟹爷,您拿好……”
“嗯……”
塌鼻梁男人惬意的享受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一双小手,翻过身子,正打算好好的来上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咚咚的砸门声。
“谁啊,知不知道大爷我正忙着呢?”
很快,在他的示意下,围着肚兜的漂亮姑娘打开了门。
一个戴着宽边礼帽,脸上卡着硕大黑色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看到摇椅上的塌鼻梁,先是皱了下眉,然后就毫无征兆的冲上前来,一脚把他像死狗一般踢翻在地上。
“怎么,过了两天好日子,就真把自己当成大爷儿了?
我让你办的事情……你不会一点都没做吧!”
看到这个人,塌鼻梁立刻丢掉了手中的烟袋锅子,从地上爬起来,搓了搓手:
“哎呦,您这是哪儿的话!
不过您让我办的事情,它确实太困难了,短时间根本就办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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