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凯伦的车速比来时不知道快了多少，凌晨空旷的马路倒是给他们飙车创造了绝好的条件。
尽管前面那辆跑车像是脱缰野马一般，但李玥沉着冷静把控着自己的节奏，成功将车距保持在不至于跟丢也不会被发现的范围内。
最终，跑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男人将钥匙扔给泊车员，和林清婉摇摇晃晃的进了酒店。
林清妍需要一件事情，那就是李玥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她现在露脸恐怕会打草惊蛇，只好拜托李玥帮忙，“姐，你能帮我确定一下那个女生有没有吸吗？”
李玥直接就答应了，“好，我去去就回，你在车上等我。”
“谢谢姐。”
李玥下车还贴心地将车门都锁了起来，敏锐地检查了一下车的四周，这素养说是保镖都不为过。
高跟鞋和大理石地板碰撞出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响。
李玥小跑着从她身后靠近，在即将靠近的时候故作不小心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测试她的反应。
林清婉的步伐本就不稳，这下更是踉跄着差点摔倒。
她面露烦躁，一点就着，破口大骂的同时脸上的肌肉还偶尔抽搐几下。
李玥连忙弯腰，嘴里不停地道歉，“i'm sorry......”
林清婉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还在自顾自地骂着，连李玥离开了她也没有察觉，对着空气继续发泄怒火。
直到她累了，才上了楼。
李玥回到车上，详细汇报林清婉目前的情况。
“她现在精神仍然很亢奋，情绪易怒，虽然她身上有很重的香水味，但还是能隐隐闻到一股金属味道。”
那是某种晶体燃烧后特有的味道。
就目前掌握的这些情况，以她的经验判断，吸了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这毕竟是雇主的事，她也不敢妄下判断。
所以，她马上又接着说道，“但也不排除是在同行的人身上沾染的气味，最准确还是要做检查才行。”
林清妍望着前挡风玻璃沉思着，片刻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姐。我们回去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送她去做检查好了。
等她回到酒店，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刚才就那么挂断傅瑾言电话肯定又惹他生气了，她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是决定回个电话。
电话秒接通，林清妍慵懒的声线传来，“我忙完了，跟你说一声。”
“现在在哪？”
傅瑾言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她要是现在还在大马路上跟踪什么人，他真的会立马飞过去教训她一顿。
“当然在酒店咯。”
“我不信，开视频。”
不等林清妍拒绝，他兀自挂了电话，下一秒，一个视频聊天的窗口弹了出来。
林清妍不习惯和人打视频，总觉得别扭，但她知道这个电话不接还会有下一个，不如早解决早睡觉。
她也懒得坐起身，就这么侧躺着把手机放在枕头上，任由自己的脸占满整个屏幕也不管不顾。
傅瑾言刚接通看到这一幕，简直哭笑不得，好歹第一次跟他打视频，她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吗？
不过......她这样也还是很可爱。
“现在相信了吧？”林清妍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听起来快要睡着了。
傅瑾言目光柔和地盯着屏幕，轻声答道，“嗯。”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不相信她，只是找个借口看看她罢了。
“忙了这么久，收获怎么样？”
“还行吧......”
“在那边吃得习惯吗？”
还是相同的答案，“还行吧......”
她犯困的模样被傅瑾言尽收眼底，他不禁失笑，决定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就放她去睡觉。
“那......有没有想我？”
话音刚落，原本闭着眼睛的林清妍缓缓睁眼，对上他那双忐忑又期许的眼眸反问。
“你呢？”
傅瑾言还以为她已经要睡迷糊了，突然睁眼着实让他心头一颤，霎时间紧张起来。
林清妍只是微微眯了下眼，他就主动将手机拿近些，好让她看自己没那么费力。
而后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声音绵长且低沉地说道，“看来还是我表现得不够，让你问出这种问题。”
“你别转移话题，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真是不懂情调，傅瑾言心想。
但既然她想听直接点的，他满足她就好了，“我很想你。”
他故意换上和平时相去甚远的声线，带着些许欲念和勾引......
林清妍浅浅蹙了蹙眉，“你好好说话。”
傅瑾言：“......是。”
和她谈情真是比登天还难。
“你呢？想我没？”他说完了，该轮到她了。
林清妍利用俏皮的笑掩饰自己内心的涤荡，匆匆回了句，“我也是。”
而后迅速挂断电话，双手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久久难以入眠。
傅瑾言同样如此，他感觉全身的血管都跟着心跳一起鼓动收缩，原来短短的三个字也能有这番魔力。
林清妍又连续踩了几天的点，算是大概摸清林清婉的出行规律。
她几乎都在夜里出行，去的地方会有变化，但都脱离不了寻欢作乐的本质。
这天，一直来接她的男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能前来，林清婉只好自己开车出门。
林清妍照样在不远处的车里等着，直到她结束一轮赶往下个地方。
出来时，她身边多了一个女生，走起路看起来都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和那天看到的样子很像。
确认林清婉坐上驾驶座，林清妍悬着的心才落下。
畅通无阻的马路上，林清婉逐渐开始提速，并且兴奋地大声尖叫，将手臂伸到窗外肆意挥舞。
林清妍看着都心惊肉跳，林清妍只能趁着她车速还不太快的时候让李玥撞了上去。
“姐，撞上去吧。”
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呢。
李玥听了她的话，轻踩油门，“你抓稳了。”
砰！
车子追尾发出的巨大声响划破寂静的夜，撞击后两辆车都停了下来，尾灯开始闪着红光。
林清妍做好了防撞准备，加上李玥技术精湛，所以并没受到什么伤害。
前车上一秒还沉浸在药品带来的欢愉中，现在被吓得魂都失了一半，被弹出的安全气囊撞得头晕眼花。
“报警吧。”林清妍淡淡开口，随后便下了车朝前车走去。
毕竟她亲爱的姐姐还等着她去‘拯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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