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他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宠溺:“刚才……你是怎么‘听’到他心里话的?” 他指了指屋内的老洛根。
伊莎贝拉展现出的这种能力,显然不是普通孩子该有的,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疑问,也隐隐觉得这可能与Nancy的特殊性有关。
伊莎贝拉眨了眨大眼睛,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她不能透露昴宿星血脉的秘密,这是妈咪和爹地再三叮嘱的。她微微低下头,小手捏着衣角,用带着点犹豫和天真的语气小声说道:
“是,是曾祖母教我的。她说,有的人,天生感觉就比较灵敏,只要用心去‘听’,不只是用耳朵,有时候,碰到别人,就能感觉到他们很强烈的情绪和心里在想什么……”
南宫适凝视着她,他知道这孩子早慧得惊人,这番话半真半假,未必是全部真相。但他看得出伊莎贝拉有所保留,也明白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Nancy。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不要再对别人说起。”
伊莎贝拉乖巧地点点头:“嗯,我知道。”
就在这时,南宫适的手机响起,是马修打来的。
“南宫,有进展吗?我这边动用了所有关系,还没有Nancy的确切消息。”马修的声音透着焦急。
“有线索了。”南宫适沉声道,将地心人的信息简要告知,“我需要你立刻联系梵蒂冈的方多各教宗,请求查阅档案馆所有关于地下世界、古代非人族群的秘藏文献。他们千年的积累,或许有相关记录。”
“地心人?!”马修在电话那头惊呼,“好!我马上联系教宗!他一定愿意帮忙!”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慎重,“南宫,这件事非同小可,超出了我们平常应对的范畴。Ryder他的cIA身份和那些处理‘非常规’事件的经验,或许能接触到我们接触不到的绝密档案。我知道你不想跟他合作,但为了Nancy……”
南宫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他没有立刻打断马修。
马修继续道:“我不会让他干涉你的行动,我保证。我只是尝试从他那里获取信息,任何有用的信息,我都会第一时间共享给你。多一条路,多一分找到Nancy的希望。”
南宫适紧抿着唇,沉默了几秒。理智告诉他马修是对的,但情感上他极度排斥。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是你的行为,与我无关。”
“明白。”马修听出了南宫适的默许和底线,“保持联系。”
挂断电话,南宫适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投向西方黑暗的天际。多条线已经撒了出去:AcSc的全球情报与科技力量、星际公司的科研网络、梵蒂冈的古老秘辛、对老洛根的直接审讯,以及马修可能从莱德那里获取的额外信息。
他低头看向伊莎贝拉,小女孩也正仰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映着星光,充满了信任。
“我们会找到你妈咪的。”南宫适轻声说,不知是在对伊莎贝拉说,还是在对自己立下誓言。
夜色深沉,酒店豪华套间内,伊莎贝拉终于抵不过疲惫,在南宫适轻拍下沉沉睡去。南宫适为她掖好被角,凝视着女儿酷似Nancy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怜惜与更深的疑虑。
他轻轻带上房门,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寂静的牧场和满天繁星。他需要整合信息,而有些问题,或许只有一个人能给出答案。
他拨通了司恒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南宫适?有消息了?” 自从司南失踪,他的睡眠也变得很浅,他刚刚睡午觉。
“司教授,”南宫适嗓音低沉,道:“有一些突破,但情况比想象中更复杂。” 他将目前掌握的情况,包括洛根父亲老洛根是地心人哨兵、地心世界“塔尔塔洛斯”的存在、以及入口难以寻觅等信息,简明扼要地告知了司恒。
司恒在电话那头沉默地听着,呼吸明显变得沉重。
怎么还有地心世界,地心人?而且这样的陌生人群,把喃喃带走,那她就凶多吉少啊!
南宫适继续道:“好在有睿安。她用听诊器贴着老洛根的额头,竟然能‘听’懂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才撬开了他的嘴,知道了地心人这些关键信息。”
电话那端,司恒似乎并不太意外,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说道:“睿安确实灵慧过人,心思通透。这孩子,天生就能感知到别人心底最真实的情绪和想法,当时给她取名‘睿安’,就是希望她既通晓未知也能一世平安。”
司恒这番话,本意是感慨外孙女的特殊,却像一道闪电,瞬间劈中了南宫适脑海中诸多散乱的疑点!
他猛地抓住这个关键信息,语气变得急促而锐利:“司教授!睿安这种能力,是不是遗传自喃喃的特殊血脉?今年年初莫斯科奥林匹克体育馆爆炸,我腰部皮肤烧伤,有几次喃喃割破了自己的手,把血滴在我的伤口上,没几天,我的伤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了!还有,当年她怀孕仅仅六个月就生下了睿安和敬航,虽然孩子有可能是早产,但六个月的双胎早产,在医学上存活率不高,各种功能器官都不太正常。”
他越说,声音也越发低沉而紧迫:“司教授,你告诉我,喃喃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她的身体,她的血脉,是不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司恒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南宫适能感觉到,司恒在挣扎。
“司教授!”南宫适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喃喃现在落在那个地心人手里!那个酋长称她为‘星之女’!他们蛰伏了不知多少年,偏偏在这个时候抓走喃喃,绝对和她的特殊性有关!她现在处境非常危险!如果您知道什么,请一定告诉我!任何信息都可能关系到能否尽快救出她!!”
最后这句话,仿佛击溃了司恒最后的心理防线。他深深地、带着无尽疲惫和担忧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通过电流传来,显得格外苍凉。
“她……”司恒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挣扎后的无力,“这件事,本是喃喃最大的秘密,她嘱咐过绝不能外泄,但为了救她……”
他又停顿了片刻,仿佛在积聚说出真相的勇气,最终,他还是艰难地开口了:“喃喃曾经跟我说过,她是昴宿星人与地球人的后代。她的妈妈,也是昴宿星人与地球人结合的后人。”
即使有所猜测,亲耳听到“昴宿星人”这四个字,南宫适还是感到一阵剧烈的冲击,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收紧。
司恒继续用沉痛的声音说道:“我并不是喃喃的亲生父亲,陈冠宇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当年她妈妈是生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怀孕几个月。但她因为某种血脉或者说血液上的排异反应,引发了极其严重的大出血,没能救回来。而喃喃,我们也不知道她怀孕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当时,医生说她因为难产去世,我当时也很痛苦很自责,直到在网上看到她的画,还有Amore的信息,知道是有上官筠,我才基本确定我的喃喃还活着。后来我去了巴黎,她才告诉我,是莱德救了她,把她带去m国,并且告诉我,莱德告诉她,她实际是昴宿星人与地球人的后代。而她们的血液在五角大楼的实验室里是有样本的,因此,她不能去医院,不能让别人获取到她的血液信息。”
“你刚说她用血液为你治疗,可见,她对你用情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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