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没有立马答应下来，抽了支烟后问道莫大爷：
“莫老爷子，我不明白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订单送一半出去？关键这人跟你还没什么关系。虽然他们厂的产品质量确实各方面跟您这边差不多，但……”
莫大爷点了点桌子，说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要是同意，那我们现在就签合同；要是不同意，那也不要打扰我休息了。我一个老年人需要早休息你不知道吗？”
莫大爷起身，将手凌在空中，我见状赶紧扶着莫大爷。
我和莫大爷走到厂房门口时，张恒叫住了我们。他最终点点头：“好吧，莫老爷子，看在您的面子上，我答应这个条件。不过后续的合作细节我们还得好好商量。明天一早我再来找您详聊。”
张恒让两个助手把那几盒补品放下后，对着莫大爷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后径直朝着自己的车走了去。
我眼见张恒走了，也打算开着车回自己厂。莫大爷却将手搭在我肩上问道：“怎么，小朋友？现在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一半订单给你了？”
我顿了顿，问道：“刚才莫大爷不是让我不用管吗？听您的就行，我当然就不管了。”
莫大爷笑出了声：“你这臭小子还真是。说你聪明吧，这句话你还当真；
说你不聪明，你还知道每次来就给我散烟，和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
这样吧，明天等你再来的时候我再问问你，看你想没想明白。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回到园区，我来到办公室。就只有吴霜一个人还在准备着和张恒第二次见面需要的资料。
她看我来了，说道：“货送完了？送完了就帮我准备资料，我明天再约一次张恒，看能不能把他拿下。他可是大客户……”
“不用准备资料了，我来搞定。”我坐到工位上，跷着二郎腿。指挥着吴霜：“给我点根烟，我明天把订单拿下！”
吴霜一手把资料丢在我身上，随后快步走到我面前一巴掌拍了过来：“给你脸了是吧？还指挥上我了？什么玩意儿！？”
她揪着我衣领：“你现在再指挥我一个试试？想不想我立马让你进医院？”
“哎吗，等一下。你刚才说是什么？”吴霜顿了顿，“你是说你拿下订单？什么订单？谁的订单？”
我撇开她的手，重新翘着二郎腿。捂着刚被打的地方说道：“张恒的！满意了吧！”
“张恒？”吴霜重复着，随后一改刚才的模样。从我身上摸出烟后给我点上说道：“今天你是我哥！哥，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拿下的？”
“天机不可泄露！准备好我们的资料就行。明天和我一起去签合同。对了，我会用点钱。到时候给我报销了哈！”我撂下话，径直回到自己宿舍。
我带着吴霜来到莫大爷这时，他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到我们来了，莫大爷微微坐直了身子问道：“小朋友来这么早啊？有没有想明白啊？”
我笑着走到莫大爷身边，“莫大爷，先不说这个。咱先把合同的事儿处理好。”
莫大爷哈哈一笑，“行，那就先谈正事。”
十几分钟后张恒也来到厂房。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具体的细节。临近中午，这场三方会议一直才结束。
张恒站起身来与我们握手，“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合作，那就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以后有机会就再合作。”
我和吴霜也面带笑容，“那是一定！不会让张总失望的。”
送走张恒，莫大爷看着我，问道：“小朋友，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有没有想明白订单的事儿了吧？”
我挠了挠头，“莫大爷，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清楚您为什么这么帮我们。”
莫大爷笑着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我坐下，“很简单，因为你实诚。
你这孩子，每次来都真诚地和我聊天，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就想啊，这样的年轻人值得帮一把。我也相信因为有你在，你们厂的产品也差不到哪儿去。”
莫大爷停了一下，喝了口茶后又继续讲道：“我想了想，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在四川那边也有个厂。要不你去那儿去看看啊？离家也近些。”
我没想到莫大爷会当着吴霜的面和我说这些话。我瞟了瞟吴霜，接着假装镇定的说：“莫大爷，您对我太好了。我很感激您的信任和帮助。
不过，我在这边也才刚刚稳定下来，而且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想先把这边的工作做好，再考虑其他的机会。”
莫大爷点了点头，“行，我理解。你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那你就先在这边好好干，以后有什么想法随时告诉我。”
临走之际，我把提前准备好的茶叶和烟递给莫大爷。说道：“莫大爷，这都是便宜的。尽管收下，就当是我这个晚辈孝敬您的。”
莫大爷接过礼物，笑得更开怀了：“好好好，我收下。你这孩子有心了。”
回到车上，吴霜打趣着我：“你面子可真大，莫大爷对你像亲儿子似的。干脆你就每天送货就好了，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好给我们厂增加点订单。”
我回怼着吴霜：“那你想的还真是挺好啊！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对他磕几个头，真的当他干儿子？”
吴霜白了我一眼，“你就贫嘴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能拿下张恒的订单，你可真是立了大功。堂姐我得好好犒劳犒劳你。”
我问道：“那堂姐打算怎么犒劳我呀？”
“这辆车现在是你的了，怎么样？”吴霜反问着我。
我一脚猛踩在刹车上，吴霜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刹车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说道：“你干嘛呀？吓我一跳！”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还是不敢相信的问着：“你没开玩笑吧？这辆车现在真的归我了？”
吴霜看着我惊讶的样子，笑着说：“当然是真的啦！我们厂要换货车了，这个旧的就正好给你了呗。你别看这车旧啊，还是能卖个几千块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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