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您的意思，是不是开发未来武器比星际移民更重要？”
“不对，你理解错了。不是你的结论错了，而是你的思维方式不对。”
汤城一听臧小花这么说，就知道他犯了个很典型的错误，这个错误在学术研究里常有人犯，那就是非黑即白的思维。
很多人认为世上的事儿非对即错，没有灰色地带。但实际上，有些事不是二元对立的，除了对和错，还有中间地带。
“发展未来武器不意味着我们只能做这个，同时也能发展星际旅行技术，比如我正在研发的暗物质引擎。”
“暗物质引擎？老师，您已经在做这个了？”
“没错，正在进行中，虽然进展不大，但我提这个是为了告诉你，这些事情可以同时推进。”
汤城边说边拾起一块石头，对臧小花展示。
“我要是拿这石头砸你，你觉得最佳应对是什么？”
李涛一听，先是一愣，不太明白汤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臧小花想了想，给出了回答：
“通常防守最好，但我觉得应该是进攻，直接把您放倒，您就没法用石头打我了。”
“对，你说得对。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但放在我们现在地球的境况下，就不适用了。”
汤城把石头一扔，石头飞出几十米远落下。
“你看，我用尽全力也只能扔这么远。要是换成大力士，扔得更远更猛，我能打得过他吗？显然不行。”
这时，臧小花已经明白了汤城的意思，眼里重新闪现出光彩。
“我懂了，老师。您是说，虽然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但现在我只有防守的份儿，没有进攻的资本，对吗？”
“晴晴，你理解得很正确。就算我们想主动出击，也是毫无机会，就像你说的。
“如果这些外星文明真能来，他们能星际航行，我们肯定打不过他们。
“要想和他们硬碰硬，不可能，所以我们得先集中全力构建防御，保证我们的生存再说。” 听罢汤城一番言辞，臧小花彻底悟透了汤城的心思：依着人类现有的技术水平，要想跨星系去攻打别人，无异于痴人说梦。
况且，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这时候空谈进攻，既无目的也无意义。
倒不如把精力放在发展月球军事防御上，多做些自保的准备。
“那老师，您估计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这事儿我可不敢打包票，慢的话，也许一万年后，我还安然无恙，不受外星文明的威胁；快的话，可能眨眼间，外星文明就到咱们家门口了。”
汤城这话听着像是没营养的废话，但在某些时刻，这种“废话”却也不乏其深意。
虽然无人知晓确切时间，但可以预见的未来中，外星文明的到来几乎是板上钉钉。
“好了，这事儿我相信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咱们就不再多议了。我现在得去和联盟的那些头头脑脑谈谈了。”
“好的，老师，我送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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