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去哪？”结婚当晚，洞房花烛，这人可真是一点礼数都不讲究，就想带新妇出门了，也不怕长辈们知道说道。
裴尧拉起她的手，起身：“不是饿了么，拿上酒，带你出去吃。”
果然，真不讲究！
但是这就是陆柒喜欢的自由，她没反对。
听季女士说，今晚山里有庙会，那时她家乡的人会和外面世界的人一起逛庙会。
换了身便服，依旧是红色的，陆柒专为今天晚上准备了一身伦巴舞女郎的百褶裙鱼尾礼服。
长发放下，卷成了大卷，走出门外，裴尧在门口看她新礼服的模样，又看了好久。
陆柒勾起红唇，笑着：“你今天怎么的，总是看我。”
裴尧对上了她的笑容：“说得就好像我哪天不看你似的。”
倒确实。但看得这么深情，会让人错觉，他要用今天这一眼永远的记住她一样。
视线落到裴尧拎着的酒上。换了个礼盒装，里面还有两只翡翠夜光杯。
陆柒走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出门。
上车，让小李开了一段路，停在了山脚下，庙会的灯从山脚下一直延伸到山上。
陆柒看了看自己的高跟，有点后悔这么穿。
那台阶挺多，据说有一千阶，高跟穿着走上去，脚得废了。
裴尧看她叹息的模样，略微挑眉，转身蹲下：“走吧，背你上去。”
陆柒看着来往上山庙会的人，羞红着脸：“人好多。”
“今天你结婚，本来就要背的。”
给她取下了高跟，陆柒不推脱了，爬上了裴尧的背，一路往上。
庙会一路的小吃摊挺多，陆柒买了羊肉串，举过他的肩，放他眼前：“给你吃一口，吃饱了才有力气。”
裴尧不躲闪，张嘴给她投喂。
交代：“你少吃点，吃多了乱七八糟的，胃又要痛了。”
陆柒趴在他的肩头，凑近他耳边道：“有你在，我才会。”
倏然，裴尧的脚步停了下来。
庙会的街灯照着他的侧脸，他微微垂眸，淡道：“柒柒要活好久，我哪能永远照顾你。”
陆柒勾在他脖子上的手紧了紧，发狠的勒住：“你活一日，护我一日。阿尧难道想骗人吗？”
良久，裴尧又挪动起了脚步：“没想骗你。”
就这样，话题没有继续，裴尧背着她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一直走到了最上层的庙会中心。
中心的舞台上，正在举办着特色的祭祀活动，据说是祭祀牡丹神。
一旁有一栋茶楼，几间对外的厢房，坐上面便可观赏祭祀仪式。
厢房提前订过，陆柒跟裴尧坐进了最里间，清晰的看着外面的舞台。
桌上摆了许多小吃点心，在两人进来前便准备好了。
陆柒吃着茶果，趴窗棱上，转头瞥了他一眼：“你对这里的了解挺深呢，居然厢房都提起预定了。”
裴尧不瞒她，点头称是：“在前段时间婚礼计划改到菏泽的时候就做过功课，了解不比当地人少。”
如若不比当地人少，那是否听说过牡丹狐仙的故事呢。
是她们青丘国信奉的神明。
陆柒不敢问，现在晚上九点，距离大门关闭只有三个小时了，舞台上的祭祀舞蹈接近了尾声。
忽然，坐对面的人到她所在的窗户边，将雕花的木制窗户关上，外面的叫好声和喧嚣声顿时被隔绝了。
裴尧将她搂到身前坐着，指腹抹过她的脸，细细端详着。
问她：“柒柒，婚礼满意吗？”
没什么可挑剔的，她要的他都满足了，不过陆柒噘了噘嘴，摇头：“还差，合卺酒。”
说着，转身就要去拿桌上的酒壶。
但被裴尧又拉了回来，让她好好看着他：“不着急，待会喝。”
将她双手束起放两人胸前：“跟我在一起，这段时间开心吗？”
没告诉他，她今天有记忆，记得整整十年的事，想说十年都开心。
真的，他在的时候，从来都是被他照顾着，没有不开心。
然而不能说，陆柒只道：“到今天很开心。”
揉着她的脸蛋，裴尧笑道：“我也是，十年如一的开心。”
话落，没有再给她说，裴尧猛然低颈，咬住了她的唇瓣，强势的攻占掠夺。
束着她双手的手指，扣开了指缝，最终十字相扣。
这一瞬来得突然，但陆柒仿佛已经猜到他会这么做，随着他延腿侧推开她的裙摆，她配合……
厢房楼下的舞台渐渐结束了最后的表演，人群熙熙攘攘下山。
厢房内的门紧锁，无人来打扰。
人群声淹没姑娘的娇音，今晚他尤重，按着她的腰间，直至掌印红留。
她上，他下，外面如何谁也不管。
好久，结束后，好半天对视着，喘着气，他光着半身，上面的汗渍流过了胸膛，片刻都舍不得出来。
直到裴尧抽手，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
他让她下来，给她整理好衣服。
陆柒刚出了汗，抱着手喊：“有点冷。”
裴尧将外套披到了她后背上。
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两人的结婚证，陆柒送他的二十九枚戒指，一个小牌子和一支雪茄。
他将小牌子拿了出来，上面是裴尧的名字。
陆柒记得，那是她还是法蒂玛时，从反动头领莱恩那里拿回来的。
看着裴尧将带牌子的链子打开，挂到了陆柒的脖子上，陆柒不解：“做什么？”
这人一笑：“裴尧，你的。”
象征他生命的东西，永远给了她。
终究还是要喝合卺酒了。
这人起身，将酒倒了出来，两只酒杯摆桌上。
陆柒伸手碰到了冰凉的酒杯杯身上，刚要抬起，却又被他拦了一下。
“等等，抽支烟可以吗？”
那只尘封的雪茄，陆柒记得，萨莉娅时候的东西，十年前说好他们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时，再海岛碰头庆功时一起抽，在那之前他再想抽烟都得忍着。
结果她没去，而他一忍便是十年。
原来这才是他戒烟的原因。
陆柒点头：“嗯，好啊。”
看着这人摆那懒散的样，将雪茄头叼在了嘴里，如此浪荡的混不吝，却连抽支烟都要她同意。
眼睛不由有点发痒，陆柒拿过他手里的火柴，抽出了一根，划燃：“我帮你点吧。我还没为你点过烟……”
没为你做过的事太多了，而你却总在一直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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