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的哭丧者

怕上火就喝王老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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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龙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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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6年1月1日凌晨0:51,龙国京师,人民军事委员会指挥部。

指挥部的合金穹顶下,全息投影的幽蓝光束正顺着墙壁的沟壑流淌。

方明哲弓着背调试设备,指尖划过触控屏时带起一串火星——屏幕上,各国卫星实时监测的红点正像蚁群般在龙国边境线聚集。

【都到齐了】

方明哲的声音打破寂静,茶杯被轻轻顿在桌面,红木纹路在全息光线下泛着冷光。

瞬间,三十余道全息影像从地面升起,军区将领、情报部门主管、外交部核心成员的虚拟轮廓在空气中微微晃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同一种凝重。

【各位,请先看这个】

方明哲切换画面,监控里「哭丧者」林欣的身影在废墟中一闪而过,紧接着是各国新闻台的狂轰滥炸。

西南军区的赵中将率先开口,他的机械臂在身侧攥得咯吱响:

【这几个月,是谁帮我们端了像邱琪这种寄生在龙国内部的吸血虫,用邱琪的死震慑住了其他还有类似想法的腐败分子?又是谁帮我们解决了玄一法师,避免了「天枢防线」的崩溃?又是谁替我们端掉了国内最大的一个毒瘤kov,彻底保证了龙国境内的国家安全?】

他的全息影像往前倾了倾,【她手上沾的血,哪一滴不是为龙国除害?现在扣顶人类公敌的帽子就翻脸,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

【看?】

东部战区的孙司令猛地拍向会议桌,全息手掌穿透桌面,激起一圈涟漪,【28年的时候,他们也说我们【破坏地区稳定】!结果呢?三个月内,第一岛链多了七个雷达站,欧陆联盟直接冻结我们三百亿技术专利!若不是当年把一半Gdp砸进国防,龙国早成了案板上的肉!】

他指向屏幕上跳动的国际舰队坐标,【现在霓虹的帝国舰队已经蠢蠢欲动,大西洋联盟的战机在x省边境线抵近侦察——这时候护着她,就是给全世界递刀子!】

【可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

科技部的周院士推了推眼镜,全息镜片反射着数据洪流。

【忘恩负义?等人家把航母开到渤海湾,再跟他们说我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吗?】

……

争吵像野火般蔓延开来。

支持保护林欣的人翻着「哭丧者」的功绩簿,从一刀斩断龙国之毒瘤甚至到开办福利院,桩桩件件都凿在龙国的安全线上;

主张切割的人则把28年的战备地图铺满整个会议室,红色的封锁线从东海一直缠到西域,像条勒紧喉咙的锁链。

全息影像的光流在争吵中剧烈波动,有人的虚拟轮廓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出现了马赛克。

方明哲始终没说话,直到方明哲的秘书在他耳边低声提醒【联合政府的最后通牒还有一小时】,他才缓缓抬手。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苏飞】

方明哲的目光落在空着的中央位置。

【你来说】

话音刚落,一道更稳定的蓝光从地面涌出,苏飞的全息影像站得笔直,深灰色中山服上的红星金龙胸针在光线下清晰可辨。

他刚从法拉赫国际会议中心赶回来,虚拟影像的袖口还沾着未消散的沙尘粒子。

【各位,我们已经没时间客套,这里我就长话短说】

苏飞开口,声音比会议室的冷气更凉,【现在各国的侦察机,每十分钟就有一架掠过我们的领空——他们要的不是林欣,是借口】

他抬手调出三份文件,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

【第一,邱琪以及联合政府背后的间谍帝国,每年给西方输送的利益相当于三个航母战斗群;

玄一法师的「天枢防线」,一旦被艾希教掌握,龙国随时会出现内乱;

kov控制的蒋氏集团,不仅这些年来一直将在龙国赚到的钱输送到kov,私底下更是藏匿了许多重火力,大肆收集龙国内的各种情报,对龙国的国家安全产生了极大的隐患。

没有林欣和「老布什」的那些人,这些毒瘤现在还在吸龙国的血。这份功绩,档案库里会记一辈子】

文件切换,28年的「大上岗」战备统计数据跳了出来:Gdp占比37%的军费开支、停滞的民生工程、断裂的国际合作项目……红色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眼睛发痛。

【第二,28年我们用五年黄金发展期换来了喘息,现在呢?】

苏飞的声音陡然加重:

【欧陆联盟已经放出话,不交出林欣,就终止所有新能源贸易合作;

北极国在远东的军演,针对性再明显不过。

他们要的是我们的市场、技术、地缘话语权——林欣只是他们递过来的那把刀】

他顿了顿,虚拟影像的手指重重点在地图上的封锁线:

【如果今天不表态,明天他们就会说「龙国包庇恐怖分子」,后天就能以「反恐」为名,把舰队开进长江口,我们不能再经历一次28年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全息设备的低鸣。苏飞抬起头,目光穿过三十余道虚拟轮廓,直直落在那位大人脸上:

【出于综合考虑,我们只能摆明我们的立场】

最后一个字落地时,苏飞的全息影像边缘泛起了波动——他大概又接到了新的紧急通讯。

方明哲缓缓闭上眼,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像极了28年备战时,防空警报的倒计时。

方明哲的指尖在桌面上顿了三秒,红木的纹路被按出一道浅痕。他缓缓点头,喉结滚动着,像是吞下了千斤重的话:

【那就……按苏飞说的办,各部门,统筹一下吧……】

会议室里的全息影像都静了静,连数据流的嗡鸣都低了半分。

没人接话,直到方明哲垂下眼,声音轻得像被风刮走的纸屑:

【这一次……是龙国对不起她】

方明哲的指尖在触控屏上僵住。

鬓角的白发在冷光里泛着霜,那双眼看过28年战火、数过边境线的墓碑,此刻正望着窗外——那里的天色依旧黑暗,却被突然撕裂的防空警报声狠狠划破。

【呜——呜——】

警报声从指挥部的通风管道钻进来,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很快席卷了整座京师。

街面上,行人猛地驻足,抬头望向天际;

商场的全息广告突然中断,切出紧急预警画面;

幼儿园的老师正把孩子往防空洞带,孩子们的哭声混在警报里,像被揉皱的纸。

……

2046年1月1日凌晨0:57,龙国京师,国家新闻发言办公室。

国家新闻发言人站在临时搭起的发言台后,身后的LEd屏正循环播放着「哭丧者」在废墟中行走的监控片段。

数十名外国记者举着录音笔、摄像机挤上前,闪光灯像骤雨般砸在他脸上。

【请问龙国是否承认庇护恐怖分子?】

cNN的记者踩着同行的脚追问,话筒几乎怼到发言人嘴边。

【28年的军备竞赛教训还不够,你们要重蹈覆辙吗?】

路透社的女记者声音尖利。

发言人抬手按了按耳麦,警报声在他身后若隐若现。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广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对于「哭丧者」出现在我国境内一事,龙国政府表示强烈的疑惑、震惊与愤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躁动的记者群,每个字都像敲在钢板上:

【我国军队已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将在全国范围内启动最高级别防控机制。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必将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将此等威胁彻底驱逐出境】

【轰——】

远处突然传来战机引擎的轰鸣,三架朱雀战斗机编队正低空掠过云层,机翼下的导弹反射着月光。

记者群里炸开一阵骚动,有人开始尖叫着后退,有人却更疯狂地往前挤。

【这是否意味着龙国已将「哭丧者」列为恐怖分子?】

大不列颠国家电视台的记者嘶吼着。

发言人没有看他,只是抬手示意全场安静,声音陡然拔高,盖过警报与引擎声:

【龙国将持续推进全球反恐事业,坚定维护国际安全秩序。任何试图危害我国主权、威胁人民安全的行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反击】

说完,他转身就走,黑色西装的下摆被风掀起。

记者们还在身后追问,可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就像龙国此刻的选择,一旦迈出,便再无回头路。

广场的LEd屏还在闪,林欣的侧脸在监控里一闪而过,眼神平静得像不起波澜的湖。

而警报声还在响,战机还在飞,整个龙国正被卷入一场没有硝烟的风暴。

「哭丧者」,风暴中心的那个名字,此刻正随着电波传遍世界,成了龙国递给国际社会的一把刀,也是刺向自己的一把剑。

【……所以,这就是事情的原委,这一次,是龙国欠你的,林欣】

苏飞的声音还在通讯器里残留着电流杂音,林欣靠在后座的铁皮上,指节因为攥紧「捯饬」的刀柄而泛白。

车窗外,本该挂满红灯笼的新年大街空得像被抽走了魂魄,往年这时候该有的糖葫芦甜香、孩童的笑闹、烟花碎屑的硫磺味,此刻全被凛冽的风卷走,只剩下皮卡引擎的咆哮撞在光秃秃的路灯杆上,又弹回来,显得格外刺耳。

她的冷汗正顺着鬓角往下滑,浸湿了衣领。

肾上腺素的劲儿彻底过了,断掉的肋骨像几根生锈的铁条,每一次呼吸都往肺叶里扎。

【安诺药剂】在皮肤上凝成的透明凝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黄,边缘卷起细小的皮屑,就像她此刻强撑的意识,随时可能崩裂。

【八嘎!】

狂风的双马尾突然甩过来,辫梢带着的金属铃铛【哐当】撞在通讯器上,她猛地回头,额前的碎发都竖了起来,【你们龙国人不是最讲恩怨分明的吗?我们刚解决完kov,现在倒好,转头就拿枪指着我们?这就是你们的报恩?!】

通讯器那头的苏飞没接话,只有电流声沙沙响,像在切割空气。

【我发布了全国一级警报】

他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冷得像车外的风:

【现在主干道清空,你们只管往南郊机场开,天盾系统的识别码我动了手脚,你们起飞后三分钟内不会被锁定——剩下的,只能看你们自己。】

话音未落,通讯就被干脆利落地掐断了。

狂风还在对着黑屏狂骂,什么【白眼狼】【卸磨杀驴】这种高难度的词语全飙了出来,双马尾甩得像两柄小鞭子,抽得前排座椅靠背啪啪响。

【好了,狂风,别骂了】

林欣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她咳了一声,肋骨的剧痛让她喉间泛起腥甜,不得不偏过头,避开同伴的视线。

狂风的骂声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磁带,只剩下气鼓鼓的鼻息声,双马尾蔫蔫地垂了下来。

副驾驶的雅各布啧了一声,手指在膝盖上敲出烦躁的节奏:

【真畜生啊】

他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林欣发白的脸,【我们把命搭进去帮他们清蛀虫,结果成了被扫地出门的垃圾】

【换做是我坐在那个位置上】

林欣缓缓开口,呼吸带着细微的颤抖,【面对霓虹国太平洋舰队的航母群、欧陆联盟的贸易禁令、边境线上密密麻麻的导弹阵地——我也会这么选】

她抬手按了按肋骨的位置,凝胶下的皮肉传来火烧般的疼,【大国的生存法则里,从来没有【报恩】这两个字,只有【利弊】】

雅各布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转回去盯着前方空荡的路面。

车灯光柱劈开晨雾,照见路牌上【南郊机场50km】的字样,铁皮路牌被风吹得哐哐作响。

【现在纠结这些没用】

埃里希的机械臂突然在方向盘上亮了亮。

【机场肯定有埋伏,他说的【三分钟】是极限——我们得在地面解决所有麻烦,而且得快】

埃里希猛地打方向盘,皮卡在十字路口漂移,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刺破寂静。

林欣在后座被甩得撞了下,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

皮卡的时速表指针死死钉在170码,车窗外的荒野像被墨浸透的布,只有远光灯劈开的两道光柱里,能看见枯黄的草叶被气流掀得贴地滑行。

林欣靠在后座,呼吸时肋骨的钝痛让她指尖发颤,她攥着【捯饬】的刀柄,目光却透过前挡风玻璃,落在50公里外那片隐约泛着红光的天际——南郊a市国际机场的方向,此刻正被军方的探照灯照得如同白昼。

【左前方三公里,有移动雷达信号】

浮生的机械义肢在车后座的电脑上敲出残影,车载屏幕突然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流。

「阿尔贝托」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响起:【检测到3辆白虎级主战坦克在路基后隐蔽,12辆玄武装甲运兵车呈品字形布防,距离1.8公里】

狂风突然按住车顶的反重力装置,仪表盘旁的金属小球开始疯狂旋转:

【我的后背快被直升机的机炮打穿了——浮生,能不能让天上那几个铁苍蝇闭嘴?】

副驾驶的雅各布闻言把「死亡之吻」的枪管在牛仔裤上蹭了蹭,黄铜弹壳在储物格里叮当作响:

【先解决地面的。坦克的反应装甲,我的穿甲弹能啃动】

【稍等】

浮生突然扯断一根数据线,直接插进机械臂的接口,车载屏幕的代码瞬间变成血色:

【「黑墙」病毒已注入军方局域网——雷达屏蔽启动,持续时间7分23秒】

她抬头时,眼角的瞳孔闪过一抹光:

【直升机的火控系统被我锁死了,现在它们就是会飞的铁皮罐头】

话音未落,狂风猛地拍向车顶,身上的反重力装置的嗡鸣陡然拔高。

车窗外,三辆正从侧后方追来的军用越野车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捏住,车身诡异地向上翻折,轮胎在空中徒劳地空转,最后【哐当】砸进路基下的沟壑,燃起三团火球。

【省着点用你的反重力】

林欣的声音带着喘息,【前面桥梁处,才是硬仗】

皮卡冲过一道土坡时,浮生突然猛打方向盘,车身在侧滑中险险避开一枚从右侧荒野射来的炮弹。

雅各布趁机推开车门,半个身子探出去,「死亡之吻」的枪管在夜风中泛着冷光。

【砰!】

沉闷的枪响震得车窗嗡嗡作响,两公里外那辆正准备开炮的白虎主战坦克,炮塔突然像被重锤砸中的西瓜,穿甲弹带着高温穿过后装甲,引爆了内部的弹药舱。

橘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时,雅各布已经缩回车内:

【还有两辆】

【交给我吧!】

埃里希突然解开安全带,四个机械臂从背后弹出,关节处的液压杆发出嗤嗤声。

他抓起副驾旁的五弦弓,弓弦震颤时,等离子箭矢瞬间凝聚出幽蓝色的光刃。

【咻——咻——】

两支箭矢划破夜空,精准地扎进另外两辆坦克的履带连接处,高温瞬间熔断了合金链条。

失去动力的坦克在原地打转,炮口漫无目的地朝天轰鸣。

【还有4分钟到桥梁】

浮生的机械臂突然剧烈震颤,车载屏幕的代码开始乱闪:

【军方在重启防火墙——「阿尔贝托」,接管车辆驾驶!】

「阿尔贝托」接管方向盘的瞬间,浮生腾出双手在键盘上狂敲。

车窗外,原本横在桥梁两端的重型路障突然自己抬起,驻守的士兵正慌乱地拍打失灵的控制按钮。

而那些追在身后的装甲运兵车,仪表盘突然集体爆鸣,引擎纷纷熄火,在路面上堆成了堵钢铁墙。

【好样的,浮生!】

狂风看着身后燃起的火光忍不住夸赞。

【桥梁上有重机枪阵地!】

埃里希的机械臂同时拉动五弦弓,三支等离子箭呈品字形射出,精准命中桥塔上的三个火力点。

爆炸的火光里,他突然闷哼一声——一枚流弹擦过他的手臂,机械臂的外壳被打穿一个窟窿,液压油溅在车窗上,像道黑色的泪。

【狂风,清障!】

林欣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

狂风咬着牙按下反重力装置的最大功率,桥梁上那些被炸毁的机枪残骸突然腾空而起,像被狂风卷动的落叶,狠狠砸向桥对岸正准备冲锋的士兵。

趁着混乱,雅各布探出身子,「死亡之吻」连续三枪打爆了对岸的弹药箱,连环爆炸的冲击波掀飞了半个桥头堡。

【雷达屏蔽还有1分15秒!】

浮生的额角渗出冷汗,机械臂的接口处开始冒烟,【机场外围的防空导弹系统没被完全瘫痪——埃里希,打掉那两个发射架!】

埃里希的机械臂虽然少了一个,拉弓的速度却丝毫不减。

五弦弓发出蜂鸣般的震颤,两支裹着等离子焰的箭矢像流星般掠过桥面,精准扎进远处的导弹发射架。

殉爆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也照亮了机场航站楼的轮廓——那里的玻璃幕墙已经碎裂,停机坪上还停着一架没来得及起飞的货运客机。

【冲进去!】

浮生嘶吼着扯断冒烟的数据线,皮卡如同脱缰的野兽,在桥梁尽头的废墟中碾过散落的枪支弹药,直扑机场入口。

身后,军方的雷达信号重新亮起,直升机的轰鸣如同催命符般逼近,而那架货运客机的引擎,正在夜色中缓缓转动起来。

林欣靠在后座,看着车窗外逐渐清晰的机场跑道,终于松开了攥紧「捯饬」的手。

皮卡冲过桥梁残骸的瞬间,轮胎碾过满地弹壳发出哗啦脆响。

雅各布靠在车门上喘着粗气,他把「死亡之吻」的枪管在衣角蹭了蹭,黄铜弹壳从指缝漏下去,在脚垫上滚出细碎的响:

【妈的……桥那头的坦克差点把老子的肩膀轰烂】

埃里希拍了拍车顶,看着车顶的金属板上还留着弹片划出的深痕:

【暂时甩开了。雷达屏蔽虽然没了,但直升机追不上咱们的速度——还有多久到机场?】

浮生的从脑袋里拉了条数据线出来插在电脑里,屏幕上跳动的坐标突然定格在南郊机场的轮廓上:

【直线距离7公里。按现在的速度,4分钟就能到外围围栏】

她调出预设路线,一条红色虚线从当前位置直戳机场西北角的围栏缺口,【那里是之前勘察过的薄弱点,栏杆间距够宽,皮卡的强化保险杠能直接撞开】

埃里希用没受损的机械臂揉了揉胳膊,液压油顺着伤口滴在座椅上,晕开一小片黑渍:

【撞开围栏就直奔机库,我提前藏的运输机应该还在——只要能起飞,龙国的防空网追不上超音速机型】

林欣靠在后座,指尖还残留着「捯饬」刀柄的凉意。

刚才桥梁上那记血光刃几乎抽干了她半条力气,肋骨的钝痛随着车身颠簸阵阵袭来,但她看着窗外逐渐清晰的机场轮廓,嘴角还是牵起一丝浅痕:

【总算……能喘口气了】

就在这时,浮生的机械臂突然剧烈震颤,屏幕上的卫星画面瞬间切换,原本该显示围栏缺口的位置,突然被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覆盖。

她猛地扯出机械臂,额角的机械瞳孔闪过急促的红光:

【不对!卫星信号有异常——等等,是间谍卫星的实时回传!】

众人的目光瞬间钉在屏幕上。

南郊机场的外围围栏像被镀了层钢铁铠甲。

原本该是普通的栏杆被换成了复合合金板,三米一个射击孔里架着重机枪,枪管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围栏后五十米,伪装网下的导弹发射巢露出狰狞的金属棱角,至少十二个发射口正对着外侧,红外成像里的热源像密集的星点——那是荷枪实弹的士兵,趴在掩体后,枪口齐刷刷对准围栏方向。

【这他妈是……】

雅各布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猛拍仪表盘,【之前的侦查卫星根本没显示这些!他们什么时候布的防?】

【就在咱们冲过桥梁之后】

林欣的声音沉了下来,她指着屏幕上的防御密度,【重机枪、导弹巢、还有掩体后的反装甲小组……这配置不是临时抽调的,是早就等着咱们撞上去】

雅各布把「死亡之吻」重新上膛,枪管抵在膝盖上:

【怎么说姐妹,硬闯?】

浮生调出火力模拟图,红色的爆炸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围栏区域:

【除非咱们的皮卡是坦克。按这个防御强度,车头刚碰到围栏,导弹就会把咱们炸成碎片】

她顿了顿,机械臂的关节发出咔嗒的轻响,【他们算准了咱们会从围栏进】

车厢里突然静了下来,只有引擎的轰鸣在密闭空间里撞来撞去。

远处的机场轮廓越来越清晰,围栏后的探照灯已经开始转动,像蛰伏的巨兽睁开了眼睛。

林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个被忽略的建筑——航站楼的阴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像条沉默的通道。

【换个方向】

她突然开口,指尖在「捯饬」的刀柄上轻轻敲了敲,【去航站楼】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百米外的航站楼像座沉默的巨兽,玻璃幕墙虽碎了大半,入口处却只站着四个端着步枪的哨兵,连重武器的影子都没有。

和围墙处的铜墙铁壁比起来,简直像没上锁的后门。

【疯了?】

狂风皱眉,【航站楼里全是通道,进去就是瓮中捉鳖】

【苏飞的围剿太‘刻意’了】

林欣指尖划过「捯饬」的刀柄,刚才浮生提到军方防火墙时,苏飞的加密通讯里藏着一句几乎听不清的【……尽量别拦】

她抬眼看向同伴,【他宁愿把兵力堆在围墙,却让航站楼空着——不是疏忽,是给咱们留的路。而且你们看,停机坪上连个平民的影子都没有,早疏散干净了】

浮生的机械臂突然敲了敲屏幕,调出航站楼内部结构图:

【扫描显示,内部通道直通停机坪后方的机库区,承重结构能扛住皮卡的冲击】

雅各布吹了声口哨,重新把枪管蹭回牛仔裤:

【那还说啥了,直接撞不就完了】

「阿尔贝托」的电子音陡然尖锐:

【航向修正,目标航站楼主入口——撞击准备!】

皮卡的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四个轮胎在地面碾出焦痕。

门口的哨兵刚举起枪,就被车头的远光灯刺得睁不开眼,下一秒,强化玻璃门在剧烈的撞击声中崩成晶亮的碎片,皮卡像颗炮弹扎进航站楼大厅。

候机厅的立柱在车侧飞速倒退,翻倒的柜台、散落的行李架被保险杠轻易掀飞,站岗的士兵慌忙向两侧躲闪,步枪子弹打在车身上,只留下一串脆响的弹痕。

浮生的机械臂在中控台上狂舞,车载屏幕实时标出承重柱的位置,阿尔贝托精准地避开每一处障碍,车身几乎是擦着一根钢柱滑过,带起的气流掀飞了满地的登机牌。

【二楼!穿过去!】

林欣喊道。

皮卡猛地抬头,前轮碾过自动扶梯的台阶,在金属摩擦的尖啸中冲上二楼回廊。

玻璃幕墙外,围过来的装甲车已经开始向楼内射击,子弹击穿玻璃的脆响此起彼伏。

狂风死死按住反重力装置,车身在倾斜的回廊上稳住重心,浮生嘶吼着打满方向盘——

【砰!】

二楼的落地窗像被巨锤砸中,整面玻璃墙瞬间崩解,皮卡裹着漫天碎玻璃从十几米高的地方坠下,反重力装置在落地前瞬间启动,车身诡异地顿了半秒,才重重砸在停机坪的水泥地上,减震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往机库冲!】

皮卡重新启动,轮胎在地上拖出两道黑烟。

身后的枪声已经连成一片,装甲车的履带声像闷雷般逼近,探照灯的光柱在车身上疯狂扫动。

机库的金属大门就在前方,厚重的钢门上还留着弹孔,显然刚才经历过交火。

【阿尔贝托,开门!】

浮生的机械臂插进门锁接口,数据流在屏幕上疯狂滚动,钢门发出刺耳的轧轧声,缓缓向两侧打开。

皮卡冲进机库的瞬间,埃里希已经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背后的三个机械臂同时动作,一个抓过登机梯,一个扯开飞机的燃料管,最后一个按住驾驶舱的舱门开关。

机库中央停着的那架小型运输机,银灰色的机身在应急灯下发着冷光,正是他们要找的撤离工具。

【引擎预热需要90秒!】

埃里希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机械臂正在控制台上演杂技般的操作,【快!他们要围过来了!】

机库外的枪声越来越近,探照灯已经刺破大门的缝隙,子弹开始在金属墙壁上溅起火星。雅各布趴在机库门框后,「死亡之吻」接连枪响,远处两个火箭筒手应声倒下,但更多的士兵已经冲进了机库入口。

【狗崽子帮帮忙啊!】

狂风喊道,反重力装置的嗡鸣已经微弱,显然刚才的坠落让它受损不轻。

林欣深吸一口气,肋骨的钝痛突然变得清晰。

【卡尔特姆动力效率,百分之五】

腰间的等离子电池开始汇聚能量于「捯饬」之中,能量注入的瞬间,刀柄上的纹路亮起红光,顺着刀刃蔓延,最终凝结成一层流动的黑红色等离子光膜,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让开!】

她猛地下车,握着「捯饬」的手臂向后拉满,肌肉在紧身衣下绷出清晰的线条。下一秒,她挥刀向前——

【断界!】

下一秒,一道近百米长的血红色光刃撕裂空气,所过之处,机库入口的金属门框像纸片般被切开,冲在最前面的仿生人士兵连同无人装甲车,瞬间被劈成两半,光刃撞在远处的墙壁上,爆发出一团刺眼的等离子火焰,硬生生在密集的军队中割出一道宽达十几米的空白地带。

士兵们的冲锋猛地顿住,连枪声都停滞了半秒。

【够了!】

埃里希的吼声从驾驶舱传来,【上来!】

皮卡的车门被同时拉开,林欣、浮生、狂风、雅各布接连跳上运输机。

舱门还没完全关闭,埃里希已经把节流阀推到底,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运输机的轮胎在机库地面上摩擦出蓝白色的火花,猛地冲出机库。

跑道就在前方,但密密麻麻的士兵已经堵住了起飞线。

埃里希看都没看,直接打满方向,运输机的机翼擦过一架停着的客机尾翼,硬生生拐进了旁边的滑行道。

【你要干什么?】

狂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跑道标识,失声喊道——埃里希竟然在横穿三条跑道,完全无视空中管制的规则,起落架的轮胎在不同跑道的衔接处剧烈颠簸,机身几乎要散架。

身后,那道血光刃切开的缺口正在被重新填满,导弹发射的尾焰已经亮起。

林欣回头望去,机库的方向,晨光正越过航站楼的屋顶,把运输机的影子拉得很长。

【起飞!】

埃里希嘶吼着拉起操纵杆。

运输机的机头猛地抬起,起落架在最后一刻离开地面,堪堪避开一枚擦着机腹飞过的导弹。

机身在气流中剧烈震颤,透过舷窗,能看到下方的军队正在向空中射击,探照灯的光柱追着飞机移动,却越来越远。

林欣靠在舱壁上,看着「捯饬」上的等离子光膜缓缓褪去,掌心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远处的天际,依旧黑暗,可机场的火光却把云染成了金黄色。

【甩掉他们了?】

狂风喘着气问。

埃里希的机械臂擦了擦额头的汗,驾驶舱的屏幕上,雷达信号正在快速缩小:

【暂时,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追击部队了】

他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

这场逃亡,才刚刚飞过最危险的那段跑道。

突然,运输机的警报器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驾驶舱的雷达屏幕上,四个醒目的红色锁定框死死咬住机身,框角的脉冲信号每闪烁一次,就像有人用冰锥在神经上凿了一下。

【火控雷达锁定!四架敌机,型号朱雀-7,距离8公里!】

「阿尔贝托」的电子音依旧平静,屏幕右侧弹出的敌机轮廓图上,导弹发射舱的舱门正缓缓打开,【它们在爬升占位,预计30秒后进入最佳攻击位置!】

狂风猛地扑到舷窗旁,瞳孔被远处天际的四个黑点攥紧——那是龙国最先进的朱雀战斗机,机翼下的空对空导弹在晨光里泛着银灰色的冷光,尾焰的淡蓝色轨迹正快速向运输机逼近。

【埃里希,拉升!】

林欣的声音劈了个叉,她下意识按住腰间的「捯饬」,但等离子光膜的余温早已散尽,刚才那记百米血光刃几乎抽空了电池能量。

运输机猛地抬头,机身在过载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却没能摆脱雷达的纠缠。

雅各布举着「死亡之吻」冲到后舱,枪管对着窗外的敌机徒劳地晃动:

【操!这距离打不着!】

就在这时,朱雀战机编队的加密通讯频道里,突然插进一道低沉的男声。

【各单位注意,终止攻击】

领头的朱雀长机飞行员愣了愣,手指悬在发射按钮上:

【苏指挥?它们已经进入射程,导弹锁定完毕,确认击落吗?】

通讯器里沉默了两秒,传来苏飞带着杂音的叹息:

【看它们的航向】

雷达屏幕上,运输机正朝着边境线笔直飞去,高度稳定在海拔8000米,没有任何规避动作,像枚决绝的箭头。

【穷寇莫追】

苏飞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背景里能听到指挥部的键盘声,【他们既然决心离开,就没必要再逼到绝路】

【可是指挥,这是……】

【执行命令】

苏飞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它们走】

四架朱雀战机的机翼同时倾斜,原本紧绷的攻击阵型骤然松散。

长机飞行员最后看了眼雷达上那个倔强的光点,猛地推杆转向,导弹发射舱的舱门缓缓闭合。

其余三架战机紧随其后,淡蓝色的尾焰在天际划出四道弧形轨迹,朝着内陆返航。

运输机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林欣扶着舱壁走到驾驶舱,看着屏幕上逐渐远去的敌机信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捯饬」的刀柄。

远处的云层下方,一条隐约的界碑线正在月光中浮现——那是龙国的边境线。

【他们……放咱们走了?】

狂风的声音还有些发飘。

埃里希调整着节流阀,运输机平稳地穿过云层,机翼下方的地貌开始变得陌生:

【是苏飞】

他顿了顿,机械臂按在舷窗上,【他大概是觉得,留住人,不如留住最后一点余地】

月光穿透驾驶舱的玻璃,在仪表盘上投下温柔的纱。

林欣望着窗外越来越远的龙国土地,却一点感觉不到开心。

她脑海里闪过了好多画面,叶尘给她递情书的画面,陪着小林、虞天成、胖虎一起逛商场,目睹了虞氏集团的爆炸,与南方雪展开邂逅的画面,苏飞找到自己下达命令的画面,以及——

福利院的孩子们。

这三年,哦不,应该是四年的回忆伴随着飞机越过了龙国边境线而逐渐消散。

运输机越过边境线的瞬间,机身轻微地颠簸了一下,像是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

身后的天际,朱雀战机的影子早已消失在云层里。

而前方,是无边无际的陌生空域,和一场刚刚开始的、没有回头路的旅程。

【第一卷 龙之怒 完】

【敬请期待 第二卷 失落的白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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