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整天，准备好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把啵啵送去巫咸族地后，乌今越立刻赶往司署鬼首领给她找的连接点。
喝下变小药剂，挤过屏障。
花生大的小人双腿倒腾了很久，才看到负责“接机”的司署鬼首领。
爬上抓紧羽毛后，她命令道。
“记忆有偏差的鬼族领地在哪？现在带我过去。”
“不要着急。”司署鬼首展翼起飞，“记忆有偏差的鬼族领地要是都去，你两个月都逛不完。”
“我讲完，你再决定要去哪个鬼族领地。”
记忆有偏差的鬼族不多，并且它们有偏差的记忆并不明显。
前提是，不要谈论到可以剥夺种族天赋的鬼族。
不辜鬼和司署鬼首领这两个月，一直以穿过迷雾大陆屏障，天赋可能会损失较大为理由，询问其他鬼族有没有办法更快恢复天赋。
聊到这个问题，可以剥夺种族天赋的鬼族总是绕不开的话题。
记忆没有偏差的鬼族，觉得它们这可以剥夺种族天赋的同类，因为之前在迷雾大陆遭受过寒潭的追杀，所以一部分逃回宕浮大陆。
迷雾大陆和宕浮大陆各一半，是它们现在的分布。
身处迷雾大陆的负责剥夺天赋。
身处宕浮大陆的则负责私底下和适合这个天赋，并且将来肯定去往迷雾大陆的鬼族首领谈交易，让它们留下资源，族群无需劳作也能生存。
毕竟天赋的安置和演化成适合族群的形式，需要时间。
最好提前调理身体，直到适合接受天赋。
至于为什么如此低调，没有鬼族怀疑。
拥有这种天赋的鬼族，一旦现身，必定是众矢之的。
低调行事才符合常理。
但记忆出现偏差的鬼族则认为，能剥夺种族天赋的鬼族，不在宕浮大陆，只在迷雾大陆。
询问它们为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正是因为不是完全不认识能够剥夺天赋的鬼族，所以并不起眼，不辜鬼和司署鬼首领才会找这么久。
听完司署鬼首领对有问题的鬼族解释，乌今越的第一反应，是可以修改记忆的鬼族为什么要抹除它们知道剥夺种族天赋的鬼族，存在宕浮大陆这件事？
唯一能解释的，是这些记忆有偏差的鬼族，大概率见过可以剥夺种族天赋的鬼族，还知道了一些它们不该知道的事情。
不阻止它们重新知道可以剥夺种族天赋的鬼族，说明修改后的记忆，与她拥有的溯忆篡改天赋分节不同，记忆永远无法恢复。
还没思考多久，司署鬼首领带着她降落在一片四周没有鬼族领地的荒原。
从羽毛编织的袋子里掏出一枚嗅石，拿出里面的麻纸。
“这是我让手下的护卫收集的信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说着，它偷偷瞟了一眼圈在乌今越身上的哩哩，补充道，“与不辜鬼首领无关。”
早在很久之前，乌今越就发现两个被寄生果附身的鬼族凑一块，互相会内卷。
卷的内容，是争夺哩哩的注意力。
哩哩越没兴趣约束它们，它们越焦虑。
生命值越低，焦虑更是翻倍。
发现哩哩只在转告契约者命令时理会它们，为了争夺它仅剩的注意力，司署鬼首领只能在额外完成任务上下功夫。
只是现在哩哩依旧对它拿的麻纸不感兴趣，一动不动。
乌今越倒是很有兴趣，“有没有用，展开看看就知道了。”
司署鬼首领只能遗憾的将麻纸展开。
折起来不大的麻纸，摊开后有三米多长宽，上面标记着宕浮大陆大大小小的连接点和鬼族领地。
其中红色汁液明显标注的区域，是不辜鬼和司署鬼首领这两个月，找到的所有记忆有偏差的鬼族。
非常零散，乍眼一看，似乎没有规律。
司署鬼首领：“我推测，记忆出现偏差的鬼族不止这些。”
“应该有很大一部分与其他鬼族交流，重新恢复认知，只是现在查不出来。”
乌今越端详一阵后开口，“与都卢岛距离最近的连接点是哪个？”
“这个。”司署鬼首领指向其中一个，“我给你挑选落脚的连接点，也是这个。”
司署鬼首领手指的连接点附近，有一个鬼族领地为红色汁液标注的区域。
不过乌今越没有将视线放在那个区域上，反而看向另一个只标注了名字和石城位置的鬼族领地。
扶娄鬼。
“这个鬼族首领的记忆没有问题？”
怀疑的语气，让司署鬼首领觉得乌今越在质疑它的工作能力。
“扶娄鬼首领我很早就查过，没问题。”
“什么时候查的？”
“大概一个月前，很早了，它是我第一批探查记忆的鬼族。”
“以前没问题，现在估计有了。”
乌今越的语气由怀疑转到肯定，司署鬼首领实在没忍住问了句问什么。
“因为这处鬼族领地的石城，离大陆连接点最近。 ”
她依次用划线比较各个鬼族领地的石城，和大陆连接点之间的距离。
“而且也只有它，离其他鬼族领地的石城最远。”
夜察鬼拿到内燃之心，只有送到离都卢岛最近的大陆连接点，才能做到短时间接头、消除记忆和远离连接点。
一个连同类都是靠猜测了解的鬼族，就算身边跟着能改变记忆的鬼族，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存在过度暴露在其他鬼族眼下。
听完，司署鬼首领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两个星期前，扶娄鬼首领不知为何，突然带着族人迁移石城的位置。”
“先前它们石城的位置在这里。”它指向领地的腹地。
很明显，以前剥夺的种族天赋，不至于让它们如此兴师动众，提前部署。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的同时不暴露，可以剥夺种族天赋的鬼族，早就和修改记忆的鬼族合作了。
乌今越原本预估扶娄鬼与内燃之心有联系的想法，只有60%。
听完司署鬼首领的话，直接上升到100%。
“走吧，我们去扶娄鬼石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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