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步入一个房间，维加、伊索纳和迪翁像是正在其中开会。几人围坐在桌旁，皆沉默不语，仿若在静候某人。
“可算结束那保姆似的活儿了。唉，我怎么就摊上这倒霉事儿呢？你们能想象我和人打交道有多艰难吗？”凯恩一边嘟囔着抱怨，一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满脸的无奈。
“难道不是因为你运气好，恰好被分配到他出现的地方吗？”伊索纳回应道，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得了吧，我们监视那个设施的时候，简直无聊透顶。你们能体会那种感觉吗？你这儿好歹还有点事儿，我们都快被无聊折磨死了。”她边说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总之，就是我运气差呗。”凯恩叹了口气，无奈地总结道。
“先不提这个了，他怎么样？我听说你们和ApF发生冲突了？”维加适时插话，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他在战斗中的实力如何？”
“他的战斗力？这么说吧，他就像一台绝对的战争机器。而且啊，有时候他的想法还挺出彩的。”凯恩回答道，“不过，这孩子性格方面有些问题，非常多疑。”
“在他经历了那些遭遇后，多疑也正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得先帮他，以此来赢得他的忠诚。”维加说道，对凯恩的观点表示认同。
“我们真有必要为他做到这种程度吗？我知道他是个可用之才，可既然他都已经在这儿了，为什么不让拉亚去操控他的记忆呢？把他变成我们的傀儡，这样我们不就轻松多了。”迪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现在的做法太费力，明明有更便捷的途径。
“没错，拉亚老大有能力改变他的记忆，让他对我们死心塌地。综合来看，这方法更快更省事。”凯恩点头赞同。
“不行。”
第一个反对的正是伊索纳。
“你为什么反对呢？”迪翁好奇地问，“你不觉得这是个更好的办法吗？”
“这可不是。这看似是个简单的选择，实际上却是两个选择中最糟糕的一个。”伊索纳回答道。
维加一直沉默着，只是带着饶有兴味的神情注视着伊索纳，似乎在期待她接下来的解释，而且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也不赞成拉亚动用记忆操控能力。
“好吧，我来简单讲讲。拉亚要是用他的能力操控卢西弗的记忆，你们觉得这种操控能维持多久呢？”伊索纳抛出了问题。
听到她的话，维加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伊索纳已经洞悉了他们一开始不采用这个方法的缘由。
“卢西弗有一种奇怪的自愈能力。我们不清楚这种能力是仅对身体有效，还是对大脑也同样起作用。即便拉亚改变了这孩子的记忆，谁能保证他原来的记忆不会因为自愈能力而恢复呢？要是我们这么做了，风险极大，一旦失败，卢西弗就会对我们失去信任，甚至会与我们为敌。”伊索纳详细地解释着。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哪种选择更好呢？是冒着让这孩子成为敌人的风险，还是通过帮他摧毁人类设施来赢得他的信任呢？”
“没错，我之前都没考虑到这点，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迪翁恍然大悟，认同地说道。
这时，维加终于开口了。
“没错，拉亚和我已经商讨过这个计划，最后都觉得这是个馊主意。”维加说道，“而且，伊索纳说的只是不采用这个方法的原因之一，还有其他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迪翁好奇地追问。
“那些原因你无需知晓。”维加直接拒绝回答。
他的拒绝让现场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几乎每个人都明白他这一态度背后的含义，这大概率与拉亚能力的限制有关，而这一限制无人知晓。
每个变种人都拥有一种能力，每种能力都存在着限制，他们通常会对这些限制守口如瓶，或者只告知最亲近之人。
他们猜测维加是知道拉亚能力限制的。
“关于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我相信你们都清楚计划的下一步了吧？”维加说道。
“没错，我们要炸掉那个设施。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没公布那段本来可以利用来煽动变种人仇恨人类的录像，不是吗？”凯恩边点头边说道。
“没错，我们有卢西弗受折磨的录像。他是扎尔·阿扎雷尔的儿子，所有变种人都将扎尔视为偶像。公布那段录像肯定对我们有利，但为了卢西弗，我们不能这么做。”维加表示同意。
“要是我们公布了录像，政府肯定会采取损害控制措施。那个设施会被关闭，卢西弗想杀的人也会被转移走。”他补充道，“我们赢得他忠诚的整个计划都建立在帮他复仇之上，公布录像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但既然他现在已经在这儿了，我们可以启动计划了。至于那段录像，当然，在我们摧毁那个地方之后，就可以公之于众了。”
……
卢西弗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双手上。上次他把手套弄丢了，如今两手空空，他不敢触碰任何不想毁掉的东西。
他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些人到底会不会给他手套，还是只是在敷衍他。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饥饿。
他站起身来，双脚触碰到冰冷的地板，随后朝着门口走去。
他得去找点吃的，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他也想看看这些人有没有像在之前那个设施里一样把他的门锁上。
幸运的是，门是开着的。他开门的时候，门把手被腐蚀了一点，不过他反应迅速，及时把手拿开了。
他走出房间，踏入长长的走廊，走廊里寂静无声，似乎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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