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这都是给姐姐准备的。”
两女同时开声。
“没什么不行的，快吃吧。”
莫仪君说完就起身洗漱去了，身上出了许多汗，脸上也挺黏糊，吃了早饭还得去洗个澡才行。
两女没动。
直到莫仪君洗漱完出来之后还是没动。
“怎么不吃？”
莫仪君头发湿漉漉的，别在耳畔看起来清爽又明艳，整个额头与脸蛋全部暴露而出也不会给人一种宽大的感觉。
只会让人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子，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怪不得同样都是凡人女子，仪君姐姐却能得到洛大哥那样的对待，那样关心备至的呵护。
墨苏儿有些小心动，有些小羡慕。
“姐姐先吃。”
墨诺儿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首先开口了。
“呵呵，别这样，姐姐说过了，跟姐姐在一起，别那么客气。”
莫仪君亲自给她们打了一碗粥，还给她们递了筷子。
就像对待两个至亲晚辈。
两女心中一阵感动。
“姐姐真好。”
单纯的墨诺儿好久没有过如此温暖的感觉了，当初母亲还在的就是这样，眼眸中满满的都是柔和。
再坏的人遇到这样的一双眼睛，恐怕也会觉得世间如此温暖，
体内多出一股被感化的力量，从而对自己以往做出的坏事产生后悔的情绪，生出反思以及悔过的念头。
墨诺儿不知道该怎么夸人，心中所想颇多，嘴里只是道：
“姐姐真美，就像……就像刚被雨水滋润过的花儿一样。”
莫仪君一愣，舀起白粥的小手微微顿了一下，很快又展颜一笑，
“诺儿也很美，嗯，苏儿也是。”
几人吃完早餐。
已是中午。
衍玉峰。
洛凌再次踏上峰顶。
太阳就在头顶，这里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有的只是寒风。
来到木屋处进了门。
入眼便是看见看见妙玉真君坐在原处闭目养神。
空谷幽兰，恰处在这山巅之上的小屋之中，好似避尘之仙。
洛凌好一阵晃神。
明明都是同样的样貌。
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仪君姐温柔细腻，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女子的柔美。
妙玉真君则更加出尘，只是坐在那里，一股无形的压力便能悠然生自他人心头，不可接近，不可亵渎。
当然。
这种感觉只是一个刹那。
洛凌便晃了晃脑袋。
这是他的仪君姐，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元婴真君，自己何必产生这样的心理。
“妙玉姐姐，凌儿回来了。”
“可是休息好了？”
妙玉真君睁开眼眸，墨色瞳孔与眼白好似在旋转，语气波澜不惊，洛凌却听得出来，这是在质问。
洛凌有些尴尬。
他想起来妙玉真君是能够感应到的。
在与仪君姐云雨之时，妙玉真君想必也能够切身体会。
念到此处，心中难免又有些躁动。
上前几步来到妙玉真君面前相对而坐。
妙玉真君见此，也没有太责怪他的意思，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离开之时，我略微感应了一下，将无念道诀刻入神魂是有效果的，
心之所向，心之所念，道之所生，皆由神魂，想必无念之道也是如此，
修了此法，将成就一个全新的我，一个全新的妙玉真君，或者说妙玉灵尊，我有预感，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在谈到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晋升化神的时候，妙玉真君这语气中也没有带着太多的情绪。
好像这只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不足为之欣喜。
洛凌却很是高兴，抚掌笑道：
“如此甚好，妙玉姐姐晋升化神之后，想必就不用惧什么天云国了，而其他大宗连元婴后期都没几个，更是不足为惧，彼时，可得自在？”
妙玉真君摇摇头，似乎在得知了洛凌的机缘之后，她就已经不怎么在意外部的那些所谓危机了，仿佛看淡了一切般，
“我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妙玉真君修长睫毛微微上翘，眸光注视洛凌，语气认真了些，
“真正的大道讲究一个一字，一是本我，有缺无形，无缺而成真，万物之凝聚都是此理，肉身，神魂，缺一不可，凌儿，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洛凌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垮了下来。
缺一而不可是什么意思？
妙玉姐姐指的难道是他的仪君姐？
仪君姐就是她缺少的那个一，有了那个一才是完整的莫仪君，少了一点都是遗憾，终究不成大道。
“难道连完整的无念道诀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妙玉真君静静的看着他，沉默片刻点点头，
“无解，要么凝聚要么消散，不然只能自降大道，
无论再顶尖的道诀，缺了一，修成的终究只是小道，
如飘渺之浮尘，无论如何凌空，都不可避免落入泥土的归宿。”
这次换做洛凌沉默了，沉默的手中茶水被妙玉真君换了一盏又一盏。
在知道了仪君姐就是妙玉真君之后，洛凌想了很多。
从一开始的不想接受，到后来的渐渐适应，直到现在开始在梦中幻想着两女共侍一夫。
毕竟她们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
虽然想法有些邪恶，但洛凌就是忍不住的去想，却唯独没有想过莫仪君与妙玉真君之中的一个人会消失。
就算是以融合或者其他的什么方式。
他都很难接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就是疼的厉害。
她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啊。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会心疼？
钻心的疼。
洛凌抓住自己的头发。
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妙玉姐姐，凌儿好难受。”
妙玉真君默默的看着他，
“喝杯花茶，静静心。”
洛凌抓起她递过来的茶杯一饮而尽。
可是心中的纠结与疼痛却一点也没有得到缓解。
心里全是早上与仪君姐抵死缠绵的画面，仪君姐的温柔，仪君姐的喘息，仪君姐充满爱意的眼神无不让他感到万分疼痛，难以割舍。
仪君姐化为那个一后，是不是代表着那个凡人莫仪君就会彻底消失，或者是只能以一另外一种形式出现，比如在妙玉真君身上？
“妙玉姐姐，凌儿好疼，凌儿……”
洛凌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脑子一片混乱。
想说出一个不字，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不能阻止妙玉真君的大道。
如果是随便一个其他的什么人，他都能够自私，并且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唯独面对面前的这个女人，他自私不起来。
“唉…”
看着这样的洛凌，妙玉真君终是叹了口气，
“既然疼，就不要想了，姐姐已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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