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华听了，立刻把电话打到相关部门，一个一个地试探打听。然而接连拨了好几个电话，得到的答复都是“不是我们这儿”。他忙得像无头苍蝇一般，电话打得手心冒汗。最终，他终于拨通了正确的地方。
顺藤摸瓜，傅正华的电话直接转到了大志爷爷的办公室。电话接通后，对方礼貌地说道：“您好，这里是飞天大队，请问有什么事？”
傅正华调整语气说道：“您好，我是市总公司的一把手，姓傅，叫傅正华。”
对方问道：“傅总，您有什么事吗？”
他随即编了一套说辞：“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在调查一起案件。犯罪嫌疑人逃跑时，无意间遗留下了一种特别材料。经过多方检测，我们始终无法确认它的用途，但根据检测结果，初步推测它可能属于贵领域的飞天材料。为了案件的推进，想向贵部门请教相关信息，也许能为我们带来突破性的帮助。”
对方听后态度积极：“可以啊，没问题。我们部门会全力配合调查。这样吧，您派人把材料送到我们检验室，我们会尽快给您一个准确的结论。”
傅正华心里明白，自己手里根本没有什么材料，这不过是他的托辞。他继续道：“是这样的，由于案件性质极其特别，我们上级对保密要求非常严格。要不是形势紧迫，我也不可能亲自拨这个电话过来。当然，并不是我对您不信任，而是希望能够直接和更高层的领导对接，确保万无一失。您看这样安排合适吗？”
对方表示理解，随即答应：“行，那我帮您转接给我们上面的一把手。虽然他已经退休了，但所有技术都是他一手打造，由他全程检验。如果您问他，肯定会得到满意的答复。”
太好了，我现在帮你转接这个电话！
电话刚转接过去，大志的爷爷颤颤巍巍地坐下，稳了稳神才拿起电话：“老领导，您好啊！是这样，刚刚市总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有一个案子需要处理。从犯罪嫌疑人身上发现了一份材料，他们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根据初步检测，他们大概可以确认，这应该是咱们公司内部的机密资料。所以，他们想和您对接一下，咨询您的意见。”
“没问题，应该配合。再说了，这么特别的材料，怎么会被人带出公司？如果咱们的技术真的被盗取，那可不是小事啊！”老领导稍作停顿后接着说，“你现在就把电话转接给他们吧。”
“好嘞！”
电话顺利接入，刚开始通话时，大志的爷爷并未察觉任何异常。几句寒暄之后，老傅突然话锋一转，开始暗中布置套话。
“老领导，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老傅带着几分试探的语气说道。
“可以啊，你问吧。”
“您贵姓啊？”
听到这个问题，大志的爷爷没有多想，直接回答了自己的姓氏。随后，老傅继续追问：“老爷子，您家里有几口人啊？您有几个孙子？”
这个问题一出口，大志的爷爷明显一愣，表情开始变得凝重了些。“刚才你还问材料耐不耐高温，现在怎么直接问起我有几个孙子了？材料和我家孙子的数量有什么关系？我儿孙满堂，孙子孙女加起来好几个，这和你们的案子有啥关系？”
“关系不大。”老傅回答得轻描淡写，紧接着又问：“那您有没有一个孙子叫王学志？”
这话一出口，大志的爷爷顿时摘下了眼镜，语气有些焦急地反问：“你直接说吧，大志这臭小子是不是又惹事了？”
老傅这时微微皱眉，脑海中一片复杂。他心想：我儿子还在病床上躺着，我脑袋被杜成那家伙打得生疼，这些糟心事难道不都是你们家惹出来的吗？杜成那边不好使，小勇也解决不了，这会儿我干脆把气撒在你身上！火气一上头，我连你这老爷子一块儿抓！
老傅没有压住情绪，冷笑了一声：“您是不是也知道，这个孙子在外面不省心？”
大志的爷爷顿了顿，语气明显带着不安：“你直说吧，你到底想干啥？我可不信你真是为了材料的事过来问我的！那么重要的机密材料，怎么可能轻易流到外边去？大志到底怎么了？”
老傅语气激烈地说道：“你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孙子，伙同一帮大院里的纨绔子弟，拿着‘冒烟的家伙’，打了我儿子两颗‘花生米’，现在他还在医院躺着，昏厥不醒！”
大志的爷爷面带微怒，却强压情绪地说：“傅总，咱们先把话说明白。我这个人一向光明磊落，性情豁达，咱家世代清正廉明。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炸我。你直接告诉我，我孙子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乱子，做了什么错事？我不但会批评他，更会管教他。难不成你觉得我会袒护他？”
老傅毫不客气地回应：“我还真就怕你包庇你孙子！”
“你这是胡闹！你这态度是跟谁说话呢？”大志的爷爷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老傅愤然道：“你知道你孙子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勾当吗？别再拿你的那些头衔来压我，那些虚名没用。我今天就要找你讨个说法。你年纪这么大了，却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这话一出口，大志的爷爷胸口一阵起伏，脸色涨红。他稳了稳心神，说：“傅总，我不跟你抬杠，有事就明着说。我绝不是那种不解决问题的人。如果真是我孙子的错，我一定让他站出来，承担责任。”
老傅一拍桌子吼道：“那你赶紧啊！把你孙子送过来！他把我儿子打了两颗‘花生米’，还在总公司里找人把我揍了一顿。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要好好跟你算清楚！他必须受到惩罚，我要追究到底！”
大志的爷爷缓缓说道：“傅总，稍安勿躁。我不能只听你片面之词。我要把事情弄清楚，等核实之后，才会给你一个明确答复。我现在就给我孙子打电话。”
傅正华冷笑一声：“哼！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这骗什么人呢？你都退休了，怎么就不能在家安享晚年？非要放你那个胡作非为的孙子出来祸害人间？你别忘了，法网疏而不掉！‘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道理你不懂吗？你自诩是个技术精尖的知识分子，画图纸的能手，可你教出来的后代居然这么无法无天！”
大志的爷爷气得脸色发青，手捂着胸口，喘得厉害。他颤抖着去拉抽屉，想找速效救心丸，却一时没找到。
老傅浑然不知状况，继续怒斥：“你孙子是什么玩意儿？你清楚吗？家里一副乖乖样，出了门就变了模样。天上人间里，他花天酒地，身边姑娘成群，你们这些做家长的，难道就不管不问？这回他竟然用‘冒烟的家伙’，差点把我儿子打瘫了！我告诉你，如果我儿子站不起来，你孙子也别想好过。除非他永远不出门，只要让我逮着他，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你教出了这样的孙子，还好意思自夸？”
大志的爷爷喘息不止，声音颤抖着吼道：“住嘴！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快……快帮我叫120！”
老傅冷笑一声：“我帮你叫120？你装得还挺像！当初你孙子打我儿子的时候，你怎么没帮我叫120？我告诉你，赶紧带着你孙子来给我赔礼道歉！该赔的赔，该偿的偿！如果你这个当爷爷的还敢不讲道理，我保证你孙子也会尝到和我儿子一样，甚至更惨的下场。到时候，我让你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你不信？尽管试试看！”
老爷子连手机都拿不稳了，被傅正华骂得够呛。这位老爷子兢兢业业操劳了一辈子，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平日里走到哪里，都是德高望重，备受敬仰的人物啊！
外头的警卫听着屋里动静不对，赶紧推开门查看。这一瞧不得了，老爷子竟然翻起了白眼，吓得他们立刻通知私人医生赶过来救人。医生拿起听诊器检查后，当即决定送医抢救。幸亏抢救及时，人总算捡回一条命，再迟上一刻，怕是早已驾鹤西去。
老爷子的子女们急得团团转，七嘴八舌地追问：“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心脏病发了？私人医生呢？警卫呢？都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警卫战战兢兢地解释：“我和医生一直陪着老爷子，刚才他要打个电话，说涉及内部机密，让我们别听，所以我就在门口守着。后来就听见屋里吵了起来，紧接着有呼吸不畅的声音。我冲进去时，就看到老爷子翻白眼了。”
众人一听，立刻联系有关部门，要求调取通话录音。一调查才发现，真相让人目瞪口呆！录音开头的对话还算平和，后来逐渐升级。电话那头问：“你姓什么？家里几口人？几个孙子？”再往后，内容彻底爆炸——原来是市总公司的一号人物傅正华打来的电话！可这话说得极其不客气，甚至尖酸刻薄。
老爷子的家人听完录音，个个怒火中烧。尤其是老爷子的孙子大志，立马拨通傅正华的电话。他冷声道：“傅正华！你骂谁都行，但你凭什么骂我爷爷？更何况，你这一通电话直接把我爷爷气到心脏病发！你是成心想出人命吗？”
傅正华却毫无愧意，甚至还嚣张道：“我骂他怎么了？我打电话过去，就是想让你给我回电话！现在你回了，那咱们好好聊聊，你躲哪去了？赶紧滚出来，把你那些同伙供出来！别想跑，一个都跑不了，我现在就去抓你！”
大志冷笑一声，说：“傅正华，你是真不知道轻重！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你现在别研究抓我们的问题，还是研究研究怎么善后吧！你打听清楚，咱们国家研究‘窜天猴’项目的那批人里有谁？再问问我爷爷的身份和地位！你这一通电话，直接把我爷爷气到住院，正在抢救。如果他真出了事，你傅正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不仅我，我们全家、还有相关部门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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