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你不经我同意就这么做，是违法的！”
夜染白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推了推镜框，吩咐了夜瑾儿几句，就把她支开了。
至于夜染白和齐知远说了些什么，她没去探究，只能说小二在夜染白面前没什么大用，像是他随身带了干扰器，小二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小二甚至感叹于夜染白的敏锐，差些被对方察觉到，多亏它在夜瑾儿的识海里，只看到了夜瑾儿悄咪咪地盯着他们。
她只知道，齐知远与他交谈后，整个人都蔫吧了。
易言安养了一个多月，终于出了院。
当天，夜染白的心情莫名的好，还特地叫了其他人去吃顿饭，说是庆祝易言安出院，顺道还叫上了自己的一个朋友。
是个看起来一副女强人模样的人，干净利落，身上带着研究者的气派。总的来讲，这位是个妩媚动人的大美人儿，身上那份严肃倒是遮掩了她身上的妩媚，只剩下了震慑人的威严。
她对此人的评价，只有一句：“久居高位，媚而不妖。”
夜染白的朋友都很特别，虽然夜瑾儿想吐槽这位女强人发间那一缕挑染出来的白毛，但碍于对她的尊重，她乖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戏。
对夜染白的感情，慕容离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放下的，她眼里明显带了些失望，贪了两杯酒，最后是被齐知远送回去的。
虽然她并不知晓缘由，只能从女强人眼里看出一丝看戏的意味，直到她们两个视线碰撞。
“你好，司音。家中行三，字漱玉，你叫我一声漱玉姐就好了。”干练的女人面向她的时候，眼里的笑明显深了一些。
夜瑾儿猜测，这大概是因为她看起来确实很乖，因此乖乖叫了她一声“漱玉姐”。
但引来了夜染白不赞同的目光，以及司音的嘚瑟。
“阿瑜这么可爱，还是你妹妹，总不能叫我一声阿姨吧？”
这场争论以司音获胜为终局，还向夜瑾儿抛了个媚眼，留了与她严肃的模样毫不相符。
司音在临走之前抱了她一下，凑到她耳边道：“小可爱这是我的名片，时洲随时都欢迎你的加入~”
夜瑾儿：“……”
虽然她在深渊待的不久，但她也知道时洲是深渊的死对头，两者常常打的不可开交。
司音这个态度，应该不太对吧？
夜瑾儿虽然要听从影子的安排加入时洲，但她对此要保持观望的态度。
之后过了许久，夜瑾儿都没能与司音联系，而夜染白则是去实现他的诺言，直接去了国防大学。
她与易言安依旧在高中，好像忘记之前所说的“报仇”一事。
但她亲口说过自己记仇，易言安也不催促她的行动，貌似同她一起把找溯报仇嗯事情遗忘了。
两年后，夜瑾儿和易言安都拿到了顶尖学府的录取通知书。
夜瑾儿褪去了些稚气的面庞带着笑意，看对易言安道：“有些人，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听闻此言，易言安始终记起夜瑾儿说的报仇，让溯变成历史中一个不起眼的文字，被时间的波涛吞没。
身为曾经的受害者，慕容离自然也愿意加入其中，虽然她看易言安依旧不顺眼。
“我这么些年，也找人买了不少有关那些人的消息，他们私底下做过什么脏事儿，我也能知道个大概。一次性举报了？”
慕容离想的简单，直接送那些人一套铁窗泪套餐，但显然易言安是有其他的顾虑。
“他们那些人的想的太多，在那条路上呆的时间比我们俩的年岁加起来还要久远。单纯的举报，顶多逼他们斩断自己的下峰，交出早已备好的替罪羊。除此之外，他们依旧在世间逍遥，嘲讽法则无法奈何他们。你的想法，过于理想了。”
慕容离难得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点了头。
“也是，那群老狐狸不好对付，要不……干脆让我直接去弄死他们？”
“为了那群人，没必要搭上自己。”
一旁的夜瑾儿显然不同意她的想法，于是三个人沉默了。
“这仇……不报了？”
慕容离迟疑地开口，虽然她对报仇这件事情没太大的遗憾，但让她放弃的话，实属有些困难。
在她濒死前的一个小时，她的意识曾断断续续，间歇性地辱骂那群老匹夫，他们无能，手段卑劣。
他们伤害了太多的人，又破坏了无数人的家，甚至于将他人的尊严置于脚下。
她咽不下这口气。
这是隔了一个生死的痛苦，还有她被磨灭掉的那些人生。
“你怕是忘了，”坐在她身侧的夜瑾儿淡淡开口，“我这个人向来记仇。”
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让慕容离觉得惊奇，但又好像很合理。
“阿瑜的意思是，她不会放过那些人。”
像是与她心有灵犀的易言安浅浅的笑着，脸上褪去了昔日的青涩与冷酷，与慕容离印象里那个掌握别人生死的小少主截然不同。
慕容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最后看着易言安，毫不示弱地道了句：
“真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最后的计划制订不了了之，他们的日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地像是毫无波澜的湖面，透露出一副没有生机的死寂。
只有湖水底部的沉舟知道，湖水内部暗流汹涌，试图吞没着一切。
他们的生活平静，偶尔还能约上齐知远吃顿大餐，看几出狗血戏码，为平淡的生活增光添彩。
表面上如此。
实际上，他们背着对方整了一堆幺蛾子。
易言安上辈子心狠手辣，但现在因夜瑾儿的缘故并不想重操旧业，而是跟在她身边学做一个合格的黑客，期间给溯惹出了一些小麻烦。
慕容离上辈子本来是溯培养出来的刀，她认识的“同行”不少，便用了自己的方式，和那些人有了联系，试图把溯捅个大窟窿出来。毫无疑问，她后来被同行拉入了惹不起的黑名单。
有小二帮忙的夜瑾儿自然知道他们两个的小动作，并不打算责怪他们。
【你就不怕他们打乱了你的计划？】憨憨小二看着给他们两个抹除小尾巴的夜瑾儿，觉得她的脾气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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