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可默默抿着茶，不再多言。方洁和她的态度，多少让艾可有些不爽。
“不管怎样，我女儿肯定能从你这儿学到不少东西。”方洁觉得，即便最终结果可能不尽如人意，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彼此彼此。”与此同时，艾可觉得方洁指的是锻造及其他方面的经验。
“很高兴咱俩达成共识。”方洁微笑着说。
“嗯。”艾可也回以微笑。
实际上，她们根本没理解对方的意思……
......
艾可和方洁在飞舟上四处走着，方洁向她解释飞舟每个部件的用途。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艾可眯起眼睛。
“因为看着有人打造自己的飞舟，应该会很有趣。”方洁相信，艾可对事物总会有些独到的见解。
“可我不知道去哪儿找浮石啊。”艾可叹了口气。
“总有一天这问题会迎刃而解，把这些信息记在心里，多琢磨琢磨就行。”方洁轻笑道。
“但我手头事儿已经够多了。我还得把所有按摩椅之类的都弄好。”艾可郁闷地抱怨着。
“按摩椅？”方洁来了兴致。
“是啊。”艾可缓缓点头，“就是能给身体做按摩的东西，借助铭文和其他手段，还能疏通体内的滞气。”她开始推销自己的东西，可随即意识到方洁永远都没机会去她那儿体验。
艾可咂了咂嘴，然后停顿了一下。
“要是我开个自己的楼阁呢？”艾可挑起眉毛。这主意似乎还不错，但成本肯定很高，更别提管理方面了……
“我的鬼魂们。”艾可又眯起眼睛，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它们得先变得更强才行。”她觉得，要是鬼魂们离开那盏灯，很可能会退化甚至消失。
“似乎月亮能产生大量鬼气，让灯能蓄满……”艾可思索着这个问题。
“我说……”艾可轻轻碰了碰方洁。
“怎么了？”方洁歪着头。
“你不会刚好知道怎么造一座浮空岛吧？”艾可无辜地眨着眼睛，方洁却往后缩了缩。
“你问这个干嘛？”方洁警惕起来，毕竟这种东西很容易被用作武器。
“在陆地上做生意太麻烦了，因为没法移动。”艾可叹了口气。
方洁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离谱的事，“什么……？”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浮空生意？谁会这么干啊？！”
“浮空生意，浮空房屋，浮空建筑，好让人们能来光顾。”艾可用不同的表述试图解释清楚。
“不，我第一次就听明白了，但你为什么想这么做？”方洁满脸困惑。
“嗯……”艾可顿了顿，“因为按摩椅不可能永远正常运转，得有人维护。但要是建筑或生意固定在地上，我的活动范围就受限了。”艾可摇了摇头。
“哦……”方洁点点头。她明白这种事，毕竟大多数管理者都是那些修为停滞、无法进阶的人。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全身心投入到生意的管理和维护中，而老板只需偶尔回来查看一下。
“基于宝物的生意可不好做，因为东西经常损坏，很难从中盈利。”方洁觉得艾可要是搞这么个生意，肯定会亏本，但她没把这想法说出来。
有卖宝物的生意，但很少有能让你使用他们宝物的。
天修阁算是一个，但也只是出租配有修炼垫和枕头的房间，让你能安心修炼。维护成本低，但那些修炼垫和枕头的质量也说不上多好……
“要维持浮空岛可不容易，浮石得非常巨大才行。毕竟，土地可比木头重多了。”方洁看着艾可的表情，轻笑起来。
“有道理。话说回来，方佳想让我见她两位母亲，其中一位还是族长？这是怎么回事啊？”艾可问道。
方洁有些惊讶女儿会跟她说这些，但倒也没太在意。
“族长对那鼎挺感兴趣，但自从方佳被家族接纳后，她更担心方佳了。”方洁觉得族长那种傲娇的态度还挺可爱的，只要不过度就好。
“这是为了让那些潜在的追求者知难而退，女追求者就更容易打发了。”方洁简单解释道。
“我不太明白。”艾可摇了摇头。
“修炼者中男女比例大概在八二开或者七三开，女性显然是少数。所以，比起女性，男性收到的求爱就会少一些。”方洁解释道。
“哦哦哦。”艾可点头，现在明白其中的意思了，“这样就不会收到十几封信，而只会收到几封了。”
她觉得这挺可笑的，但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也会面临这种情况。
“这策略倒不错，毕竟男性更受青睐。”艾可见识过人类对待女性的方式。
大多数女性最后都沦为花瓶或者战利品，就像那些圣女。
她们对自己的伴侣毫无选择权，无论是伴侣的品性还是外貌。
各宗派只看重圣女能带来的力量，对其他的并不关心。
因此，不同群体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敌意。
当然，兽类的情况截然不同。它们会为了伴侣争斗，最强者胜出，但雌性仍有拒绝的权利。
与人类不同，人类即便受孕几率极低，但仍能生育后代；而兽类一旦获得兽核，基本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这是天道为了防止人类灭绝而设。
但这并不意味着兽类就处于劣势，它们数量众多，生活在更危险的环境中，所以比人类强大得多。
兽类几乎时刻都得小心翼翼、保持警惕，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它们的一种本能状态。
人类则需要集中精力才能保持警惕，过程中还会消耗精神力。
每个‘阵营’都有其优缺点，没有谁绝对优于谁，但大家都认同天道对人类更为宽容。
艾可对统治任何一个群体都没兴趣，因为那会耗费她太多时间，还会限制她的自由。
即便她自己的阵营，也会交给别人管理，因为她觉得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变强。
这意味着她不能被内部事务拖累。
“得制定些规则，让遵守规则的人受益。”艾可舔了舔嘴唇。
“......”方洁好一会儿都没怎么说话。
......
“你可以在水上再造一座浮空岛。”方洁突然对艾可说。
“哈？”艾可眨了眨眼，“但大家不是都很忌惮大海吗？”她很困惑。
“确实。”方洁点点头，“但如果你能把一只兽类修炼到足够高的阶段……它就能在空中飞行。”她平时不会说这种事，但她觉得艾可或许有能力做到。
“啊！”艾可眼睛一亮，立刻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哦，对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一个想法。
“怎么了？”方洁停下脚步。
“你对其他公主们怎么看？”艾可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多数我都不喜欢，她们受母亲们的影响太深了。而且她们还想欺负我女儿，不过都没得逞。”方洁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哦，确实。有毒的食物可不是闹着玩的。”艾可点头表示认同。
“什么？有毒的食物？”方洁一脸惊讶。
“是啊。我和公主……你女儿玩了个游戏，把所有有毒的食物都扔到地上。”艾可想起这事儿，不禁轻笑出声。
“我都不知道这事儿……”方洁皱起眉头。要是她早知道，肯定会立刻把女儿带走，保证她的安全。
“她处理得很好。”艾可不忘夸赞几句，免得方佳被她母亲太严厉地责备。
“你不用偏袒她。”方洁翻了个白眼。
“我没有，我只是说实话。”艾可耸耸肩，“所以一座浮空岛，像乌龟那种可以吧？”她问道。
“那可太难了，大多数兽类都不会答应让你这么做。”方洁叹了口气，“而且，如果遇到不守规矩的顾客，他们可能会伤到那只乌龟。”她摇了摇头。
“啊，对哦。”艾可点头，“这意味着我得制定规则，让玉狐布置阵法，这样就能惩罚那些人。不过高阶修炼者还是会带来麻烦，但要是他们敢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她耸耸肩，一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你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方洁摇摇头。
“确实。”艾可在这一点上表示认同。她是想得简单了些，但那是因为她有信心。
“要是我们不止做一种生意，而是多种，那就可以让老明来守护。”艾可狡黠地笑了笑。
“你肯定在谋划着什么，别把我女儿牵扯进去。”方洁一提到艾可的生意，就有些担忧。
“呃，行吧。”艾可耸耸肩，好像她从来没打算利用方佳似的。
“不管怎样，我会让你女儿见一个特别的人，但你不许跟别人提起她。”艾可向方洁发出警告。
“如果要保密，那就不该让她见我女儿。”方洁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只要你不说，就不会对方佳有什么伤害，而且我都跟你说了，但我也没打算停下。大不了不让你参与见面。”艾可耸耸肩，一副有没有方洁参与都无所谓的样子。
“你觉得我会答应？”方洁严厉地瞪着她。
“呃，反正你也阻止不了我。毕竟是你女儿把我带来的，要是我突然消失，那才奇怪呢。”艾可阴森地笑了笑。她们还真威胁不到她，毕竟她有不少手段。
方洁皱起眉头，“你太过分了。”
“呃。”艾可耸耸肩。她会安排姐妹俩见面，至于见面是否愉快，那就不由她决定了，得看这姐妹俩自己。
她们之间有没有敌意呢？艾可不知道，她只是在这次见面中充当调解人，免得她们一见面就想置对方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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